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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秋風蕭瑟的月光下,望着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有她的寶兒、歡天喜地地飛奔而來!
「是時候了,這一等、就是一萬五千年呀!」
黑木崖的女人手握一流的悲傷與愛情,時光天梯「嘭」地飛到了天上,女人從望水峽跳了下來……這個女人在大街上行走,就像一團暖流般的白雲飄在天上:沒經多久,見到她的人,原本悲傷的人會會心的笑鬱鬱寡歡的人、會隨時撤掉塵世任一絲羈絆樣的紛擾象小小的海鷗在拍打着、戲耍着跌宕的海水她經過的禾苗、幾年後一株接一株長得高過香山了當她回頭,樹葉唰唰得碰響着,象掛在田野高空的一枚接一枚心靈的小吊墜兒,細小的微響被擴散得叮叮哐哐……
黑木崖住着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心若白玉……
她挑起一擔子水,將一桶水「嘩啦」一聲倒在了天上夜空中白雲涌動,象一陣陣疾飛的小白馬:第三夜,小白馬跳下天街在塵世啃草了奇怪,經過小白馬啃過的草、便會突突地上漲潮水一樣……
於是世人驚呼:那不是草原,而是在海洋被海水浸泡了一千年的柔情似水的水草!
那些突突上漲的、被啃過的草突然又回復了原型:於是世人驚呼,不對!不對!它原來是那匹青綠的草原呢、你聞那鮮若雛燕的牛草香「呼啦!「話已至此、水草們再也抵擋不住內心充盈的水流、海水隨一陣接一陣颱風般漲潮又傾瀉了哦!多美喲、這詞語的蜂蜜、這母語的瀑布……
這詩人針對現象一遍接一遍峰迴路轉的驚呼:人類的話語是不可信的,要知黑木崖的真相、你必須陪同小女人一同生活兩載、且這兩載、你必須耐得住無言的宿命寂寞與失語般噬骨的孤獨……
我突然撤離人群、獨守着人世的驚呼路在手指尖「啪啪啪「地變小:仿若一條柏油般的通天大道變成了羊腸小道般、那柔軟的彎..路就那樣一條接一條變瘦了:小女人很只為一個真相而活多少次泥石流、都爬不上小女人定居的山坡……黑木崖的人們紛紛傳言:小女人定居的山坡、前身是一艘船、塵世的一切被稱呼為水的話、也絕對抵不上小女人居住的山坡因為「水漲船高」!
小女人還養了兩隻狗:一肥一瘦肥的叫胖胖瘦的叫晚秋……
胖胖每日吃三個饅頭、二兩螃蟹肉晚秋每日吃一個半饅頭、一兩白葡萄酒。小女人是修仙的,人間煙火煮出的飯菜,她吃的越來越少,容貌越來越美,小女人今年歲,養着一隻小小的天鵝,叫久美。天鵝夜夜下蛋,這些蛋都在小女人的包袱里掖着。這個小包袱、被斧頭掛叉了留一道傷疤似的小縫兒、小天鵝第一次望見那縫、就「嗚嗚嗚」地哭了,它已經討厭了無縫的天衣、於是特親近有縫隙的東西、在小女人不注意的時候,它就提前下蛋,它偷偷地把蛋放入小女人的包袱里對於這些,小女人一無所知:我們說過,小女人是修仙的、她越來越不食用人間煙火她的包袱已經一兩個周沒打開了。呵、據說裏面也沒什麼,只裝了天衣被畫神裁去的一道縫。據說,那道縫隙會呼吸、會悄悄長出一個女孩兒的臉它就是小女人的孩子,那個就叫做巧兒的兩歲大的小丫頭。小丫頭與寶馬同歲,但性格與寶馬截然相反:這個小丫頭特宅、每次都賴在家神奇的小包袱里。可那匹飛馬總在曠野神靈一般無限地飛……在小飛馬最快樂的時候,它可將身影穿梭扯那個無數的馬群……呵、你聽遙遠的地方已經奔騰着小飛馬矯健的身影與交戰於風雨的戰馬吟!……
我站在小女人的身後聽雨、聽雨水緊緊追隨夜空漂浮的烏雲成批的東遊哦,我的大唐江山呀此刻我多麼愛你、你給我靈魂快馬、我給你金碧輝煌的一座以語言構築的愛情皇宮!
