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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兩分鐘前,剛剛從林振國那邊過來的孔泰寧,來到李家大院外面打算讓門口站崗的警衛去通報一聲,結果見到他人的警衛,卻直接挺直身子對着他敬了一個禮,並開口大聲道:「孔泰寧中將,李建國上將早上已經通知我們您會來,並告訴我們您來了無需通報,直接去四合院的客廳找他就行。」
聞言,雖然對於李建國是怎麼知道他要來的感到有些驚訝好奇,不過孔泰寧還是給了自己的身後幾個警衛一個眼神,讓他們在大院外面等自己,接着邁步走進李家大院。
由於和李建國有許多年的交情,孔泰寧經常會來李家大院串串門,李家大院的情況他也相當清楚,因此一進門無需別人帶領,就奔着記憶中客廳的位置去了。
當孔泰寧來到客廳,迎面而來的就是李建國的熱情招呼,對於眼前的情況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孔泰寧,只能順着李建國的意思,和他以及李炎一起去客廳一旁的餐廳坐下。
三人坐下沒多久,孔泰寧還在一邊有一句沒一句應付着李建國的話題,一邊試圖在腦海當中理清楚情況的時候,李建國的貼身警衛與保姆,便端着一碗碗飯菜上來了。
在李建國的熱情招呼下,孔泰寧只能暫時停止思考端起飯碗吃飯。
不過,托李建國吃飯不說話習慣的福,在開始吃飯後,孔泰寧反而有時間在腦內好好梳理情況,並研究應對的方法。
而作為晚輩的李炎,在兩個長輩都沉默不語吃飯的時候,自然也不好開口說什麼。當然,他也沒空說什麼。因為他的大腦和孔泰寧一樣,都在高速轉動思考着。
於是,飯桌上的環境瞬間改變。由之前的喧譁變得沉寂,唯一的聲音就是三人的吃飯聲。而隨着環境改變的就是氣氛。由原本的歡快變得沉默。
受此影響,桌上的三人除了李建國,還是一臉平淡的樣子吃着飯,其他兩個正在思考的人神色都有些不太對勁,吃進嘴裏的美味食物也變得味同嚼蠟。。。。。
等這段氛圍古怪的午餐吃完,孔泰寧眼中已經閃過略有所思的光芒,至於李炎,臉龐上不停滑落的汗珠。把他內心當中的惶恐不安展示的淋漓盡致。
當看到李建國放下碗筷,巨壓之下有些慌了手腳的李炎,結結巴巴的開口道:「爺爺,那個,那個。。。。」
&炎,你身為李家的繼承者,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你現在這算是什麼樣子,給我冷靜下來不結巴了再說話,否則就閉嘴聽別人說。」聽到李炎發出的聲音。李建國轉頭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見李建國帶着呵斥的訓誡,李炎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平復自己那瘋狂跳動的心臟,接着睜開雙眼道:「爺爺,你今天找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滿意的看着眼前瞬間恢復冷靜的李炎,李建國扭頭望向孔泰寧道:「有沒有事情,要看你孔爺爺怎麼說了,在他開口之前,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聞言,李炎也望向孔泰寧。眼中有些疑惑有着明悟有着。。。。。。哀求。
&面對李家爺孫兩的注視,孔泰寧輕嘆了一聲。低頭一臉掙扎的思索着什麼,良久。他才再次抬起頭開口道:「老李,我今天過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當孔泰寧「告訴你一件事」這六個字一出口,坐在他對面的李炎臉刷的一下白了,原本已經止住的滿頭大汗,又開始止不住的留,這次李建國雖然將一切看在眼裏,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而是認真傾聽着孔泰寧的講述。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孔泰寧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儘量詳細的告訴給了李建國,包括李炎串聯曹長平等五人組成聯合一起對付陳天毅,失敗之後李炎雇凶想要殺害陳天毅,結果卻被實力強大的陳天毅反殺,他從手下那邊得知消息前往林振國那邊替李炎求情,林振國給予他的回答,與這麼回答的理由等等。
隨着孔泰寧的講述,李炎的臉色越發蒼白,幾次張嘴欲言卻又不敢開口,渾身上下的汗水更是不停的留,量多到將西裝內里浸濕,而到了最後林振國回答那段,他已經是一副有氣無力面若死灰的樣子了。
