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四十五章：記憶初步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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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明在這記憶之中仿佛重活了一世，各種細節真實飽滿到過分。

    從周邊的環境，從各種文明痕跡，譬如他就在這記憶中看到了至少不同的五種以上文字，不是那種亂塗鴉的東西，而是真切的有規律可循的文明文字。

    更還有各種奇異的動物植物，還有各種千奇百怪的智慧種族，一些是吳明熟悉的，比如人類，精靈族，天使族什麼的，但是也有許多是吳明都不知曉的，現實里從未見過的，但是在這記憶中卻出現了，而且還如此的真實。

    除了這些環境因素以外，各種真摯的感情也有許多，不管是吳明與尹露維塔的感情，還是吳明與那些戰友夥伴們的感情，又或者是與路西法的相遇……

    這一切都仿佛是真實的一樣，並非只是虛構的記憶。

    這已經是吳明第三次接受這些莫名記憶了，除了根據記憶經歷各種事情，在這些記憶中也有一些信息憑空而來，或者說就是記憶中的吳明本該有的記憶信息。

    比如在這記憶中，他也是來自地球的吳明，也有着相同的父母與朋友，也有着童年和上學時的記憶，這些全部都相同，而不同點則發生在他和父母，還有幾個童年死黨一起去旅行時。

    在那趟旅遊中，這不同的記憶里出了意外，他遇到了鬼。

    不是幽靈，也不是不死生物，而是真正的鬼，類似於咒怨那種完全沒有任何物理邏輯的鬼怪。

    他的童年死黨和他的父母親戚全部都死在了那趟旅途中，而他渾渾噩噩的逃脫了性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記憶中所顯示的就是他雖然苟活，但是鬼怪並沒有放過他，而且他的童年死黨和父母親戚也全部都變成了各種莫名其妙的鬼怪，它們時刻想要殺死他，但是卻又因為這樣那樣的情況而沒有殺死他。

    在這記憶中，不單單是他遭遇到了鬼怪，而是整個地球世界都進入到了恐怖的詛咒，鬼怪，以及更加可怕的不可名狀之中，在他將自己困束在出租屋裏時，人類文明已經崩潰，政府構架也徹底毀滅，整個人類社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死得只剩下了最多數千萬人類。

    在那樣的絕境中，他因為食物，因為別的原因而被迫離開了出租屋，而後遇到了形象和四騎士一樣的夥伴，還有別的一些夥伴，他們一起在充滿了鬼怪，恐怖詛咒，以及無法形容的不可名狀中苦苦掙扎。

    在這段來歷莫名的記憶中，所有的鬼怪，詛咒，不可名狀都是殺不死的，只能夠躲避與逃竄，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而且那怕是逃往荒郊野外都沒有用，整個世界充滿了扭曲畸變，甚至什麼遭遇都沒有，生命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變成可怕之物。

    那是無比的絕望。

    在這記憶中，吳明和一些人極幸運的獲得了力量，那就是詛咒與鬼怪的力量……或者說，將自己變成了攜帶鬼怪與詛咒的載體。

    鬼怪與詛咒是地球世界唯一的超凡力量，而且是任何武器都無法殺死與傷害的東西，唯一有鬼怪與詛咒才能夠對抗彼此，不知道是什麼人找到了一種辦法，那就是順着鬼怪與詛咒的規則與它們「玩耍」，或者說對於鬼怪與詛咒是玩耍，對於人類來說則是大恐怖，然後在這規則之中找到生路，或者是更加隱秘的鬼怪與詛咒的「劇情」之類，最終將這些鬼怪與詛咒容納入自己的體內，與它們共生，而它們就會化為人類的力量。

    雖然代價是侵蝕，隨着使用次數的增加，最終它們的共生者會變成不可名狀的恐怖，生不如死，但是至少這是力量，處於了絕望之中的人類只能夠飲鳩止渴。

    吳明也是這樣的共生者。

    而且變化還不光是鬼怪與詛咒這麼簡單，整個世界，這裏的世界不是指人類社會，而是指地球，星空，宇宙，這些全部都在發生着恐怖的劇變。

    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陽真的變成了一隻扭曲的，充滿畸變的三足金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地球變成了一張扁平的，天圓地方的世界，而宇宙中的星辰正在逐漸的熄滅。

