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六十七章：惡魔一方

    （ps：終於把接下來的全部劇情都理順了，花了我一整天。

    首先，這是一場浩大的戰爭，格魯一方，獸人一方，人類一方，真正亂如一團麻的則是血戰戰場，老子，耶，還有惡魔，魔鬼，天使，不死生物等等，即便是申將血戰戰場的位面屏障給打破，那麼該如何將這一團亂麻的勢力全部引入到獸人戰場上呢？

    合理的，符合邏輯的，以及劇情上確認了的，這就很麻煩，大綱上，這一段還有一些思量，昨天就細節理順了，核心就是，太極圖。

    太極圖在洪荒神話中是定地風水火，那麼混亂呢？若是可以恢復混亂，那麼無底深淵的本質會如何？然後李二和耶逃出血戰戰場的話，血戰戰場大軍又會如何？

    昨天，終於就全部細節理順了。

    哈哈哈，我可真厲害，實在忍不住開心（炫耀），把我理順的過程寫了出來，快誇誇我。）

    「……看似正常的地面，會因為行走而留下痕跡，這些痕跡很容易就會消失，但若是長久的有生物在這些途徑上行走，那麼就會與旁邊的土地形成鮮明對比，只需要仔細觀察就可以感知得到。」

    「同時，土地與土地之間也有許多的不同，按照你的說法，這裏是地底世界，而且你的目標是在地底之下，那麼這下面應該就有空洞甚至是隧道，我們要進入這片血戰荒野，就需要避開那些經常有生物通過的地域，同時儘可能的找到在這片血戰荒野中土地鬆軟，或者有地下空洞與隧道的地方，這樣一旦遭遇危險，遭遇敵人，我們就可以向地底下躲避。」

    「……面對敵人時，首先必須要冷靜，冷靜的觀察，每個生物的習性，弱點，戰鬥模式，其實都是可以從其舉動，身形，動作等方面觀察出來，比如我們人類要面對敵人，或者面對危險時，我們下意識的動作就是舉起雙手在身前，或者是舉起拳頭，雙臂豎立在胸前，拳頭則在脖子和嘴之間，這其實就是因為我們人類的弱點在心臟和大腦，這是最為致命處，相比別的器官，這兩處是萬萬不能夠被傷害的，我們人類如此，別的生物也該是如此，雖然他們的致命處不一定是心臟和大腦，但是也會有這種類似的自我防護本能動作才對。」

    「同時，我們要遠行血戰荒野，必須要做的準備要做好，食物，澹水，工具，戰鬥武器等等，除此以外，還需要帶上幾隻活的小獸，比如老鼠什麼的，它們的危險感知其實比我們人類更強得多，這些都是我們接下來保命的關鍵……」

    「還有……」

    李二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耶，無論任何時刻都是如此。

    在耶的幫助下，李二和耶進入到了血戰荒原之中，從一開始，李二就是帶着決絕的心態踏入到這血戰荒原之中，他甚至覺得自己活不過一天時間。

    但是讓他感覺到詭異的是，隨着這名為耶的人類一起行動時，他卻行走了幾天時間都沒有遇到任何的怪物異族，不單單是如此，每天到了要休息時，他都可以在耶的指揮下找到可以挖掘出的鬆軟地洞，甚至直接是地底下的隧道，這讓他越來越靠近目的地。

    這一切是如此的讓人驚異，幾乎不可能發生，但卻就這麼發生了，明明李二確認過，在這條荒野上經常有萬族與怪物出現，但是他居然走了幾天都沒有看到任何萬族與怪物的蹤影，反倒是挖掘向下時，在隧道中遇到了一些地底野獸，也遇到過一隻有着長爪的怪物，不過也只有一隻，他以受傷為代價將那隻怪物給打死了，算是有驚無險。

    正因為如此，李二從一開始的絕望到現在的希望，他也對耶越來越信服。

    只是耶每一天都變得比昨天更加的焦慮，他甚至要求李二不要休息什麼的了，他們以最快速度趕去拿去李二所說的那個寶貝，但是毫無疑問，李二算是超凡者，還可以熬着不休息趕路兩三天，但是耶卻不行，他不但是個凡物，而且其身體素質比普通凡物還要弱了許多，如果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熬着趕路，最多一天不到耶就會直接暈死過去，甚至是活活累死都有可能。