反倒是李建國,除了孔泰寧剛剛開始講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心痛,接下來全程一直保持面無表情,既沒打斷孔泰寧講述的舉動,也沒開口詢問更具體情況的意思,讓人搞不懂他腦子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等孔泰寧最後一句話出口,李建國終於開口說話了:「那麼,你的想法是什麼呢。」
看着眼前神情有些疲倦的李建國,孔泰寧雖然心裏十分不忍,還還是無比決絕的說道:「既然我選擇繼續支持老林登頂,那麼對於他的任何決定都只能支持了。老李,我知道你很心疼,但做錯事的畢竟是李炎,他付出一些代價吃些教訓也是應該的,所以>
&出一些代價?吃些教訓?只要進了監獄坐了牢,便會在檔案上留下永久的誤點,這輩子都別想在仕途上有所成就,這是一些代價一些教訓嗎?」見孔泰寧說到一半停下嘆氣,李建國閉上雙眼一臉痛苦的補充道。
&老李,你說得對,所以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下,看在幾十年交情上,不要因為李炎的事情和老林徹底撕破臉,甚至一怒之下做出一些蠢事來,這對於你們兩個人影響都不好。」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嘆氣的孔泰寧,一邊在內心當中感嘆和事佬不好做,一邊放低姿態勸說道。
說完,孔泰寧瞥了眼不說話的李建國,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因為李炎的事情,不願意支持老林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如果你要退出,無論是我還是老林甚至是其他人都不會阻攔,更不會怪你。」
&是老林的意思?」孔泰寧話音落下後,李建國低頭沉默了幾秒,接着抬起頭直視着孔泰寧開口問道。
&是,這是我的意思,老林的意思是不要我勸你。他說如果你信念沒變,自然會同意他的做法,如果您信念變了,不同意他處置李炎的方法,那麼遲早會因為李炎的事情放棄他,勸你只會影響我們兩個的關係罷了。」面對李建國那雙雖然渾濁,卻透露出駭人凌厲的雙眼,孔泰寧先是別過頭思考了會,才再次對上那雙眼睛實話實話道。
看着孔泰寧毫不避讓的雙眼,李建國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現在我想和小炎單獨談談,老孔你在客廳坐一會吧,等我出來就給你答覆。」
說着李建國站起身,先是吩咐貼身警衛:「小天,叫王嬸過來收拾一下桌子。」,接着扭頭對李炎道:「小炎,你跟我去書房一趟。」
聞言,李炎起身乖乖跟在李建國的身後,向着李建國的書房那邊走去。
而孔泰寧欲言又止了一會,最後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去客廳那邊等候了。至於李建國的貼身警衛,一聽到李建國的吩咐,就跑去廚房那邊了。
花了兩分鐘時間,從客廳走進書房再相對坐下,全程沉默的李建國終於開口了:「小炎,你孔爺爺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
&真的。」一直想說什麼,卻又因為李建國的沉默不敢說什麼的李炎,見李建國終於開口,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話,這時候說謊也毫無意義。
&道自己錯在哪了嗎?」李建國再次問道。
這回李炎低着頭沒有回答,只是反覆握成拳又鬆開的雙手,顯示着他內心當中的不平靜。
見狀,李建國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看樣子我真的做錯了。小炎,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我力排眾議,指定你為李家的繼承者嗎?也許你覺得,是因為你的兩個叔叔,你的那些堂兄弟堂姐妹,能力上比不過你,所以我無奈之下才不得不選你了。可我現在告訴你,你的想法大錯特錯了,我選擇你而不是家裏其他人,並不是因為你的能力。沒錯,論能力你在三代中確實很強,可和你的叔叔們比你還嫩了,跟別說二十多年時間下來,你們之間閱歷與人脈積累的巨大差距了。」
&然,我也不是因為你的私生子身份,可憐你心疼你才選的你。說實話,我要是真可憐你心疼你,那麼根本就不會讓你這麼鋒芒畢露,因為那只會讓你受到更多傷害,這點透過家裏其他人對你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了。」
頓了下,李建國望着眼前,一邊聽他的自語一邊抬起頭的李炎,聲音雖平淡卻有力的說道:「我選你的理由很簡單,和別家老頭子的想法一樣,為了家族更好的延續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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