發完誓,我就走了我謹小慎微地跟在小女人的身後……
「海!大海!媽媽、對面飄蕩而來的是大海如果媽媽你能夠游泳、你就能撈取整座海洋倒影的、所有的、舉世矚目的海市蜃樓!」小傢伙一陣陣地拍打着我的胳膊……
「孩子:如果溺水了,你也就死了等你長大了,我們一起游泳一起撈取你稀罕的海市蜃樓,作為你三歲的生日禮物!」我看着巧兒的發亮的雙眼,神思海游……
黑木崖的人們紛紛傳言,這匹馬是水草變的、它來到女人身邊、是為了給女人一樁水草似的、柔美無比的詩歌愛情故事情節被晚風一陣接一陣地吹開了:愛,所有的方向都是愛唯有愛,才會幸福被愛的、你不見黑木崖的殷荷與刑蘭兩個,那叫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一個叫咔卡的通靈者:說要寫小說揭發她與她。她們有什麼好揭發的,不就是以詩歌寫作為名說一些夫妻才說的話不就是得到了靈魂愛情也不敢寫那些甜蜜與感動、而是畫一張接一張與真相無關的偽真偽善偽美的畫皮麼……
男人與女人之間,一勾結、那就是愛情沒有詩歌事業可言……
一個離不開黑暗的人,生活在鬧事也是痛苦的,萬劫不復的與之相反,一顆聖潔如白玉的靈魂、流亡至哪裏孤獨到九層地獄、仍然是快樂的、幸福的因為她坦然可愛、心無塵垢。問心無愧,才是一種至美的塵世之福呀……
他們都在議論紛紛: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神奇的女人,她彈奏着海她彈奏着青春她還彈奏着一行行燈紅酒綠滿臉醉紅的男人與女人
翻一座山,將鐵杴插在山腰上:小女人擦擦汗,以手背抵擋住白花花的太陽光,不停地朝遠方望遠方渺茫酷似荒蕪。黑木崖的女人采幾片漂浮的七彩雲朵,搭建一座空氣稀薄的帳篷。她坐在山腰上,坐在山腰上,就象騎着一匹柔軟的靈廄快馬
她的快馬叫寶兒,寶兒剛兩歲如果擱在賽馬節,它說不準能拿冠軍呢。但寶兒愛馬她給予馬匹足夠的口糧與自由……所以,很多時候、馬匹將馬廄架空了就是空蕩蕩的馬廄,寶兒一年四季不在家就為了一個思緒翻飛、馬蹄……寶兒的個頭長大了、不知道是小女人一般徐徐地走還是小洋河水那樣急急地流……
寶兒的嬰兒語、小女人聽不懂:但她懂得它有着一代梟雄的懷抱於是,小女人就自由自在地放牧她的神馬……
她的快馬叫寶兒,寶兒剛兩歲如果擱在賽馬節,憑它的速度說不準能拿冠軍呢。寶兒愛馬一個人最高貴的品質是愛他的同類人類一匹馬最高貴的品質是愛它的同類馬匹,這是寶兒很快就成為快馬的真正原因……「唯有愛,能使心靈飛快地成長呀!」
黑木崖的小女人在內心稱讚她的寶馬、但是寶兒具體想表達什麼,黑木崖的女人仍然聽不懂……
寶兒給予馬匹足夠的口糧與自由……所以,很多時候、馬匹將馬廄架空了就是空蕩蕩的馬廄,寶兒一年四季不在家就為了一個思緒翻飛、馬蹄……寶兒的個頭長大了、不知道是小女人一般徐徐地走還是小洋河水那樣急急地流……
黑木崖的女人懂得寶兒的勃勃雄心,但寶兒的嬰兒語、黑木崖的女人仍然聽不懂:黑木崖的女人不懂寶兒是在詢問「該象小女人一般徐徐地走還是小洋河那樣急急地流「
寶兒在階段性人生定位時,沒能得到黑木崖小女人有效的建議:於是寶兒「潶兒潶兒潶兒潶兒」地嗚咽着,還流下了平生的第一次眼淚……為避免b
黑木崖的小女人看到,寶兒年紀尚幼,寶兒害羞呀!寶兒就一個揚蹄、於半空騰飛了