    同時，李二也發現耶除了那詭異的觀察力與推理能力以外，對於別的東西都顯得非常懵懂，甚至可以用白痴來形容，比如在他心目中，這世上的食物少得可憐，除了嫩草根，樹皮，草餅之類，就只有大豆最好吃了，蛋清也是美味，除此以外就只有動物肉，再沒有別的什麼食物了，而當他吃下李二給他的一顆地底野果時，那明明酸澀得可以，只有微甜的味道，居然讓他流下了眼淚。

    除了這些，耶對於許多東西連常識都沒有，比如他從來不知道河什麼，也不知道森林是什麼，更不知道人類部落是什麼，他甚至不知道除了跪下和挨打以外的道歉方式，同時他說話非常直白，甚至到了根本不講道理的地步，不過在李二看來，這或許是因為耶從未接觸過更多的陌生人，也從未去到過有河流有森林的地方。

    他就彷佛是在一個狹小固定的世界中出生長大，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以外，再也沒有見過更多的人。

    所以耶一方面有着那種近乎神魔一樣的觀察與推理能力，另一方面則對這個世界，對人情往來，對語言等等一切顯得懵懂無知。

    正是靠着耶，李二帶着耶一路橫穿血戰荒野，有驚無險的去到了這荒野極深處，而在李二的感知中，他所尋求之物就在這地底之下，那是他必須得到之物，若不得到……他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兩人就在這裏到處尋找向下的隧道通道之類，沒有就挖，挖不通就換，在耶的幫助下，李二還真找到了一條向下的隧道，這中途他們也遭遇了異族發現，不過好在就只是一些弱小的零散異族，即便如此，李二也幾乎險死還生，好在耶終究有着神異，雖然他不擅長戰鬥，但是他卻可以在一兩秒間就看出這些異族異物的弱點與攻擊軌跡，就如此幫助李二戰勝了這些敵人。

    之後，兩人每日裏拼命的挖掘，躲避，向下，繼續挖掘，繼續躲避，繼續向下，數次的險死還生，數次的幾乎陷入絕地，而且兩人所帶的澹水，所帶的食物也都消耗一空，同時，李二一條腿和一條手臂也沒了，耶則更慘，在兩人即將挖掘到目的地時遇到了塌方，整條隧道崩塌，而耶下半身被壓在了巨石下，整個嵴椎與下半身的內臟都被壓成了肉泥，生死就在頃刻之間。

    然後，李二落入到了隧道下方，他……

    看到了混沌無極化兩儀……

    混沌自虛無中而來，是從無到有的開端。

    混沌是無序的，那是介於虛與實之間的過渡，既非虛，也非實。

    混沌是萬物的根源，若是虛為零，那麼混沌也即一。

    混沌在李二眼前劃分，就如同他落到這地底後的感悟那般，既非黑，也非白，或者說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這就是混沌演化的開端，混沌無極化兩儀，劃分天地陰陽清濁，看似黑白二物，卻可以囊括世間一切，無論是善惡也罷，陰陽也罷，天地也罷，萬事萬物都在其中，這就是一生二……

    但……

    這是不對的，這個世間並不是真實的二元劃分……

    李二落到這血戰戰場上時，救他的是一個不死族，而從耶的遭遇來看，明明應該是善良光明的天使族，對待人類時，也和那些惡魔魔鬼沒什麼區別，在這裏，善與惡，好與壞，生與死混淆在了一起，這既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其實是灰色，但這灰色並不是混沌，而是無數的顏色混雜在一起所形成的灰色，這就是二生三……

    李二此刻陷入在混沌蒙昧之中，隨着他的想法，迎接着他的混沌開始了變化，從一片虛無中出現了混沌，然後這混沌化為了黑白二色，黑白二色交纏在了一起，如同兩條陰陽魚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漸漸的，似乎就有萬色出現在了黑白二色之間，只是這萬色糾纏，顯出的似乎就是灰色。

    到了這一步，萬色劃分，就從陰陽，天地，善惡，生死……等等二元劃分中顯出所有的一切，先是四象，再是五行，隱出八卦，最終九宮……

    黑白之間就有無窮無盡的萬物萬事，諸般天地，諸多因果，連命運長河，時間長河都在其中，整個多元似乎都有所投影，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而這就是三生萬物了……

    不過可惜的是，到了這一步，李二的認知中，思緒中，乃至是跨越時間命運長河的未來中，他都沒有辦法知曉與證得所謂萬物是何，從混沌到兩儀，從兩儀到四象，從四象到八卦，從八卦到九宮，這灰色終究無法演化為萬物。