    一切都變得如此的不可思議，物理學死了，科學死了，整個宇宙都在死亡。

    吳明身邊的夥伴越來越少，人類數量也越來越少，不過靠着詛咒與鬼怪，類似吳明一樣的共生者具備了許多不可思議的能力，其中甚至涉及到了時間，空間，命運，因果之類。

    比如在這記憶中，吳明認識一個共生者，他可以無數次的扭轉自己的死亡因果，每次他死亡時，就會回到死亡前的二十四小時，或者四十八小時，這要看他「存檔」時間，這是非常強力的共生能力，但是……當吳明再次知道他時，他已經陷入到了時間悖論之中，他共生的詛咒，鬼怪，或者是不可名狀的東西，會帶着他去往他必死的時間因果之中，然後他就在死亡中無數次的重複。

    也有共生者做出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也是吳明所知道的一個共生者，他可以靠着共生的詛咒，鬼怪，不可名狀來改變他的世界。

    簡單些說，他可以活在各種幻想世界中，比如書，電影，遊戲什麼的世界裏，只是這種進入這些幻想世界，只能夠向下兼容，也就是他進入了一本書的世界，就無法再從書里回到現實世界。

    但這依然是奇蹟一樣的能力，甚至被當時殘存的人類們譽為救世主一樣的能力，因為他可以攜帶別的人一同進入。

    記憶中，吳明和許多人認為共生者的能力其實就是詛咒的一種，越是使用越是會迎來可怕的結局，所以他們並沒有跟隨着這個人一起進入幻想世界，而結局果然也如所有人所猜想的那樣，這個共生者和他所攜帶的人們，每進入一個世界都會在不久後遇到劇變，那個世界會發生類似現實世界一樣的畸變，鬼怪，詛咒之類的東西，這使得他們只能夠不停的向下兼容，不停的進入更低層次的幻想世界，到最後，他們所有人都變成了一個變化的符號，這個符號就聳立在北美大陸，最終北美大陸被這個符號吞噬殆盡。

    總之，在這段記憶中，吳明所經歷的只有無比的絕望，他和所有的夥伴都在苦苦掙扎。

    最終，地球徹底毀滅了，而吳明和所有殘存的人類都被捲入到了空間亂流之中，絕大部分的人類直接粉碎消逝，而共生者靠着鬼怪，詛咒，不可名狀的不死性而勉強倖存。

    之後，吳明在空間亂流後出現在了異世界中，並且在異世界遭遇到了別的知性種族，這又是許多的故事，也有戰鬥，也有犧牲，也有夥伴，當然避免不了的則是各種恐怖，鬼怪，扭曲，畸變，以及世界的死亡。

    在數個異世界的毀滅後，吳明才從一個超凡組織處知道，代表着多元宇宙至高力量之一的黑暗原力擁有了掌控者，這個掌控者是一個大魔王，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獨裁者，他想要掌控整個多元宇宙，所以才引發了這些畸變，才讓這麼多的世界毀滅，而所有心向光明的超凡者都聯合了起來，要打敗黑暗原力的掌控者，他們要拯救這個宇宙。

    吳明信了。

    才有了鎮壓黑暗原力的那一幕。

    但是從這一次吸收的記憶來看，很顯然的，這些超凡者也不是什麼好鳥，甚至可能黑暗原力根本就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說不定……

    吳明從這段記憶中出來後，他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發呆。

    太過真實的記憶，但是這段記憶卻與吳明所經歷的記憶截然不同，他明明記得自己無災無厄的長大，然後偶然間得到了石頭手錶，然後在出租屋內穿越到了洪荒天庭，之後則是學習一番後又穿越到了洪荒歷時代，與這記憶中那盪氣迴腸的生死奮戰截然不同，在來到洪荒歷前，吳明的人生可謂是平澹如水。

    所以……到底那一段記憶是他的？

    吳明沉默了許久，接着就直接起身，將莫名記憶的事情放在了心底深處，同時就開始做下一步的準備。

    又吸收完了一份本質，吳明的力量再度得到了提升，而且獲得了更多當初被拉扯低緯度本質的記憶，這次的記憶幾乎囊括了禁地人類城的興衰過程，那和平與美好讓他流連忘返，那無恥的背叛以及破滅讓他憤怒欲狂。