寶兒在四海為家之時,結識越來越多的馬匹:蘇兒是眾多馬匹中奔跑最快的一個,但蘇兒的速度尚不能與寶兒相比、蘇兒才不足一歲,是從張群府偷偷跑出來的。它的母親浦蒲、已經做牛做馬被張群騎了四十五年了,這四十五年裏、浦蒲生養了無數子女,為了逃脫其主人張群的魔掌,浦蒲全將其偷偷放飛了浦蒲長有翅膀,是黑木崖資格最老的神馬。當它孤身一人在曠野練習腿腳之時,被放牧牛羊的張群遇見:那時候,張群8歲,吹奏着風馳電掣一般的竹笛子,他的竹笛聲很是好聽秋風一吹、他的衣襟甚是迷人……
浦蒲動聽的葉笛,就是從第一次遇見張群後,偷偷地在曠野練吹的……
那時候,浦蒲就那樣被一曲小小的竹笛樂與一抹小小的衣襟迷醉了……迷醉是小女孩兒的天職,所有可愛的小女生都明白這個道理這與被迷醉的男人,都有一種言說不出的自豪與保護欲一樣,是一種難言的愛之初衷……
但所有的男人都有同一個通病:把心愛之物給弄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在張群的衣襟被迷戀時,浦蒲就已經是一匹馬的模樣了,但心還是坐在庭院門口天真與單純的小浦蒲,浦蒲的名字是父親取得:意為象小小的菖蒲即蒲公英漂呀、飛呀那樣的小可愛……
小浦蒲的父親與其他小女孩的父親一樣牆壁:生了個女兒就想讓其小可愛,根本就不去拓展其雄視天下的野馬脾性那時候,人心古板、局限於社會、還沒有這樣的條件就象現在,無數少男少女坐在電腦前整理自己雄闊的思緒,去編織飲食男女的思維抵達不了的靈之幸福這種海闊天空的想像,放飛了多少被現實局限不了與滿足不了的靈魂自由呀,於是靈魂一個個馳騁如飛,這種令無數飲食男女所迷戀的飛翔無疑是一種最原始的、被自身的妖艷所迷醉的幻夢之美……就象小浦蒲坐在家門口、幻像着變成一隻馬匹那樣想像自由……
黑木崖的人們每每議論紛紛,說浦蒲的前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好女兒,由於心性太野、時常坐在門口,望着路過的人群發呆:在她見到一匹棗紅色的快馬時,她就偷偷地在內心祈禱要是我能變成一匹快馬有多好呀,我就能像一個大將軍一樣馳騁戰場,所有被我奔騰過的草原都將是我的領域……小浦蒲與眾多小女孩兒一樣呀,想一件事,就只想一件事、倘若這一件事實現不了,就悶悶不樂……
小浦蒲似乎特別的小女孩子氣:她當時不但悶悶不樂,一年後。坐在大門蹲前的她開始以淚洗面仿佛成為一匹棗紅的快馬,將是她畢生的追求,最大的幸福……
黑木崖的人們都知道:由人托生為人,已是很難需要生死多少個輪迴呀,終於托生了、又對自己頗為不滿意。倘若碰見就像浦蒲這樣、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給人做牛坐馬的,這也的確是修仙界的一大難題……
但黑木崖有一個神秘的傳說:沿着黑木崖的山頂一直往西走,不管是懸崖、還是能栽死人的深水溝、你就一直走、一直走、只要你不停下靠行走修行七七四十九天的話,如果你能夠碰到一座白色森林如果你能夠碰到白色森林裏善良的小妖精如果你能夠吃草葉果腹,於寒山露宿如果你不怕這些普通的女人們、從來不去想的事情,走到森林的正中央你會碰到一口古老的枯水井、那枯水井內,有傳說中最沁涼的心水、如果你環繞着枯井修煉七七四十九天,只喝枯井水度日又只月光打水的話,那麼七七四十九天後,你將成為孤注一擲祈禱的事物……
……
在聽到了那些傳說之後,小浦蒲就離家出走了……這期間苦樂,暫且不提。
