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五十一章：大秘密

    古捏着這塊帶着肉質感的金屬片登上了星界生命們的飛船，可是在進入飛船的第一時間，他周邊就落下了至少二十多層的防護場，從有形的到無形的，層層疊疊，要不是古沒感覺到危險與殺意，他甚至覺得這是一場針對他的圍殺。

    很快的，在這層層疊疊的防護場外就站滿了星界生命們，無天也跟隨着一起來了，不過從無天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也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瓦羅撒率先站了出來道：「抱歉，古，在你手上那個東西被徹底封印前，我們不敢讓你進來……那東西，那怕只有原本億萬分之一的威能，也可以在接觸的一瞬間就把我們變成它的奴隸……或者說它的卷族，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區別……是吧，最初之龍陛下……」

    古手上的金屬片傳遞來了帶着金屬摩擦的聲音道：「凡物，汝等無需多慮，我是帶着善意而來。」

    「是被拿來吧？而且善意什麼的，你真當我們都是聾子啊？」無天忍不住吐槽道。

    「凡人！注意你的語詞，你所面對的是……疼疼疼，輕點，小友，這名凡人，不，這位小哥語氣我很滿意，真的，非常滿意。」金屬摩擦聲再度從那金屬片上傳遞而來。

    無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在無天身旁身後的那些星界生命們早已經是目瞪口呆了。

    這其實是無天見識的問題，他雖然是在禁地人類城草創階段就加入的人員，但是他自然不知道許多昊才經歷過的隱秘，在大領主回歸之後，他所見到的那些萬族聖位們面對大領主時，幾乎都可以用卑躬屈膝來形容，這樣的形象見多了，他自然不會覺得萬族聖位有多了不起了，聖位？高階聖位？先天聖位？對大領主來說有什麼區別嗎？

    還凡人呢……

    不過這對於星界生命來說，就真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了，在他們心目中的神靈，甚至是比神靈還要偉大永恆的先天聖位之一的最初之龍，居然稱呼一個凡人為……小哥？

    古不算凡人，那怕是聖位集團中，那怕是聖位最高位的先天聖位也不會視臨聖為凡人，雖然他們也不會認為臨聖是他們的同類，但是那怕是處於對自身的尊重，對力量的尊重，他們也不會視臨聖為凡人。

    瓦羅撒這時就微微鞠躬道：「偉大的最初之龍陛下，很遺憾，我們不想滅亡，也不想變成沒有思想意識自我的傀儡，所以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封印您，將您封印起來後拋灑在這高緯度星界中，只有這樣，才可以避免您的復活，當然了，這只是我們這些凡人的想法，偉大如您肯定會有別的方式來復活，這裏的您只是偉大的您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或許只是一個念頭，所以請原諒我們褻瀆一般的行為，我們只是想要掙扎求存罷了。」

    說完，瓦羅撒鞠躬了一下，身後的那些星界生命都是如此行動，再然後，他們就要做一些別的什麼來封印這金屬碎片了，這時，最初之龍就用急切的聲音快速說道：「等一下，凡物們，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們所說的怕變成我的卷族，這事其實好說，我身邊的這位小友有足夠的實力封印我……只要被他持着，我就做不了什麼，別說是同化你們了，便是隨意移動我都做不到，正如你們所知道的，這裏不過是我本質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一個念頭，但正因為如此，我太衰弱了，衰弱到如你們所見的程度，所以別封印我，我對你們沒有威脅。」

    這樣的話語對於星界生命來說更加不可思議了，在他們面前的這片金屬殘片可不是什麼普通聖位，這可是最初之龍啊，那怕這裏的金屬殘片只是最初之龍的一個念頭，但是就本質上來說也依然屬於先天聖位層次，現在卻說出了這樣類似於求饒服軟的話來，這真是讓這些星界生命們驚駭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正因為這樣，瓦羅撒反倒是第一時間回答道：「但是我們不敢嘗試啊，偉大的最初之龍陛下，我們星界生命是聖位神靈眼中的蟲子，比凡物還要低等的蟲子，說實話，您嚇着我們了，就我們所知，您那怕是就此湮滅，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復活過來，對於您而言，這樣失尊嚴的話語不該從您的口中說出，除非您所圖甚大……您是期望將這名臨聖侵蝕為您的卷屬嗎？所以才不希望這時候死亡或者被封印？」

    最初之龍一時間並沒有回答，而瓦羅撒等星界生命也沒有立刻就啟動封印什麼的，唯有古有些無趣的開始拋動這塊金屬片，隔了片刻後，從金屬片上才傳出了最初之龍的聲音道：「你確認你們想要知道真實？雖然現在說出來也沒關係，天道依然沉睡着，但是一旦知道了，就意味着你們不再有逃脫出去的希望，你們將會被刻錄在某個名單上，只要時間到了，你們就必然會被死亡，即便是如此，你們依然想要知道嗎？」

    瓦羅撒依然沉默着沒說話，他身後的那些星界生命也是如此，又隔了半響，無天也無聊的道：「太麻煩了，還是將他封印好了，說實話，我大蝙蝠俠最討厭謎語人了！」

    古就對着無天道：「你的外號是蝙蝠俠嗎？」

    「……不是，是吐槽啊，吐槽！喂，你們還是將這個東西封印吧。」無天轉頭對着瓦羅撒他們喊道。

    就在瓦羅撒等人似乎要做出什麼決定時，那塊金屬殘片立刻以極快的語速說道：「這個世界，不，整個多元宇宙有一個統合意識，許多種族的凡人其實都有此猜測，這個統合意識有許多稱呼，蓋亞也好，天道也好，其實都是指這個東西，而這個東西其實與我們原本所猜測的截然不同，她有着擬人思維，在很久很久以前，當時最強的幾個先天聖位就受到了天道的侵蝕，我，最初之蛇，最初之鳳，還有另外幾個，我們成為了天道傀儡，雖然還有自我意識，雖然可以有限度的活動，但是我們受到天道的控制，好了，大秘密你們知道了，現在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你們封印了我，就再也無法知道如何對抗天道了，哈哈哈……痛痛痛，輕點，輕點！」

