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樺終究還是沒有忍不住,真相太震驚,讓她渾身顫慄,一下摔倒在地上發出聲悶響。
林清安和李傳喜被這聲悶響弄的心裏一驚,兩人對視一眼。
林清安走到窗邊謹慎的朝外看了看,竟然看見陳樺倒在地上,皺眉奔了出去:「你怎麼來了!」
說着眼神凌厲的看着陳樺,絲毫沒有扶她起來的意思。
陳樺趴在地上嘴唇顫動,因為害怕有些發不出聲。
李傳喜往外看了兩眼,低吼道:「趕緊讓她進屋。」
說着跑着去把院門反鎖上。
林清安毫無憐惜之情的伸手拽着陳樺的胳膊,將人半拖着拉進屋裏。
重重的往地上一摔,狠戾的問道:「你剛才都聽到了什麼!」
陳樺紅着眼圈,怒視着林清安,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是林清安?!」
林清安呵呵笑了幾聲,笑聲冷的讓人毛骨悚然:「對,我不是林清安,是林清平,當年你看不上的搬磚工。」
陳樺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睛,她是見過林清平一兩次,每次穿着髒兮兮的來找林清安和姜荔,只是林清安戴着眼鏡,而林清平沒戴眼鏡。兄弟倆還是有些相像的。
姜荔出事時,她去姜荔吊死的樹下看見的明明是戴着眼鏡的林清安,穿着她喜歡的白襯衣。
所以她就一直陪着他。
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林清安會是林清平假扮的!
李傳喜關了門回來,看着癱坐在地上的陳樺,問林清安:「怎麼辦?她現在都知道了!」
林清安蹲下去伸手捏着是陳樺的下巴:「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嗎?」
陳樺使勁搖頭,因為恐懼渾身都在顫抖。
林清安呵笑一聲:「那你說我叫什麼?」
陳樺顫抖了半天才發聲:「林清安。」
林清安眼中陰鷙一片,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儒雅,警告的拍了拍陳樺的臉蛋:「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咱們的女兒想想,如果我出事了,她們以後還怎麼在省城生活?」
陳樺眼眸猩紅的看着林清安,使勁搖着頭:「不……不說……我什麼都不說的。」
李傳喜在一旁卻有些不滿意:「現在都讓她聽了去,你覺得她真的不會揭穿我們?既然來了,就別想這麼輕易的回去。」
林清安知道李傳喜的意思,是想直接弄死陳樺。
他卻有些下不去手,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跟他生活了二十年,多少還是有點兒感情在的,而且還給她生了個女兒。
李傳喜繼續說道:「現在你我都已經自身難保,這件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就算是立案調查當年的事情,他們也找不到任何證據的。現在周林深和陶京京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如果有證據,他們會這麼安靜?」
然後指了指陳樺:「現在她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就沒那麼好辦了。」
陳樺趕緊搖頭:「我不會說的,我跟誰都不會說的。」
李傳喜冷笑:「我覺得還是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說完掀開門帘出去,嚇的陳樺趕緊往林清安跟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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