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教宿舍樓,澤拉伊家。
韓彬再次見到了這位豐滿的異國美女,說實話,沙爾曼那個阿三確實有點配不上這個妹子。
澤拉伊打招呼道,「警察先生,沒想到這麼快就跟您見面了。」
韓彬點頭示意,「請坐吧。」
「謝謝。」澤拉伊坐到了韓彬的對面,「您應該已經問過伊莉莎白和沙爾曼了吧。」
「是的。」
「那我們開始吧,下午我還有一節課,需要提前備課。」
韓彬翻開筆記本,看了幾個重點問題,「昨天,你有沒有見過大衛?」
「no,我有幾天沒見他了。」
「你去過大衛家嗎?」
「去年冬天,我和沙爾曼好像去過他家做客。」
「最近一段時間呢?」
「沒有。」
「請一下,你昨天下午的行程安排。」
澤拉伊回憶了片刻,「昨天下午我有一節課,上完課之後,就去超市買了點東西,晚上我哥哥要來吃飯,我做了一頓阿三國的大餐,吃完飯大概八點多,我哥哥九點左右走了,我和沙爾曼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昨晚,你哥哥喝過酒嗎?」
「no,我哥哥信教,不喝酒。」
「沙爾曼呢?」
「他好像喝了兩罐啤酒。」
「你昨晚有沒有聽到大衛墜樓的聲音?」
「好像十點多吧,我當時正……躺在床上,聽到了『砰』的一聲,大衛很可能是那時候出事的。」
「具體時間?」
「我記不清了,沒在留意。」
「那麼大的聲響,為什麼不去看看?」
「啊,我當時正在做瑜伽,不能分心。」
韓彬笑道,「瑜伽,我喜歡這項運動。」
「哦耶。」澤拉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沙爾曼呢,他有沒有出去過?」
「no,他們也沒有出過門。」
韓彬在本子上記了一下,「澤拉伊,我想見見你的哥哥哈魯克。」
澤拉伊皺了皺眉,「哦,我哥哥這個人不太好相處,比較嚴厲。」
韓彬不以為意道,「沒關係的,我也很嚴厲,我的這些同事也很嚴厲,沒準我們見了面能聊得來。」
「ok,我去給他打電話。」
澤拉伊起身離開,拿着手機去打電話了。
江揚走了過來,說道,「沙爾曼家的垃圾袋裏沒有發現空啤酒罐,倒是發現了不少的咖喱。」
「將垃圾袋拿回市局交給技術科。」
「是。」
片刻後,澤拉伊走了過來,「sorry,我哥哥的電話打不通。」
「他住在哪?」
「薩維特酒店。」
「他的手機經常打不通嗎?」
「他信教,可能在做禮拜,這個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擾,晚點吧,我會再給他打電話。」
「這樣,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親自打給他。」韓彬道。
澤拉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機號告訴了韓彬。
「澤拉伊小姐,我再問你一邊,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回答。」
「您說吧。」
「昨晚九點到十一點半之間,沙爾曼真的沒有出過房間嗎?」
「是的,我可以保證。」
「既然是這樣的話,只能請你和沙爾曼先生跟我去趟警局了。」韓彬道。
「什麼,為什麼要去警局,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嘛。」
「你說清楚了,但是沙爾曼沒說清楚,有證據顯示沙爾曼昨晚很可能去過大衛家,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請你配合一下。」韓彬解釋道。
「哦噶的,這怎麼可能,昨晚沙爾曼根本沒有離開過,警方是不是搞錯了。」
「我們警方查案,一向是以證據說話,當然,也不排除有人陷害沙爾曼先生,請你們去警局協助調查,也是為了儘快洗清沙爾曼先生的嫌疑。」
澤拉伊攤了攤手,「韓警官,我真的沒有撒謊,請您相信我。」
「我相信,但我是警察,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希望你能明白。」
「ok,那怎麼才能證明沙爾曼的清白?」
「證人?需要他有不在場證明。」
「我就是證人呀,我可以保證沙爾曼昨晚沒有離開過家。」
「對,你可以證明,但你作為沙爾曼的女朋友證明力較弱,警方需要綜合的判斷。」