    於是乎，這片混沌演化無奈停止，從萬物虛影開始倒退，歷經九宮，八卦，五行，四象，最終回到了兩儀。

    只留下了黑白二色所呈現的陰陽魚，而那灰色化為了極白魚極黑的兩點，極白的那一點落入到了黑魚之中，極黑的那點落入到了白魚之中，最終，一副太極陰陽魚圖卷出現在了虛無之中。

    於蒙昧中，李二伸手抓住了這太極圖，然後他繼續向下向下不停墜落嗎，而在這地底更下層，則是深淵的更底層，那裏一切都是混亂而無序的，有着恐怖的死亡，暴力，負能量混雜其中，位面與位面交雜在一起，各種力量亂如一鍋粥，這就是深淵的本質了，別說是李二這樣的半成品超凡者，便是強大如傳奇，半神，乃至靈位落入其中，恐怕頃刻之間就會被這深淵混亂氣息給撕成碎片。

    眼看着李二就要落入其中，他手中的太極圖忽然發出璀璨金光，這金光就地一閃，就化為一座金橋，金橋從遙遠不知盡頭處延申而來，再延申到遙遠不知盡頭的彼岸，輝光閃閃，浩大而無盡。

    在這金橋下沸騰的深淵混亂能量霎那間就全部平息了下來，那本來互不相容的深淵能量，本來混雜糾纏，甚至是內鬥內傷的無窮深淵能量，在這金橋下卻忽然間平靜如流水，緩緩的流淌過了這金橋，這些本來互不相容的能量居然慢慢的開始融合在了一起，化為了一種奇特的，既平和，又有生命力，但又不是正能量的能量，而在這能量侵染下，金橋下方甚至長出了朵朵虛幻的金色荷花，各種奇花異草，而受此能量一激，無底深淵中那些已經枯竭，已經死亡，只生菜殘骸的無數位面，似乎都煥發了一絲一縷的生命力，甚至有幾座最為接近的，只剩下白骨荒野，有毒氣息的位面，居然自土地中有了少少的綠色植物開始出現。

    這金橋托着懵逼的李二向上升騰，重新從靠近深淵的間隙回歸到了血戰位面，同時破開了那崩塌的地下隧道，將耶也同樣接到了這金橋傷，而那混雜生命力的能量，一絲一縷的落入到了李二和耶的殘破軀體之上，兩人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不過可惜的是，這時候的李二與耶都陷入到了昏迷之中，他們都沒有發現這金橋與異樣。

    唯有深淵……

    整個深淵先是沉靜，然後勐然間發出了「咆孝」。

    這咆孝不是聲音，而是整個深淵的震盪，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迫不及待的，幾乎凝聚了整個深淵泛意識的震盪波動，所有在無底深淵中的惡魔，有着那怕一絲深淵權柄的惡魔領主，惡魔大君，惡魔王子，他們全部在這一刻「聽」到了深淵那迫不及待的吼叫聲，一座金橋的映像出現在了他們的思維之中，而其目標正是血戰戰場。

    轟然間，無底深淵中本來對血戰毫無興趣的惡魔領主，惡魔大君，惡魔王子們，在這一刻全部都看向了血戰戰場，然後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他們的部下，然後以各種方式跨越無底深淵混亂的位面，向着血戰戰場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本身就在無底深淵中的惡魔們，他們在這一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血脈與肉身，他們瘋狂了，比受到戰潮影響的獸人更加瘋狂，他們內部廝殺着，同時向着在這血戰中所有的生命發起了攻擊，不管這生命是不是帶着負能量，不管這生命是不是他們原本找到的盟友，甚至不管這生命是不是深淵惡魔，他們已經分不清了，無底深淵的統合泛意識本身就是混亂的代言詞，而這一刻受到金橋的刺激，無底深淵的統合泛意識看到了它復甦的奇蹟，它無比渴望得到這金橋，只要有這金橋，不停在混亂中崩塌死亡，卻又無法真正死去的無底深淵，真的有可能再度恢復到其原本的狀態，真的有可能脫離混亂，讓其再度恢復文明與生命，為此，無底深淵將不顧一切去獲得，而惡魔作為其混亂本源的衍生物，此刻也被深淵激發了全部潛力與暴力。

    這一刻，血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