我們提流淚的寶兒,害羞的寶兒,開始覺察到表達之意,被黑木崖的小女人理解不了的寶兒、揚蹄而起它要繼續尋找它的同類馬匹們,它要尋找速度離它最近的小跑馬蘇兒……
在聽到了那些傳說之後,小浦蒲就離家出走了……這期間苦樂,暫且不提。
我們提流淚的寶兒,害羞的寶兒,開始覺察到表達之意,被黑木崖的小女人理解不了的寶兒、揚蹄而起它要繼續尋找它的同類馬匹們,它要尋找速度離它最近的小跑馬蘇兒……
寶兒一轉身:淚水就堵不住地往下流……沒個人商量、它孤單地好委屈呀要象黑木崖的女人那樣就好了,人類會說話開心的、傷心的、悲傷的、痛苦欲絕的人的特權範圍太大了,人類會說不受限制的言語、會不受限制地表達。但是馬匹就不好說了:除非你是神馬,精通人類的語言、否則,即使守着一個傳說中的女人、修仙的女人、被黑木崖的男女眾說紛紜的女人你不會說她的語言她聽不懂你想說的話、內心所想的話,那也枉然、只有以淚流面……哎!好男兒志在四方呀就沖這一句話,寶兒的淚水瞬間就剎住了閘、就突然不流了……
寶兒離開黑木崖的女人,開始天南海北地找:它性子太烈了揚起馬蹄「嗒嗒嗒嗒嗒」地就飛了起來……很久很久,似乎就整整一日又一夜了寶兒尋找得暈頭轉向,哦、還真的給迷路了……寶兒還是沒有見到蘇兒的影兒。寶兒感覺累了:它覺得靈性在它的大腦粒不停地打哈欠、它不能繼續飛了,它深感吃力、它必須找個地方啃幾口草、喝幾口水,再呼嚕呼嚕舒舒服服地大睡一覺……
這個地方不能歇腳,身體下面是一座波瀾起伏的大海、落下去,會被海面給運走的或者乾脆就沉到海底去,拜見一下老龍王也不錯。可是目前的睡眠不足的狀態,的確不適合去拜訪老龍王會被老龍王嘲諷為溺水的。於是寶兒又打起了精神,飛過了這座汪洋的大海……
蘇兒是寶兒上次回黑木崖之前,在一個山坡上遇見的小黑馬。那時候,蘇兒告訴他它的母親叫浦蒲,長了一雙神奇的翅膀可是整個黑木崖的人都不知道。就連母親的恩人張群也不知道……母親童年喜歡四處亂飛、但在人群出沒的地方她總是隱藏那雙高貴的翅膀。母親說:「與人類來往,得保持一定的神秘度!否則,對你瞭若指掌了、就開始算計你!比如一堆夫妻:大凡結婚十年前後,要互相成為攻訐的對象。有的甚至大打出手更有甚者離婚呀。就是彼此拋棄了人類,不象我們馬類如此講義氣,人類被一些人稱為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動物雖然人會講話、會讓話語將自己包裝得十分體面萬分豪華……這些個論也不無道理呢!」
「噓!母親的一雙翅膀漲滿了黃金一般金燦燦的羽毛,有時候讓人覺得她不是一匹馬,而是一隻會在高空奔騰的神鳥!」母親由於年紀稍長,已經不喜歡走南闖北了,特喜歡膩在家裏、守着張群大人一家……
蘇兒出生以後,身體相當柔弱、於是她的母親浦蒲就決定將眾多子女中、身子骨最柔弱的蘇兒留在身邊,親手其它的兄弟姐妹全被母親放飛了……
「
夜深人靜時,母親裹着小姐姐在夜空飛簡直是太棒了!「蘇兒說這句話的時候,水靈靈的眸子反射着一種令人着迷的光……
蘇兒乖巧:它的母親浦蒲不讓它幹的事情它一律不干不讓它想的事情它一概不想。
……
「
這不知不覺天馬行空地想!」寶兒邊自嘲邊收攏它的小手與小腳,輕輕的馬蹄喲越飛越輕盈越飛身姿抬得就越高:在掠過一片白色濃霧的森林時,它就決定在離森林不遠的地方、一條草原的盡頭啃一些綠油油的水草它剛剛落下:兩隻蜻蜓就沿着小河邊的蘆葦、向上出發了……
那兩隻蜻蜓象誰呢?怎麼好生眼熟?