    這一大段話，最初之龍在十幾秒內就說了出來，而包括瓦羅撒在內的所有星界生命們又再度露出了三觀崩潰的表情來，而古則用了一些力捏着這塊金屬片道：「沒聽懂，用簡單的話重新說一遍。」

    最初之龍就用帶着哭腔一樣的語氣道：「就是這個世界是有意識的，名叫天道，這個天道在很久很久以前，通過誘惑，通過陷阱，通過類似突然出現的無主先天靈寶等等手段，將我們最強的幾個先天聖位給控制了，我們就成了她控制下的傀儡，而這是一個大秘密，若是被除我們幾個傀儡以外的生物知道了，那天道就會將其抹殺掉，就是這個意思了。」

    古的表情就嚴肅了下來道：「天道很厲害嗎？」

    「天道不是厲害不厲害的那種，她是屬於……是是是，很厲害，很厲害，行了吧？？」最初之龍用委屈一樣的聲音吼道。

    這時，瓦羅撒等星界生命才回過神來，瓦羅撒就神色複雜的道：「原來如此，這也是為什麼挖掘屬於你們的神屍凝結體，獲得你們的記憶後，我們星界生命會死亡的原因，天道……還真是可怕的終極秘密啊。」

    現場恐怕只有無天和古沒有什麼擔心的，畢竟無知者無畏，而不管是星界生命，還是最初之龍，他們卻是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有多可怕。

    這時，原天蛇族的星界生命最高指導者就問道：「最初之龍陛下，那您現在是怎麼回事呢？聽您的意思，您現在是脫出這天道牢籠了？」

    金屬殘片就發出聲音道：「在數百年前發生了一次大變故，這一點相信你們星界生命也該知道，那時候我們依然屬於天道傀儡，卻在與人類合一體的戰鬥中幾乎隕滅，本來那怕我們徹底隕滅，也會自天道中再度復活，這一點與別的聖位不同，他們的聖道若是被滅了，就真的是沒了，可我們已經屬於天道的一部分，只是這種一部分還真不如徹底隕滅的好……總之，在那一戰中，不但我們隕滅，天道也被打得了沉睡，這也是你們知道了這個秘密卻沒有立刻死亡的原因，現在這個世界可以認為是沒有天道存在的，而我們這些天道傀儡，或者說天道爪牙，天道代行者，再度復活後，雖然依舊是傀儡，但卻有了更多的自我思維與控制力，當然，這一點自我微不足道，只要天道從沉睡中甦醒，我們就會立刻再度變成傀儡，可就在不久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了起來，而金屬殘片顯然已經怕了古這個莽漢的手段，也不遲疑，頓了一頓表示重要後，就繼續說道：「有一個奇詭存在來到了高緯度，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看起來是生物，是凡物，我們甚至沒有在它身上發現超凡之力，但是它卻如同屠雞屠狗一樣，碰到任何聖位神靈都輕鬆將其屠殺隕滅，真正的隕滅啊，如同聖位之間的內戰，又如同用先天靈寶強行擊殺一樣，被其屠殺的聖位從最初的普通聖位，到高階聖位，沒有任何存在是其對手，之後，依照我們這些天道傀儡殘存的指令，不能夠讓萬族聖位被屠殺殆盡，於是我們集體圍攻了這個奇詭恐怖的存在，然後……我們被理所當然一般的擊潰了。」

    所有星界生命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就在今天，他們的三觀是碎了又碎，他們就聽到最初之龍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終究是先天聖位，體量遠超過那些普通聖位與高階聖位，所以我們還有殘片逃脫，這本沒有什麼，畢竟我們便是聖道全部湮滅，也可以從天道復活，可是我們很快發現，我們居然在被那奇詭恐怖存在打滅之後，就脫出了天道牢籠，我們自由了，但是我們太虛弱了，就只剩下這麼一丁點的殘餘，同時因為本源相生相剋，我與最初之蛇糾纏着化為了這片大陸，我們彼此還在相互吞噬，誰都停不下來，誰也不敢停下來，一直到小友打破了這平衡，助我吞噬了那最初之蛇，現在它估計是徹底回到天道之中，再度成為了天道傀儡，而我，哈哈哈哈，終於是成功了！

    」

    無天就又忍不住吐槽道：「成功的變成了這麼一小塊，是吧？」

    「凡……小哥！打人不打臉啊！」最初之龍悲憤的吼道。

    瓦羅撒等星界生命暗中開始了交流，最初之龍就再度說道：「這也是我萬分珍惜這剩下來的最後一丁點本質，一旦我這一點本質沒了，那我就真的會再次變成天道傀儡，再也沒有脫離出去的希望，這固然是我的大不幸，想來諸位也該明白了吧，知道了這許多的隱秘，你們也上了天道的名單，一旦天道復甦，她必會將這名單上的諸位全部趕盡殺絕，所以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死，你們也會死，我活，那我之後復甦了自然會庇護諸位，這是其一，其二，那怕諸位信不過我，至少也可以從我這裏知道許多針對天道的辦法。」

    「言盡於此，諸位若是想要封印我，或者殺掉我，那就趕快，我自去當我的奴隸傀儡，諸位也等着煙消雲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