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九章：大軍啟！

    「……這一戰不同以往，我們將圍繞殿下升華之地進行一場偷襲兼具圍點打援地戰爭，若是按照平常路數，那些聖位們必然會針對艦隊進行防禦與埋伏，那些精靈貴族們所遭遇到地就是如此，在大領主最後一戰時，前期我還可以靠着艦隊地特性來對萬族聖位進行碾壓，但是到了後期就不行了，他們不是木偶，時會學習，而且從智力，計算力，實力上來說都是原超越凡物的神靈，不懂的人只看到當初各種玄黃艦打得萬族聖位差點崩塌，但實際上那已經是極限，那靠的是出其不意罷了，單論實力，除了混沌玄黃艦以外，聖位們依然佔據着力量的絕對上風。」

    「所以我們必須要靠數量取勝，這一點上正是艦隊可以與聖位匹敵的最重要因素，艦隊是可再生，可無限累積的，操縱人員也可以全部由凡人代替，殘酷些說，就是用可恢復戰力對抗不可恢復戰力，長期且大規模的戰爭中，我方必勝，甚至只要又龐大而穩固的後備基地，有着足夠的生產線，有着足夠的後備人員儲備，甚至可以將萬族趕盡殺絕，將他們完全趕出洪荒大陸去！」

    「但是這要求太高了，我們現在是無法可想，除非人類革命成功……這且不說，這一戰中，我們其實是以弱勢戰力去對抗超強戰力，普通聖位的話，我們其實最多一次可以對抗三到四名，這已經是極限，高階聖位……我們根本無法對抗，這是實情，所以此一戰，必須發動我們的最大優勢，超高科技所帶來的機動性，特別是在這永夜之中更是如此，聖位失去了高緯度優勢，他們就失去了絕大部分的視野與機動力，這就時我們的最大優勢。」

    「天，你也是智者，這幾天和你一起用魔法虛擬戰場進行過推演，你對戰場戰爭的敏銳度簡直是無與倫比，甚至有些地方我都不如你，所以此戰我的計劃是分為一明一暗兩隻隊伍，明為副，主要用於吸引所有敵人注意力，同時調動敵方運動起來，在運動中將敵人分為強弱不等的幾個隊伍，暗為主，主要是用於對聖位作戰，最快速度內擊殺落單聖位，收集齊我們所需要的聖道凝結為目標，因此……我為明，天你為暗。」

    昊坐在艦長座上，他腦海里回想起了之前與子牙的交談的種種，這一戰是兩人都認為的最好之機，趁着大量聖位齊聚精靈族，準備等待伊露維塔升華完畢就對其進行圍攻時，兩人率領大軍在暗中對這些聖位進行阻擊，一來可以湊齊五枚聖道凝結，二來也可以為伊露維塔殿下減輕危險，這就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唯一的困難就是這一次必然是聖位雲集，而且由於前幾次的遭遇，他們必然會非常警惕各種玄黃艦的突襲。

    正因為如此，子牙直接提出以他自己當餌的戰術，一明一暗，一副一主，進行游擊型作戰，這個戰術確實很好，但是作為誘餌的那一方危險卻是極大，畢竟這一戰面對的可是複數的聖位神靈，而且他們隱藏在暗處，只要子牙明面出現，立刻就會被這些聖位神靈們圍攻，不光是普通聖位，這其中肯定還有高階聖位，執行這個任務那怕不是九死一生，至少也是八死二生，或者七死三生之類的了。

    天也對子牙說過他去當明面誘餌，畢竟在魔法實戰推演中，雙方對戰十場，他最多也只能夠獲勝四場，勝率只有百分之四十，論得戰爭方面，還是子牙比他要強，所以天的想法是由子牙帶領大部隊作為主力出擊，而則作為誘餌來引誘那些聖位出來，可是子牙卻堅決的否定了他的這一建議。

