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蹄聲噠噠噠的跑遠後,劇組的工作人員才從四下里出來,一臉後怕的望了彼此一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姜,你那個朋友魏淳,他會騎馬對吧?
我剛剛看他馬技嫻熟,應該不會有事的吧?」導演高宏臉色蒼白,額角冒出了一圈冷汗。
姜若瞳也是心有餘悸的樣子,她並不知道魏淳的馬術如何,但誠如高宏所言,魏淳剛剛從容不迫的翻身上馬,勒住韁繩策馬跑出去的姿態,猶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帥氣,仿佛深諳此道,應該是沒事才對。
「魏淳應該是懂騎馬的,但是他對於雨林這裏面的環境並不熟悉,高導還請儘快安排人手跟過去看看情況為好。
另外,馬兒怎麼會無緣無故失控發狂,這裏面有沒有什麼人為因素,得趕快查找出原因,要不然鬧得人心惶惶的,下面的戲也沒法拍了。」姜若瞳穩定住情緒後,第一時間給出了建議。
高宏得了姜若瞳的提醒,也連連稱是。
他轉頭吩咐助理導演先安排三個人騎山地摩托車出去循着魏淳剛剛跑遠的方向追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又交代場記小偉,領兩三個人儘快查清楚馬兒受驚失控的原因。
其他工作人員則開始整理混亂的現場。
姜若瞳清黑的眸底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她不動聲色的朝着蔣依琳站着的位置望過去。
不知道是真巧合還是蔣依琳剛剛也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姜若瞳和蔣依琳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交碰撞,隱形的火光,在兩個人的腦海中噼里啪啦的炸響。
姜若瞳對她的懷疑更深了幾分,她直覺剛剛那匹受驚的馬兒,估計跟蔣依琳脫不開干係。
可她剛剛一直就坐在樹蔭底下沒有離開過,難道劇組裏有某個人被她買通了,為她動的手腳?
又或者是張斐,那個曾經在保姆車上動手腳,企圖害死自己的那個兇手,此時此刻,他是否也在劇組現場?
短短的幾秒鐘功夫,姜若瞳腦中百轉千回,想了好幾種可能。
而蔣依琳的心情,也並不鬆快。
剛剛姜若瞳望着自己那一眼的深度,讓她莫名有種被抓包被揭穿的赤裸感,她忍不住心虛的想,姜若瞳是不是知道了?
不,不,不
蔣依琳讓自己鎮定下來,她覺得以姜若瞳的為人,如果她知道這事情跟自己有關,不可能這麼沉得住氣,以她以往的表現,只怕會不管不顧先給自己一個耳光再說了。
蔣依琳深吸了一口氣後,臉上做戲般露出抹劫後餘生的笑意來,小跑着朝姜若瞳所在的方向跑過去。
「若瞳姐,你沒事吧?剛剛真是把我嚇死了,那馬兒正好往你的方向跑,我嚇得心臟都要停了」蔣依琳說着,眼眶都微微有些泛紅了。
姜若瞳心中冷笑!
不錯嘛,才剛入行不到一年時間,就有這麼好的演技,再多歷練歷練,拿奧斯卡獎只怕是指日可待了。
她原想着既然她想演,那就陪着她玩一玩好了,可姜若瞳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她看着眼前這張比陳瑾珊還要虛偽百倍的臉,忍不住想要作嘔。
陳瑾珊不爽她,嫉妒她,從來都是不假掩飾的表露在人前的。
這樣明着表示自己的厭惡和恨意,倒讓姜若瞳高看對方一眼,正經拿她當對手。
可像蔣依琳這樣表裏不一的黑蓮花,當真是讓她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反感。
姜若瞳不想委屈了自己,她面無表情看了蔣依琳一眼,淡淡道:「沒事,還好剛剛有魏淳在。」
蔣依琳聽到魏淳這個名字,就像是心口陡然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扼住了一般,鬱悶無比,連呼吸都不暢快了。
她就知道這個魏淳會是個變數,果然,這次就讓他壞了好事!
「若瞳姐,魏淳馬術那麼厲害,你剛剛怎麼不早說呀?」
蔣依琳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般,扭頭望向高宏,「我看那魏淳跟裴雋哥的身材各方面都很接近,要是他願意當替身的話,拍出來的效果高導想必一定會很滿意。」
這話像是給了高宏一個極好的提醒,讓他眸色陡然一亮,心思也忍不住動了起來。
是啊,他剛剛也看到了魏淳翻身上馬背策馬前行的那一幕了,實在是乾脆利落,帥氣無兩。
這樣的高系數動作,一般人在沒有威亞和器械的幫助下是沒辦法獨立完成的。
而魏淳卻是在危急時刻,身形靈動猶如積架,幾個兔起鶻落間,就上了馬背
回味着剛剛的那一瞬,高宏越想越覺得精彩,他想,就算是事先找好的那名替身,也絕對達不到魏淳展現出來的這個效果。
如果魏淳真的能答應的話,那
沒等高宏表態說什麼呢,姜若瞳那邊卻是沉下了臉。
「魏淳他不是專業演員,也從沒有涉及拍攝這塊的工作,讓他當替身拍騎馬的戲份,不大合適!」姜若瞳直接了當道。
高宏在口中翻滾着的話在聽到了姜若瞳的意思後,自覺咽了下去。
他也覺得人家只是來探個班,又是個珠寶設計師,多半都是不差錢的主,應該也不會同意這樣突如其來的請求才是。
高宏訕訕一笑,沒有接話。
蔣依琳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尷尬的說,「若瞳姐你說的是,是我想天真了,呵呵」
說話間,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眾人尋聲望向遠處。
狹長的林蔭小路上,雙側是蔥蘢玉翠高低錯落的叢林灌木,棕紅色的馬背上,坐着身姿挺拔馭風而行的魏淳。
饒是他今天的穿着跟騎馬這項運動並不是很搭,但他身上那股讓人無法忽略的沉着內斂和矜貴氣質,卻比跑馬場上那些穿着專業騎馬裝的貴族更有氣勢。
他那張清雋卓絕的臉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陽光漏過樹梢灑在他的臉上,他的五官輪廓沾染着淡金色的微光,越發映襯得他眉目生動,英氣逼人。
姜若瞳,哦,不,不止她一個人,幾乎是此時待在現場的所有人,都仿佛看定了神,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漸行漸近的人而差點兒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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