「那你們找我哥哥來有什麼用?他晚上九點就已經離開了,一樣無法替沙爾曼證明什麼?」澤拉伊追問道。
「我們警方有自己的判斷,不方便透露太多。」韓彬敷衍了一句,話鋒一轉,「你們家有啤酒嗎?」
「啤酒?」澤拉伊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個當口韓彬為何要提啤酒,「有的,怎麼了?」
「能帶我看看嗎?」
「當然。」
澤拉伊走到了冰箱旁,打開了一扇冰箱門,裏面放着一提琴島啤酒,少了兩罐,跟大衛家發現的是同一款啤酒。
澤拉伊指着冰箱裏的啤酒,「這啤酒是我昨天下午買的,少的兩罐就是沙爾曼喝的。」
「哈魯克能證明嗎?」
「當然了,哈魯克就在這吃飯,他也看到沙爾曼喝酒了。」
「ok,證據越多,對沙爾曼越有利。」韓彬道。
「我再給哈魯克打個電話,讓他立刻過來。」
韓彬阻止了對方,「我會通知哈魯克的,還是先回警局吧。」
澤拉伊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我下午還有課。」
「沒關係,我會幫你向校領導請假,相信他們會給我這個面子。」
澤拉伊抱怨道,「哦買噶的,大衛的死怎麼會跟我們扯上關係,該死,早知道我就不同意拆掉攝像頭了。」
韓彬沒有接話,這個世界上可沒有賣後悔藥。
從目前的證據看,沙爾曼有可能是被栽贓的,但這也只是可能,誰也不敢保證沙爾曼是不是兇手。
換個思路,人的確是沙爾曼殺的,讓澤拉伊幫他做假證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韓彬總感覺沙爾曼有所隱瞞。
韓彬又找到了陳海靜,要了被大衛搞大肚子的女學生和她父親的信息。
回到市局後,韓彬給哈魯克打了一通電話,不過哈魯克的手機依然關機。
法醫科和技術科那邊還沒有出結果,韓彬就帶人先去食堂吃飯了。
午休之後,韓彬將眾人召集到一起,準備開個案情總結會。
王霄和包星還沒有回來。
韓彬是以匯報工作的名義將馬景波請了過來。
馬景波坐到辦公桌旁,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嚨,「說說吧,上午的筆錄有什麼發現?」
韓彬將三名外教的筆錄內容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馬景波聽完,哼了一聲,「你說這老外就會沒事找事,如果有監控的話,案子早就破了,咱們得省多少事。」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有監控的話,大衛沒準就不會死了。」李琴道。
韓彬分析道,「其實,這件事也可以反過來想,監控被拆除,會不會也跟兇手有關,至少兇手應該是知道這件事,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縮小範圍。」
江揚接着說道,「這樣說的話,這個沙爾曼的嫌疑更大了,他就是拆除監控的推動人之一;而且鎖子沒有被破壞,也符合熟人作案的特徵」
韓彬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知道監控被拆除的,絕對不止三名外教,其他人也可能通過其他渠道知道,而且,沙爾曼家也發現了琴島灌裝啤酒。」
「另外,沙爾曼和澤拉伊的口供一致,不能排除被栽贓的可能。」
「咚咚……」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
「咯吱……」一聲門響。
技術科的陳燕走了進來,笑道:「馬隊,我說你辦公室怎麼沒人,原來是跑這來了。」
馬景波起身,笑道,「陳姐,是不是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
陳燕將兩份文件放到了桌子上,「我們檢查了大衛家發現的啤酒罐,大衛摸過的啤酒罐和沙爾曼摸過的啤酒罐不是同一批次。沙爾曼啤酒罐上還發現了咖喱,跟垃圾袋裏的咖喱成分相同。」
「也就是說,沙爾曼很可能是被栽贓的?」
「這就需要你們自己判斷了。」陳燕攤了攤手,繼續說道,
「手機,我也已經查過了,手機本身沒什麼問題,只發現了大衛的指紋,另外,我還打印了一份大衛近期通話的實名制清單,你們可以自己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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