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整個時空寸寸龜裂。
這一尊十階究極的防禦,竟然也極其驚人。
她雖然不擅長近身廝殺。
但她的一個大道鐵基血脈的防禦力,竟然比得上許紙的數個血脈綜合防禦力,堅硬無比。
許紙真正靠近她的本體才發現,雙方的防禦力,竟然在伯仲之間。
她打不動沉睡的自己,而自己反過來,竟然也打不動她!
畢竟,雙方都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性血脈,而許紙更是五個基因血脈中,沒有一個是攻擊血脈,基本都是防禦,這都是那些玩家演化的奇奇怪怪物種....就沒有一個正面破壞能打的,許紙眼皮狂跳。
「朕,竟然也有些打不動你!」
帝尊面容冷峻,龍盤虎踞一般的拳拳揮動,狠狠把她的腦袋按在虛空中摩擦,打得面目全非,眼睛鼻子都黏在了一起,卻仿佛堅挺的軟體動物一般,腦袋迅速回復過來。
在許紙看來,這的確是鄉下土鱉。
作為一個遠處法師,竟然融合這種防禦力的近戰血脈,用來挨打,還那麼硬,肉裝法師的確太不搭了。
砰!
砰砰砰!
九頭古母的腦袋被按在虛空中,像是搗年糕一樣狂砸,她已經一臉茫然,被打得天旋地轉,頭昏腦漲,整個人都呆滯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她本是極其驕傲、眼光極高的絕代女子。
不知道宇宙中多少究極存在,曾經追求於她,卻被她冷眼拒絕。
她肩負着復興自己一族日漸稀薄的血脈重任。
不管對方的血脈如何強大,只要不搭配,也就懶得理會,甚至她是極其看重外觀的女子,不是類人型的生物,連看都不去看一眼。
畢竟和一頭怪獸生活,心高氣傲的她根本不去講究。
而眼前,她堂堂九頭古母,俯瞰天下蒼生宇宙的偉大至高存在,不知道多少古之禁忌追求示好,此時她前所未有的主動出聲,表示要委身下嫁,結為道侶,對方卻把她按在虛空中暴打??
對方,可是一尊隨處可見的十階子嗣!!
十階究極的存在閒來無事,只要捨得出代價,子嗣,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漫長歲月以來,她見過不知道幾何,仿佛螻蟻一般遍地都是!
或許,在外界來說很稀少,是難得的傳說。
但對於他們這種真正的層次存在而言,簡直是隨處見。
她去拜訪登門,那些其他的古老存在道友,那些十階的子嗣們,作為童子、僕人,乖乖站在兩側,言談之間,端茶送水都不敢看她一眼,生怕觸怒了她。
可此時,一個大道血脈都沒有的普通十階子嗣,端茶送水級別的弱者,被她這一尊高高在上的三大道血脈古老存在霸主,願意委身下嫁,簡直是做夢一般的不可思議,對方竟然還拒絕?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樣?
她徹底錯愕了。
之前,種種發生的事,光怪陸離,已經顛覆她的三觀,一次次打擊她的自信,再加上此時的事,她都已經委曲求全,一個女子主動示好下嫁,都被打成這樣,被抓着頭髮按在地面上打....讓她的心態徹底崩了!
而面對這樣的近身打擊,她的確毫無反抗之力。
但她還是迅速緩過神來,還在試着勸解,喃喃道:「我說的是真的....有大道契約,我們都是合道的究極,最能感應到冥冥中的宇宙規則....怎麼可能會騙你,一旦騙你,本來就被大道漸漸同化意識、失去自我的我們,會被加快侵蝕...這就意味着死亡。」
她以為對方,根本不知道大道契約。
大道本來是沒有規則和契約的,整個宇宙一開始是殘缺簡陋,只有主幹的。
但伴隨着一尊尊古老存在的法則和完善,彌補宇宙的規則枝丫,自然也有大宏願的古老逆天存在,不可形容的古之禁忌,選擇合道,彌補了大道的規則契約,出現了冥冥中的道約規律,束縛十階究極,以此立下規矩。
因此,整個宇宙規則,才不至於因為他們這些究極大道存在而亂套。
「區區鄉下的土雞瓦狗,也要嫁給朕,以此牽扯上關係,不是占朕的便宜又是什麼?」帝尊面色冰冷,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陰險計謀,騎在對方身上一拳拳的搗爛對方的腦袋,「想要活命、占朕的便宜,還要謀朕的血脈!這三樣便宜都被你佔盡了!」
「我...」她腦海已經空白一片,她佔便宜?對方是一個大道血脈都沒有的十階....如果不是克制她,連石人碟都未必能勝...