突然那兩隻蜻蜓又落下、飛回了水草上,繞着水草戀戀不捨地飛了三圈,之後就站在離寶兒不遠的地方、一棵大個的水草葉片上睡着了……
寶兒也趕快喝了幾口水,啃了幾嘴小河邊的茅草、就臥在那一對睡着的蜻蜓旁邊睡着了。
「呵呵、呵呵,小哥哥原來你在這兒呀!我在不遠處,這座白色森林裏,我一不小心給栽進古井去了井水被一萬年前的黑狐妖的後代施展了魔法:只有我的母親浦蒲有解救我的辦法小哥哥、你可快來救我呀!」是蘇兒的聲音。
「蘇兒,你母親在哪裏居住?我該往哪個方向趕路呀?」寶兒焦急地問蘇兒。
「我的母親住在黑木崖,你碰到山就沿山頂一直往東走:記住不能停需要走七七四十九天。不管是能栽死人的深水溝、還是懸崖你就一直走、一直走、只要你不停下靠行走修行七七四十九天的話,你就會找到我的媽媽。哦,寶兒哥哥、記着你不能飛喲
……」這個小蘇兒千叮嚀萬囑咐、只能走、不能飛。
「我知道了,蘇兒,你要小心喲,我這就出發!」說完話,寶兒就馬不停蹄地出發了……
可它還沒走幾步,就又回頭了它「嗒嗒嗒嗒」地返回剛才睡覺的地方、取走了睡着那兩隻蜻蜓的、那一片闊闊的水草葉……
我的母親住在黑木崖,你碰到山就沿山頂一直往東走:記住不能停需要走七七四十九天。不管是能栽死人的深水溝、還是懸崖你就一直走、一直走、只要你不停下靠行走修行七七四十九天的話,你就會找到我的媽媽。哦,寶兒哥哥、記着你不能飛喲
……」這個小蘇兒千叮嚀萬囑咐、只能走、不能飛。
「我知道了,蘇兒,你要小心喲,我這就出發!」說完話,寶兒瞅瞅哪個方向有山、就朝向那山馬不停蹄地出發了……
可它還沒走幾步,就又回頭了它「嗒嗒嗒嗒」地返回剛才睡覺的地方、取走了睡着那兩隻蜻蜓的、那一片闊闊的水草葉……
摘下那片闊闊的草葉,寶兒突然就動情地哭了……它知曉草葉上的一對蜻蜓再也不會醒來:媽媽告訴過它,交配過的蜻蜓、在水草葉片產卵之後,很快就會死去……寶兒來取的不是蜻蜓,而是兩隻蜻蜓的屍骸呀!
