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沒有回聲,黑衣蒙面人已經數不過來,這是第幾次叫陣了、着實、這個黑衣蒙面人,他就要放棄與花兒理論了、在內心上,他已經打退堂鼓了……
就像那些蜂擁的水流,依舊向前不停地奔走。而那位黑衣蒙面人,是鍥而不捨地喊叫着花兒。花兒的神魂與凡間的軀體合在一起。她很安靜。
花兒坐在她的閨房,彈奏她的水箏:樂聲越來越美,月光也越來越淨……
夜風一陣接一陣吹來,漏在樹影下的月光是動的、其他各處的月光,分明是一副靜止的乖巧樣子……
不知何故,剛剛還頗似桀驁不馴的流水,這會兒卻也象一隻溫和的小山羊,流經小小院落的小河流在舒緩的流淌,水面上有一些隨時掀起、又隨時破掉的浪花、河水兩邊、開始呈現不同的異域風景……突然水流的兩邊,那些被水流攜帶的風、吹起的細小葉芽、它們脆嫩地一點接一點地冒出春天的苗頭、但它們太幼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但,那個鬢角掛着兩隻朝天椒的小女孩,為了躲避媽媽的大巴掌、她就沿着流水,順風一般地往前跑!
那個小女孩,跑着跑着、就發覺腳下有一些新生的萬物、欣喜地冒出土壤、似乎要拼命地與自己招手呢!
「嗯,難道非要以這種方式,來招呼同伴麼?」小女孩嘟噥着小嘴兒,露出潔淨無比的笑容……
似乎過了很久,小女孩扭了扭頭、發現媽媽並沒有跟過來,她就小腳一掀,坐了下來。
接着,她趴在葉芽叢生的土壤上,吹吹這個嫩黃的葉芽、再摸摸另外一個葉芽,實在抑制不了那顆小小的貪玩之心時、她就一下子將發芽的植物、就揪出來----如此三番、她小腳前後已經碎落了不少幼嫩的葉片……
沒過多久,她就躺在那些鬆軟的土壤上玩耍,順便抓一把散落在地面的葉片與葉芽、突然她的小嘴巴「呼呼」一吹,那些碎落的葉片、象中了某種神乎其神的魔法一般,直接返回屬於它的,那些破碎的莖葉之上,主動與之粘合!
「汀泠泠……汀泠泠……汀泠泠……」突然靜止的音樂象一種出色的琴弦戛然而至,寂靜的小房屋、有幾個奇異的身影在走來走去。
「我們幾個誰先逃出這個地方?」其中一個聲音響、一塊接一塊的玻璃將自己拋在陽台、象破碎的水晶衣裳……
夜晚越來越靜;水也越來越深了……
幾隻鳧水的小鴛鴦、灰溜溜、濕漉漉的身子、太陽光線下,它們的身影還散發着一種奇崛無比的空氣……
「花兒:今夜何以總在彈奏奇崛的曲子?」花兒的師父抬高了聲音問。
「嗯!師父,接下來、我們彈奏柔和的曲子!」花兒暢快地回答、她說話聲音恍若天籟、令柔和的曲子錦上添花。
花兒的師父最近總是皺着眉頭、想一些關於命運的問題。
「花兒:你可信命?」花兒的師父忽然語氣隨和地問自己的愛徒花兒。「師父:什麼是命?」花兒接過話音反問。
「就是冥冥之中的東西!」花兒的師父呆呆着讓眸光平視前方,坦誠地說。
「師父,冥冥之中的東西,就是難以捉摸的東西啦!」花兒立刻從古箏前的月光沙發上走下來,來到師父的前邊、坐在靠近師父的那個蒲團上。
「花兒、你凡夫俗子、蒲團別那麼坐!」師父突然合起來念經的雙手放了下來、她在等着花兒、過她自在的生活……花兒乖巧地站起身上,提起腳下的那塊柔軟的蒲團:這塊蒲團是藍天的顏色,布料細膩柔軟、填充物乃精品白雲、雖然是師父剛剛摘下的新鮮雲朵、剛剛採集的新鮮藍天,但它依然散發着蒲團的奇異清香、讓人小心一聞、就想像師父那樣、手持念珠、邊吟唱着經邊坐在上面……
花兒提着新蒲團,小跑一下神。當她感覺有人在望着她微微一笑時,她就趕快將蒲團的藍雲背面翻在上面,然後把手內的蒲團、再次輕輕地放在地上……
在坐在蒲團之前,花兒羞澀地望了她的師父一眼:「嘻嘻……」她不由得輕笑失聲。
因為花兒望見,正在念經的師父、今天手拿的不是念珠、而是她的戀人、送給她的、珍貴而渾源的珍珠項鍊……
而她的師父,似乎是陷入了某種修煉的奇異之境、竟然沒有聽到花兒那輕輕淺淺的笑聲……
花兒就一個人,乖乖地坐在那塊蒲團的背面、等待着她親愛的師父、發覺她的存在……
正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小孩子的嬉鬧聲……
花兒很想站在窗前,望望廟宇外面的風景,可既然被師父傳來、作為師父的開門弟子、她又不好就這樣冒昧離開。
花兒微微皺着眉頭,索性閉目修煉她的「冥思功!」去了。
「冥思功」就是全靠閉門造車之力、將神奇無比的、愛情負離子一般的、雨後大自然的、天籟一般的萬事萬物、給移栽至修煉者的內在之中,以便每一次冥思、內心都有一個純淨的心靈環境。
「冥思功」,是在朵朵為師父從山腳下撿來的那一天,花兒獨創的。這種功夫光怪陸離、險境奇崛、源於雨後自然,又絕對高於清新的自然環境,那種幽深、擎美之境、讓花兒常常擁有、寧靜深處自然清涼的修真狀態……
倘若說師父的念珠,所帶來的修行效果是「萬事皆空」;那麼花兒她的「冥想功」,所帶來的修行效果則是「萬事如風」。
前者最高的境界是寂靜。
後者的最高境界是內心異境的極速撲動、與無止境探險之後的永久寧靜、動靜交錯、既讓內心充滿生命的良性活力,又讓無限涌動的修煉希望多向歸一、最終使得修煉者、靜享靈魂深處、恬謐的幸福……花兒冥想着,屬於她的天長地久的靈之世界、坐在師傅的面前……
……
「耶!媽媽、朝天椒已經幹了!」只見那個小女孩、兩隻小手向上、將朝天椒高高舉起、說着誇張的話、等花兒悄悄地掀開門帘、她望見那個小女孩頭髮火紅、象一團火焰、可是夜風一吹,她頭髮就又重新返回黑而秀麗的流發上……
「窗兒姐姐:我們的坦克何時出征?」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簾簾:黑衣蒙面人的事件,可調查清楚?」窗兒問。「窗兒姐姐:你說的是黑衣蒙面人的靈異事件呀!已經調查清楚了,他是……」只聽簾簾伏在窗兒的耳旁,極其神秘地說。
她們的談話聲突然中止,而恰在此時、有一股從對方洶湧而來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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