    「天，這些日子以來我也對你進行了仔細的觀察，你是人類的英豪，你心中確實心心念念的都是人類，所以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相信你了，那怕是我不在，你也一定會將救出大領主的計劃實行下去，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但是我不同……認真來說，其實我已經不是人類了，我是血族，而且我所帶領的無名的系譜，靠的是大領主的威望才可以維持下去，光是無名的系譜這一支還無妨，但是這禁地勢力卻是由你親成，你又是大領主的繼承人，其實論得身份地位，你是遠遠在我之上的，我死了，無名系譜基本都會追隨你，但是你若死了，這禁地內部的人心就亂了，我也只能夠以鐵血手段來行鎮壓，到了那時，你覺得我還能夠整合一切，並且有辦法救出大領主嗎？」子牙當時說這話的表情，昊直到現在都還深深記得，那是誠懇至極，而且當真有着犧牲自己覺悟的表情。

    「欲成其事，先獻其頭……天，你年齡還小，見識也還少，所謂的看到我們人族的悲慘，那些大多是從書上看到的，便是小時候接觸過，但是你又能接觸到多少？毫無疑問，你是幸運的，至少不必背負這許多的包袱，只要等大領主出世，完成了人類革命，你也可以帶着輕鬆的心態繼續活下去，不管是和萬族成婚，還是和萬族作為朋友，那時候就是新時代了，但是我不行，我看過太多太多的血色了，我看到太多太多的悲慘了，我心中早就已經被這重擔給壓塌了，我恨不得將萬族斬盡殺絕，連同我自己都給殺了才好……」

    「我是舊時代的人了，即便人類革命成功，我可以含笑面對當初死去的夥伴們，但是我估計也沒法在這新時代中放開一切的活着……所以若是要為這新時代的到來獻上最後的頭顱，這個頭顱一定是我自己的……」

    說話間，子牙一揮軍裝披風，轉身就走上了天地玄黃艦，那是他的主艦，他只帶了昊所帶艦隊的三分之一數量，除了十艘天地玄黃艦，別的全都是道韻玄黃艦了，而昊所指揮的艦隊則足又一百多艘天地玄黃艦，當時昊就痴痴的看着子牙的背影，良久都沒回過神來。

    「怎麼了？天。」艾伊在旁擔憂的問道。

    昊回過神來，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面對大戰，有些走神。」

    艾伊瞭然的點點頭，她就興奮的道：「這樣龐大的艦隊啊，便是聖位神靈都可以正面擊滅，當真可以算得上是大戰了。」

    昊微微苦笑，卻也沒將心裏話說出來，他只是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不，子牙丞相，你是不會死的！說什麼舊時代的人，說什麼新時代的人……我明白犧牲的意義，但是有時候不需要犧牲也是可以勝利的吧！？沒錯，我所知道的人類血色大部分都是通過書本上所知曉，但是我也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好人是該有糖吃的……所以，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一定會讓你看到人類革命的成功！！）

    「靜默狀態一小時三十分鐘，然後出發！作戰代號：貪狼！」天開口說道，然後他的話語傳遞到了艦隊裏每一艘艦船之上。

    此刻的子牙，正拿出一顆球狀先天靈寶默默的撫摸着，他並沒有使用這先天靈寶，而是沉默的回憶着什麼，就如同人死之前最後的走馬燈一般，他知道這很不詳，但是他想要再回憶一下過往的種種，那些都是他永遠也無法忘懷的珍寶。

    那時候，是他第一次輔佐人族英豪，那時候有好多的夥伴，當時他們隱藏在萬族勢力背後，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是如此的順利，所有人都認為只要慢慢的累積，總有一天可以擁有足夠力量，獲得一塊屬於人類的土地，擁有一座屬於人類的城市，那是名為人類的城……

    但是最後卻失敗了，子牙親眼看到了他的夥伴們被殺死，被當場吃掉，他看到了那給勢力所庇護的人類族人們悲慘的遭遇，被凌虐，被吃食，被抓走，被當場打成肉泥……

    然後是數百年的沉寂，直到大領主的出現，他重新有了希望，但是道人類革命前的最後一戰，他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一直到現在，他才重新看到了這希望。

    「天啊，我知道你是不會保佑人類的，因為人類被您厭棄，但是……請不要再玩弄人類的夢想了，請不要再玩弄人類的夢想了啊！」

    子牙將這先天靈寶重新放回懷中，然後他就說道：「艦隊啟動，聽我號令，以道韻網絡為鏈接節點，五秒變陣核心開啟，坐標點提前輸入兩個預備程序，然後……」

    「出發，作戰代號……」

    「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