它把那片草葉放在手掌心:左看右看、細細地看仿佛死去的不是兩隻蜻蜓,而是一對殉情的戀人……
「水哥哥、我是小蜻:你就把我們的屍體握在你的手掌心、我們的心臟在你的身體強大靈氣的護佑下,仍然會活。這一路,你不能飛,怕是凶多吉少呀!萬一碰見踩不過去的坎兒、我們的心跳能保護你!要回到蘇兒的母親所居住的黑木崖,你首先需要穿過這座神秘的濃霧森林:森林內住有善良的妖精也住有次次將人置於死地的妖精我們在這附近生活得久了,已經長達一萬年,太熟悉這座森林與妖精了……我說不了幾句話,就會沉睡過去……」果然,小蜻蜓的話音未落,就見其軀體一動不動這樣的沉睡法,還真叫邪門!……
寶兒抬起腳走路,小心翼翼地:生怕踩歪了任何一棵路過腳下的小草。哎!這樣躡手躡腳的走法也實在是累。打寶兒剛一出生,它似乎就繞着母親的四肢跑
「寶兒象一陣風」母親常常望着奔跑的寶兒說。這個時候,聽到了母親的話,不會講話的寶兒會跑得更快!
「呵:象一陣疾駛的神風!」當寶兒第二次聽到被母親讚美的話來,它常常就會撒開馬蹄、勇往直前地向上跑!
「呵:那跑更像飛!」母親層層遞進的鼓勵讓寶兒進步越發地快……哦,想到這裏,突然冷風颳起寶兒站在一片停車場上。跺跺腳,想跑呢突然又停了下來。蘇兒叮囑不能飛的如果讓我跑起來,無非是想給飛奠定足夠的助飛機會……說不定,就將蘇兒的話拋在了九霄雲外……
說是停車場、其實就是一些枯掉的樹枝。有些不頂事不成器的小妖精,雖然會四處害人,可也極其懂得什麼叫做「廢物再利用!……」它們靠乘坐這些枯枝去修煉
為了過上陽光充沛的凡間生活,在白色的濃霧森林裏……活躍的准妖精們、會將枯掉的樹枝悄悄地砍伐也不敢聲張。這座原始森林已經一萬年了。對於人類,一萬年太久可對於樹木,一萬年則是剛好可以成為樹精呀草怪呀之類的。所以,象小狐狸精呀、小松鼠精呀這些修煉年數少的,在1000年以下的、還飛不起來的無力憋屈的心態下,飛翔的願望無比強烈它們就私下商量。就好比幾個不會抽煙的孩子、想抽煙、於是聚團兒商量着什麼。怎樣才可以避免被大人知道、那煙怎麼抽不往鼻子裏鑽,怎麼抽可以面朝天空、吐悠閒的飄忽圈兒……與之相類:這些小小的修行淺的妖精們、在試飛失敗時、就悄悄圍攏商量萬年罕見的「飛行大計!:站在陡崖邊兒,往懸崖對面沖,的確是很湊效的辦法。好幾隻長頸鹿就試驗成功了但那需要較長距離的助跑……其中有一隻不幸失敗了,跌足懸崖……它們紛紛傳言,不久,那隻被跌死在懸崖的小小的長頸鹿、就要修煉成精了……那之後,它們都要乘坐樹枝,去懸崖練飛這一招、破管用只要將樹枝抓牢,藉助枝條天然的彈性,怎麼也摔不死!
