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那個白痴對戰,真的,答應我,不要去和他對戰,你打不贏的……」
「為什麼?師尊,我也承了您的衣缽,也承了您的四象五行八卦,便是未到終極,但是在四象五行八卦中也可硬抗終極,也有臨終極之力,自我從無窮信息海中復活歸來,就見得這廝四處詆毀師尊,實在是不為人子,卻是要與其做過一回才行。」
「……徒兒,你也聽聞過他的搞笑暴走吧?」
「不過是徒具虛名罷了,當時師尊隱世,另外兩位也與其有舊,所以才成此虛名,師尊您性情高潔,不與之計較,但是近來這人越來越過分,更是在散人中叫囂什麼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的說辭,這真是褻瀆……需得要與其做過一回才是!」
「……徒兒啊,你心意已定,這天數就有分曉變化,我也勸阻不得,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我不與之對戰,甚至其餘人也都不與之交戰嗎?那搞笑暴走可不是什麼虛名啊,徒兒,你要知道……與一個搞笑白痴戰鬥的最大恐怖之處,就是他會將你拉到和他一樣的水平,然後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你……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啊!」
此刻的萬族先天們,他們便是這樣的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們仿佛有力無處發一樣。
認真從能量的多寡而論,便是開啟了所謂腳男神話形態的腳男們,其中最強的那個層次也不過處於靈位階段,與聖位的總能量相比都若是滄海一粟,就更別說是先天級別的存在了,那就如同銀河系與一顆小小隕石的對比,說句不好聽的,換個地方,他們吹個口氣都可以將這些腳男們全部吹成灰,不,是比灰還藥細小的微粒,保管是讓他們一點都不剩下。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卻發現自己的能力大部分仿佛被封印了一樣,比如規則,比如權柄,比如本源,這三者是聖位體系最大的力量源泉,但是在這一刻卻仿佛全部都被封印了一樣,規則幾乎完全被封印,權柄還能夠有少許感應,但是基本上無法動用,本源依然還屬於掌控狀態,但是使用出來的威能卻被降低了九成九還多,而且最過分的是,明明他們的本源各異,除了四大基礎屬性的時間,空間,能量,物質以外,更還有類似因果,命運,生死,陰陽之類的本源屬性,可是在面對着腳男神話形態時,他們的規則完全封印,權柄幾乎無法動用,本源勉強可用,但是用出來時,不管其原本屬性是什麼,都會變成某些異常屬性……最關鍵的是,這些異常屬性還每一次都會變化不同。
比如還存活着的先天聖位艾歐里亞,當她看到一大群魔法少女(少男),帶着一堆奇特觸手向她衝來時,她立刻本能的感覺到了某種詭異而奇特的危險,這讓她立刻就動用了自己的本源,時光之河從其背後閃爍具現,雖然威能被削減了九成九還多,但是剩下那怕不足百分之一的威能,依然捲起了浩瀚時光彩虹,仿佛潮汐一樣席捲向了眼前的魔法少女(少男)以及觸手們。
這是本源層次的攻擊,這些腳男們不管形態變化為何,他們都是擋不住這攻擊的,層次和能量總量相差太大太大了……
但是,隨着這時光彩虹席捲向魔法少女(少男)以及大量觸手們,還沒接觸他們,就立刻變成了七色綵帶,不是形容詞,而是真正變成了這種物質,七色綵帶隨着艾歐里亞的雙手揮舞而四處蕩漾,她的樣子與其說是在禦敵,倒不如說是在揮舞綵帶進行歡迎。
艾歐里亞的表情僵硬住了,周邊的其餘先天們也正在對抗着衝來的腳男群,然後他們的本源攻擊也變成了各種各樣詭異之物,從各種岩石,礦石,到各種糕點麵食,再到各種奇特的建築或者是詭異的衣服之類,這些都還是可以形容的,而無法形容的就多了去了,比如大量的xx器向着一大堆變化成xx器的腳男噴去,再比如無數的米田共向着周邊所有目標噴射而去,再比如……
整個場面立刻就從肅穆,史詩,悲傷等等氣氛中,向着某種未知的境地滑落下去,而所有的先天存在們,不管是聖位還是魔神,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膽寒,他們自己都說不明白這種膽寒到底是什麼,並非是生死間的恐怖,也並非是將要滅亡的危險,那種感覺,那種膽寒……更仿佛是在直面某種巨大未知,巨大畸變,巨大侵蝕時的感覺,對,就類似於他們在直面整個低緯度時的感覺,但是又有些不同,說不出來的不同,若一定要形容的話,那麼這形容大約就是……他們想死都難了。
若是有在極未來的某個時間段,親身經歷過搞笑暴走事件的人在現場,那麼他有極大概率會直接自殺毀滅,因為當初的搞笑暴走可是真正的差一點將整個多遠宇宙變成搞笑宇宙的事件……
