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論起來,郭愛萍的年紀其實也並不大,滿打滿算,也就五十多點。一窩蟻 www.yiwoyi.com
陸猷植就算要在外面安置一個家給他的生母,陸鴻天知道了也只會睜一眼閉一隻眼。
讓陸鴻天意外的是,陸猷植居然沒這麼做,而是將自己的生母,安置在了養老院。
在前往藍天福利院的路上,陸鴻天回憶起了他和郭愛萍過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事情過去太久了還是他對有關於郭愛萍的記憶並不深刻,他努力想起了許久,郭愛萍的容顏卻仍然是模糊的。
陸鴻天心想着,他是不服老不行了!
司機一路安靜的開着車,汽車上了二環後,車速漸漸加快。
約莫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司機按照導航,將車子開到了藍天養老福利院的大門口。
陸猷植的熄了火,就停靠在路邊的臨保車位上。
聽到動靜後,他從失神的狀態回過意來,抬眸透過車頭反光鏡看了眼停在福利院門口的黑色轎車一眼,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陸鴻天也剛好從後車座下車來,看到大步朝着自己走過來的陸猷植,原本迷離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想到跟前的這個兒子就是策劃謀害小兒子陸猷笙墜機差點就身亡的幕後推手,想到他為了阻攔小兒子回來,在t國那邊策劃的海灘槍襲,想到今天下午他使人綁架姜若瞳威脅猷笙造成二人雙雙墜樓的噁心事件,脊背便忍不住一陣陣發寒。
如果猷笙不是有那個隨身空間護着,他早就死在了這個逆子手裏了吧?
陸鴻天眼底閃過憤怒,看到陸猷植走近自己後,大步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揚起手來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靜寂的夜裏,這道卯足了勁兒的巴掌聲格外清脆。
陸猷植被一巴掌打偏了頭,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臉頰的肌肉在迅速發燙,嘴角磕到了牙,被震得麻痛,唇邊有絲絲的血跡蔓延開來。
他微垂的眼瞼閃過冷意,被打偏的頭慢慢的轉過來,冷峻的面龐爬上了一絲嘲弄的笑意。
「你這個逆子!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勾結那些社會渣滓綁架謀害你的親弟弟?那可是你血脈相連的手足!」陸鴻天直接了當發問,一口氣從胸膛里湧出來後,竟是剎也剎不住,抬手又要扇陸猷植一耳光。
這一次陸鴻天沒能如願,他的手腕被陸猷植捏住了。
「你.....」陸鴻天氣得額角的青筋鼓起,這個逆子居然敢還手。
陸猷植冷冷一笑,將陸鴻天的手輕輕一甩,開口道:「果然,在爸的心裏,不管猷笙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對他都是信任的。
看來,你已經不相信我了,就算我再多說什麼,你還是會認定對猷笙動手的人就是我。」
「我倒是想信任你,可你做的事情,已經完全暴露了你的野心,你還要叫我怎麼信你?
你想往上爬,想進董事局的心思我可以理解,爸也年輕過,也曾跟你一樣,有過企圖心,有過野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做了那些觸犯到我底線的事情。
先不說猷笙出事那一茬,就說你做假賬虧空公款,為那個什麼花豹洗錢的事情。猷植,你知道這是犯法的,一旦這件事被董事局知道,你別提再在陸氏立足,就連我,也不好公然包庇你。
我陸鴻天從來做事坦坦蕩蕩,沒想到養出來的好兒子,居然這這樣一個人品不端,行事不軌的敗類!」
陸鴻天儘量壓低着聲音怒斥着,臉色在幽暗的夜色里,看得不甚明了,但那雙眼睛流露出來的失望和痛心,卻讓陸猷植一覽無遺。
他忽然好似明白了,呵,饒是他拿回了那個u盤,可又有什麼用呢?管他陸猷笙是不是紅口白牙的,陸鴻天就是信了!
所以說,不管設計陸猷笙這件事有沒有查清楚,自己利用手中職務之便,為花豹洗錢的事情想來是板上釘釘逃不開的罪責了。
聽陸鴻天的言下之意,他是不可能包庇自己替自己遮掩的了。
所以,他這是要推自己出去,讓他自己擔責,承受一切後果,去坐牢嗎?
陸猷植一想到他這樣狠心,眼眶就忍不住泛紅,瞳孔里一片赤色,委屈與憤怒的情緒一併湧上心頭。
「我是敗類?那也是被你們逼出來的!
陸鴻天,你才是敗類,你對我媽始亂終棄不說,還以救世主的姿態來照拂我,讓我一個私生子以養子的名分寄養在陸家長大。
你知道什麼是寄人籬下的滋味嗎?
你知道什麼叫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嗎?
你知道從小大到的我,在你們陸家豪門大戶里生活,過得有多自卑嗎?
我憑什麼就低人一等了?
我也是你陸鴻天的種,我怎麼就差陸猷愷陸猷笙一頭?
就因為你這個敗類、你這個人渣不認我媽,不認我,讓我永遠抬不起頭來堂堂正正的做一個陸家人。
為了融入陸家,我謹小慎微,討好奶奶,討好你,討好你的兩位老婆,還得當一個事事謙讓的好大哥。
你們理解過我嗎?知道我過得有多難嗎?
可笑的是,小時候的我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還得對你,對整個陸家感恩戴德。
就因為我的出身問題,我不得不付出比陸猷愷和陸猷笙多百倍的努力才能讓你看到我的優秀。
進陸氏後,我為了讓人不說閒話,我一步一個腳印努力從最底層的職員拼博上去,我這一路走來付出的,你真的都看在眼裏嗎?
若你當真有把我當成你的親兒子,你不能由着我一路走得那樣艱難。
換做是猷笙,看,一進陸氏,就直接進總部,還是項目副經理,要什麼資歷?
你怪我觸碰到了你的底線,呵呵,你查過公司里所有高層的手腳了麼?
他們就當真就乾乾淨淨一絲一毫的問題都沒有?」
被陸猷植反諷才是『敗類』的陸鴻天,臉色極其難看,他的身形不由得晃了晃,仿佛臉上那層偽裝的『面具』被毫不留情的撕碎了一般,顯露出狼狽的本質。
這些年,他的確是對三個兒子報以不同的期待,也將他們放在不同的位置上。
陸猷愷和陸猷笙是他原配妻子所生,感情上的親厚自不必說。
陸猷植這個兒子,卻是他意料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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