寶兒一抬腳,仿佛就踱入了某種頭重腳輕的轉盤來眩暈,讓這個兩歲的小小男子漢、在去往黑木崖的路途上,突然卡了殼……它很想挺身而起:將轉盤中的自身給扣出來……
這個沒吃飽、沒睡好的小傢伙,此刻才明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句老話來要象黑木崖的神秘女人一樣,該有多好、它就痴痴地想。在寶兒想起黑木崖的小女人時,往往心懷憧憬、把黑木崖的小女人想像得那麼好、那麼好。可是,寶兒的心與黑木崖的小女人的心一觸碰,心兒就碎成了細雪般「唰唰唰」幽靈般輕顫的掌陀風鈴……
就象兩顆心中間被隔了一層巨大的碉堡……那種遙遠的感覺,讓寶兒的心愈發蒼涼與難忍的堅硬
突然從白色濃霧的森林:散發着七彩的光,那光束環繞着寶兒象極了寶兒孤家寡人地就擁有了一顆、璀璨無窮的小太陽那輪小太陽、突然越升越高,象一架迷人的虹橋、被春風醉醺醺地架着:橋身左邊,聚集了成千上萬隻歡喜的喜鵲橋的右邊、飛散着失望而歸的、以腐屍味美味的田間袖珍小烏鴉……
烏鴉象一個人的潑墨畫法、被失控的畫筆走墨了夜空的烏鴉排成隊,更象一根被颶風擊潰的、四分五裂的漆黑皮繩:義無反顧地在夜空、堅韌地飛着……
風繼續呼呼地吹着:仿若在轉盤卡了殼、昏迷的寶兒,就是一個座永遠不再漂浮寂死的孤島……
突然從白色濃霧的森林:散發着七彩的光,那光束環繞着寶兒象極了寶兒孤家寡人地就擁有了一顆、璀璨無窮的小太陽那輪小太陽、突然越升越高,象一架迷人的虹橋、被春風醉醺醺地架着:橋身左邊,聚集了成千上萬隻歡喜的喜鵲橋的右邊、飛散着失望而歸的、以腐屍為美味的田間袖珍小烏鴉……
烏鴉象一個人的潑墨畫法、被失控的畫筆走墨了夜空的烏鴉排成隊,更象一根被颶風擊潰的、四分五裂的漆黑皮繩:義無反顧地在夜空、堅韌地飛着……
剛才迷幻人心的場景,怎麼又出現了一遍?!寶兒思索着,仿若整個身心、被制控,被盤旋……
死寂一般漂浮的孤島寶兒它一絲絲地清醒了
「呵呵:它的雄姿多好呀!只可惜就要到爪窪國了!姐妹們:點火!」突然來臨的斷喝聲,之後「嘭!啪!」兩聲劇烈地響,寶兒就感覺帶着那副轉盤,就衝上了夜空……讓寶兒火速睜開眼睛已經晚了,它躺在一輛四處分叉兒的枝椏車上,在半空飛呢!
「哈哈:我就知道這個小迷糊蛋一見到圖畫一般七彩的光線,它就會被迷惑、沒錯吧它的可愛的小狐仙喲,終覺逃脫不了我這修煉千年的吸靈鏡喲!哈哈!」小黑狐張狂地笑道,一聽那聲音,就不是一張憑任天下太平的臉!
「水哥哥,你剛才誤闖了小妖精們的停車場,被一根靈性的樹枝給糾纏了之後,小黑狐又靠吸靈鏡、重播了一遍小狐仙的七彩光線傘,你就被那七彩光線剎那間迷惑了……小黑狐要挾一隻修煉千年的蜘蛛仙,將你死死纏繞在那條枯掉的樹枝上,點燃枝丫說派你到天上修煉來了……「是小蜻的聲音,之後,四周寂靜……
寶兒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反而全身更無法動彈:睜開眼睛四處望望茫茫的冷空沒有一絲人影兒、但有火、有光、還有煙熏火燎的沖鼻氣味……寶兒這才意識到:軀體被不頂事兒的小妖精給發射到了「火葬場」!……
「水哥哥:你要去哪個黑木崖?傳說中的黑木崖可並非一個呢!如果你能夠掌控方向,你就駕駛着這輛車去那顆萬年梧桐樹那裏,梧桐樹老爺爺是位胸懷大量的老神仙:小妖精雖然折斷了他的樹枝、他也沒有計較他們……梧桐樹老神仙會告訴你具體路線的……」小蜻焦急地說。四周又剎那間死寂……
突然一陣颶風吹來:強烈的衝擊、不但抑制住了火焰叢生,反而將寶兒與它的梧桐車給衝到了一個小妖精摸不着的高處……
「沿時光天梯的光、往下走是臭名昭著的黑木崖現場東邊是30年前的黑木崖,擴充地盤時漏掉的靈魂淨土,是叫「望水峽」的眾神內修淨地上邊是一千年前的黑木崖,也叫「幻影黑木崖」,是「黑木崖」傳說的發源地,喜歡去哪裏,就去哪裏」突然在這樣的高處,一位老者悠然地說……
寶兒說:「我要去蘇兒的母親所在的那個黑木崖……」
「那就往下走」那老神仙撒下幾句話,就被颶風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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