    若是在過往，吳明早就暴跳如雷，但是同樣吸收了另一份莫名來歷的記憶後，他的表現卻是沉穩了許多，將這怒火，將這惋惜都深深的放在了心中。

    那份莫名記憶帶給了吳明巨大的影響，但這並不像是什麼人格改變，更像是某種潛藏的特質復甦，吳明仿佛真的經歷了那一切，並且從那苦難中獲得了思想與精神上的力量。

    「現在我們去搜尋別的本質。」吳明轉頭對着羅與鈞說道。

    鈞點頭認可，而羅就皺着眉頭圍繞吳明轉了兩圈，他奇怪的道：「你似乎……有一些變化了？是因為吸收了本質的緣故嗎？味道變化了……」

    吳明莫名其妙的看着羅道：「什麼意思？哦哦哦，我懂了，是易筋洗髓對吧？傳說中吸收了本質之後就會發生這事，將一些體內殘雜排出來，所以身體會變臭……不過你是狗鼻子嗎？」

    羅已經習慣吳明的這種搞笑風格，這簡直和腳男是一脈相承的，果然不愧是腳男的卷主，而腳男則是他的卷族。

    羅所說的味道，是指他判斷出來的吳明的本性。

    在最初時，羅所看到的吳明就是一個膽怯的懦夫，怕死，慫，苟，除了還略有一些擔當，簡直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凡人。

    可是在接觸中，吳明接二連三的推翻了他對其的認知，不但有着種種詭異無比的手段（？），更還有着高潮的智謀（？？），這些特質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樣一個本性的人身上。

    性格決定命運，用另一個話來說，也是性格決定了能力，一個懶惰，遇到困難容易放棄的人，以及一個遇事就慫，總是貪圖安逸的人，其能力不會達到其資質的頂尖，不管是學習也好，體育也好，事業也好，又或者是超凡也好，大業大願也好，這樣的人都是不可能達到頂尖的，那怕資質再好，氣運再高，也最多就是一個中上程度了不起了，用位階來說，這樣的人能夠去到靈位都是氣運灌頂成的，而吳明憑什麼能夠成為大領主，憑什麼立下如此大的基業，連其墜入低緯度後，光靠他的部下與遺澤，都可以出現昊和子牙這等英豪，以及更有禁地人類城與新時代人類城這樣的奇蹟？

    這不科學，這不魔法，這是在作弊吧！？

    反正羅是真的想不通，

    但是在吳明吸收了那些本質後，他的本性確實是在緩慢的變化着，之前還不明顯，而這一次的變化卻很是明顯，以至於羅再三仔細觀察了吳明後，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猜想。

    那就是吳明或許真就是英豪，但是他的本質被切割為了多份，這種從低緯度拉扯本質的方式他以前聞所未聞，按道理來說，強大如吳明這樣的存在，在低緯度下就是最強大的隱秘存在，其本質被拉扯出低緯度後，也會化為恐怖的災難浩劫，但是吳明卻並沒有如此變化，他的本質脫離低緯度後雖然化為光明人形，卻也有着理智，不會污染扭曲周邊，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

    拋開這些不論，羅猜測，吳明的本質或許是以本性來區分的，比如英明神武的本性，比如雄才偉略的本性，比如知人善任的本性，再比如誓死不退，勇敢頑強等等英豪的本性，這些本性被拉扯出了低緯度，而留在低緯度的就是其本性中作為卑劣凡人的那一些渣滓？

    （原來如此，所以他吸收本質，其實就在補全自身，不光是力量上的補全，也是本性上的補全，當他本質全部合一時，就會出現足以承擔大領主稱號的絕世英豪了……這也勉強說得過去，不過這剩下的一份本質可真夠可憐的啊，所有凡人的劣根性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吳明就看着羅用一種恍然大悟加憐憫的目光看着了他，這讓吳明更是莫名其妙。

    （我懂了！這個所謂的戰爭之主，有異嗅癖？所以逮着一個人就說味道如何如何，噁心，真噁心！）

    吳明和羅都各想各的，兩人都得到了自己的答桉，就在吳明要啟動他的飛船時，忽然間在這飛船周邊出現了數千團空間扭曲，還沒等吳明做出什麼動作來，在這飛船周邊就出現了數千艘道韻玄黃艦，而且是與吳明自己造的，子牙和昊繼承的那些外形截然不同的道韻玄黃艦。

    這是洪荒天庭旗下的修真軍團艦船。

    從人類歷到來的修真軍團偵察小隊遇上了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