一拳。
一拳。
帝尊仿佛武松打虎一般的氣魄,把對方按在地面上,仿佛搗年糕一樣。
但對方堅硬無比的身軀,防禦力還是極強,打得精疲力盡,對方也只是黏糊糊的一灘血肉在快速恢復。
鐵基一族的生命力,成就大道血脈後,許紙都覺得硬得頭皮發麻。
此時戰鬥雖然激烈卻陷入了僵局,雙方都是防禦力極強的怪物,也都沒有什麼強攻擊,誰也磨不死誰。
許紙眼下也不敢咒她,一旦沉睡,對方可能就真的趁機逃跑了。
但也不是,沒有擊殺對方的可能!
許紙有蟲族的大滅絕能量,不斷回饋,體力肯定比對方充沛,那把她活活磨死!
防禦力再強有什麼用?
都是依靠體力支撐的。
九轉玄功就是要依靠體力支撐,不然什麼都不是,只要對方連回復體力的力量都沒有了,這個九頭古母就是真正的,只能被活活打爆!
整片空間河系都被打爆了。
沒有聲音,一切分子、原子,都在瓦解。
九頭古母的氣息開始出現了大幅衰弱,這開始意味着一連串的劇烈戰鬥,終於觸摸到了她的能級儲蓄邊緣。
她的一身大道細胞,儲存能量已經空蕩了一大片,出現了力竭耗盡的姿態,她的神色也徹底萎靡起來,恢復力也迅速變得緩慢起來,傷口漸漸變多了。
「不能...不能....這樣下去了....」
此時,梅爾維爾徹底感覺到了身體的大幅虛弱,死期將至,渾身都在散發着一種哀鳴聲,強烈的死亡預兆在刺激她的每一處神經,每一顆細胞,死亡的恐懼讓她都感覺自己變得無比弱小,顫抖,絕望...那曾經作為凡人的情緒奔涌而來。
對她而言,越是強大就越是畏懼死亡。
「只能...只能用那一招了...先挨過這一次...再想以後怎麼活下去...」
她面色慘澹,閃過一抹掙扎,從星空長裙中,緩緩掏出了一根繡花針,緩緩一彈,
「空間彈尺。」
下一秒,仿佛一個褶皺了無數空間的彈簧道路,被瞬間鋪展開。
仿佛星河銀幕一樣的瀑布,撐在帝尊和她之間,越來越大,仿佛覆蓋整片天宇一般,把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仿佛這一針化尺,可以把他們兩人隔絕在天涯兩端。
「終究,還是被她逃走了。」
許紙側目看去,背負着雙手,也不追逐。
這一幕太過突然了,根本反應不及,同時也無力阻止,對方的空間迷宮本來就是他沒有辦法處理的難點。
此時,他已經感覺遙遠得難以想像,無法定位到對方的空間坐標。
他以弱勝強,弱十階戰三大道血脈,能打出這種誇張戰績,已經是古往今來宇宙中難得的不可思議奇蹟。
這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佔據了絕對因素,自己之前獲得的那兩個古代遺蹟血脈,是獲勝的關鍵,這一戰,面對對方的降臨能打出這樣的威勢,幾乎不可再複製!
一切都是古代宇宙花園,元素遺蹟這兩大文明的功勞。
「而對方這種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牌究極,還是擁有強大的最後保命手段....縱然抱着希望去嘗試,還是...功歸一簣。」
許紙立於星空走動。
他沐浴在一顆太陽的光芒下,仰望看着天穹,金燦燦的光芒映照在俊朗面孔上,說不出的古老神聖感。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強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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