那是真正的比死亡更加恐怖得多的境況啊。
此刻,先天存在們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詭異的恐怖,他們的任何本源之力都會變成千奇百怪的東西,而且毫無規律可言,通常也都毫無威力可言,少數有威力的往往也具備着某些奇特的屬性,比如那位不停噴灑米田共的先天,他已經從人形化為了先天本源形態,並且的怒吼,嘶叫,以及用高達數十萬米的軀體向着如同蟲子一樣的腳男群攻擊,不過他的怒吼,他的嘶叫,甚至是他的攻擊,都不停的噴灑出大量的米田共,這讓他更是瘋狂,也讓周圍人更是開始躲避他,除了極少數「異常」的腳男以外,大量腳男甚至也開始了避開他,而這更是讓這名先天存在怒吼狂嘯到發狂了……
這還只是整個戰場上的一個縮影,在這處超規格之上的臨終極層次戰場上,一幕幕荒唐,詭異,其實一點都不可笑,反倒有些驚悚的場景不停出現,而所有的先天存在們都被大量的腳男所糾纏,其中先天魔神們略好一些,他們只是被零星的腳男所糾纏,而萬族先天存在們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他們全都被密密麻麻的腳男所糾纏,任何一個腳男都對着他們猙獰的笑着,那是寧可自己死了,也要拉着他們下地獄的猙獰笑容。
當初的一切,腳男們可沒有絲毫的忘記,他們都還深深記得那一切的美好,那繁華的都市,那充滿美食的街道,那滿是歡顏的公園,還有那些隱藏在一家一家店鋪,一戶一戶人家中的小任務,隱藏任務之類,比如許多許多腳男們都還記得,那個總是被鄰居家熊孩子搶走玩具的小女孩,她哭着斷斷續續說出任務要求,當腳男們連哄帶騙拿回了玩具後,她會開心笑着遞給腳男們一朵曬乾的小花……
這一切腳男們都沒有絲毫的忘卻啊!!!
那是他們從無到有,從最初就開始為之努力奮鬥的人類城啊!
那是自從大轉移後,所有的腳男都在午夜夢回時從噩夢裏驚醒過來的痛苦,那是在私下無人時,無數的腳男雙手抱肩哭泣時的軟弱,那是無數的腳男死死咬着牙齒,將這美好記憶留存在大腦深處,時不時回想時痛徹心扉的最終痛苦……
腳男們與萬族可是血海深仇啊,傾盡一切多元之水都清洗不淨的仇恨,當初大轉移後的腳男們,陸陸續續流落到了新人類城,雖然因為各種原因而大多數質變,但是有一點卻是永恆不變的,沒有任何一個腳男投靠萬族,投靠聖位,這仇恨遠超過了不共戴天,他們便是化身惡鬼都會與萬族不死不休下去。
所以這時候他們獲得了力量,雖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力量到底意味着什麼,到底有多恐怖多強大,但是一旦獲得了力量,一旦出現在戰場上,他們的第一目標絕對就是萬族……也只可能是萬族,即便在進入戰場前,他們已經獲知自己的目標是阻止昋進行人類合一最終步驟,但是……那又如何?
腳男們可不是昊,也不是任何萬族或者先天魔神,他們首先是人類,其次是玩家,然後才是別的,對他們來說最大的約束力其實是昊所給予的系統時間,以及昊作為當初人類領袖的身份,若是拋開這些……那他們就真是無法無天的了,而此時此刻也是如此,對於萬族的仇恨壓倒了一切,他們可不會在乎任何大局之類,只要能夠徹底乾死萬族聖位們,他們真的是願意豁出一切去。
所以,他們登場之後直接就向着先天存在們猛撲過去,而這毫無疑問就是削弱了「自己」人的戰力,作為總指揮的昊的佈局,似乎在這一刻就完全失敗了……
但是……果真是如此嗎?
初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滿戰場亂竄的腳男們,它一直都在實行昊定下來的計劃,至於計劃的結果它也有所模擬,但是再怎麼模擬也沒模擬出這樣誇張的情景,它的無數次模擬中,腳男神話形態都是依照它信息庫中所有的神話形態資料來進行模擬,無非就是強大無匹,或者擁有着超越本源層面的威能,而這些腳男神話形態……卻是另一種類的詭異型強大,完全不是它所能夠預知與模擬出來的。
光從力量而論,這些腳男的戰鬥形態……算個屁的神話形態啊!
初號覺得這些玩意都能夠稱之為神話形態的話,那神話形態也未免太過垃圾了吧,或許唯一能夠匹配得上神話形態名頭的,也只有腳男神話形態對先天存在們力量的扭曲了吧。
(完了,這些腳男們已經完全暴走化……完全沒法命令和阻止他們了,昊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
初號依舊是目瞪口呆的呆立原地,它在這一刻終於知道,計算力,推理能力,以及模擬能力,便是再強都無法代替智慧,它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它看來這一切都被搞砸了,徹徹底底的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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