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故事:那那晴的秘密(四)
聽見那位撒着漁網、正在垂釣小鯽魚的小姑娘仰起頭來天真的問話,整條河流沿岸的垂柳、猛然間擺動了一下身姿、一陣風就很快地穿過了……
冰雪驟停,整個鬼域是蕭殺一般的詭秘又寧靜。
一道刺眼的太陽光線激穿而來、它們透射着鬼域、就象蒼天安在人間背後的、攝像頭一般的澄澈之眼……
隨着那陣風的撲吹而過,那束澄澈的光線也漸漸地凝滯了神奇的搖曳。
被空穴來風吹動了一下、那些垂柳重又折過身來。垂柳的枝條重又掉過頭,恢復原位後、又很小幅度地慣性搖晃了一下,兩排垂柳倒映在水面的樹影、也反射着太陽光線、任一種虛幻的浮光、就象天眼的目光一般,齊刷刷地穿透着整個龐大且不斷更加龐大的鬼域……
「唰!唰!唰!唰!……」河水流動的響聲清澈悅耳,象細膩的琴弦在調動着和聲。
激流過後、河水的流動,猶如神來飛音、它伴奏着漁船上娓娓動聽的談話聲、等待着什麼、邁動着輕盈的俯衝。
「嘩啦!」一聲,激掣心肺的水流、一個澎湃、掀起一個浪濤就汩汩地流去……
「呵呵呵、呵呵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蒼天有眼呀!」那位一直在搖船的漁翁,望着激盪的波濤流去、不由得喜從中來、他爽朗的笑聲撒在河面、象鏗鏘有力的三味弦被生命偶爾撥動!
一向沉默寡言、只懂得望着河水深思的他突然放下搖動的櫓槳、一個騰空而起、背着雙手、行走在空氣中、神情悠哉游哉地吟唱。
「繞着這條河、一直往下走、有一座被潔白噴漆粉刷的鬼屋、你們兩個去那裏;我們兩個直接去往白宮、事不宜遲、趕快行動!」
「槍風大哥:後會有期!」
正在吟唱的漁翁突然聽見一位男子的聲音、然後、紅衣女子抱拳告別。
等他抬頭、只見四個身影在河流的上空正漂往上游。,但分頭行動的指示下達之後:黑衣白衣的兩位男子飛往上游;紅衣綠衣的女子飄往河水的下游。他們蒙面、穿夜行衣:一位黑衣;一位白衣;一位紅衣;一位綠衣。
漁翁見狀,趕快將懸游在半空的身體降落而下、低頭拾起櫓槳、搖着船、佯裝什麼也沒有瞧見。
很快的,高空就沒有了任何動靜。很顯然、一些擁有周密作戰計劃的魂類、正在井然有序地分頭行動。
整條河流的流水水,隨着兩位少女的對話、而漸漸地變得舒緩起來。
兩位少女的談話聲音非常好聽,猶如天籟。
而那條河流的流水、伴隨着她們的談話聲、散發着一陣接一陣清冽的、相互激撞的響聲。
那種響聲很小,就象是一種古老的水箏在靈性地彈奏。
如果說,漁船的出現、改變了水速、那麼、兩位少女的談話則在悄無聲息中,逐漸影響着整條水流……
被問話的少女低頭一望她的妹妹、滿臉疑惑。
她那嬌俏無比的俊臉、馬上擺上一副從未有過的慍怒表情,她內心暗自嘀咕:「怎麼問這個!?」
簾兒慍怒、是因為不好解答。
成人的世界,如何以一種中和的方式講給幼童、需要一種方法。
見她的簾兒姐姐沉默不語、窗窗忽閃閃的大眼睛、象兩汪盛滿故事的小湖泊、在清澈的流溢着生命的光輝。
「嗯、窗窗怎麼了?怎麼這麼不乖、又惹簾兒姐姐生氣了?」望着慍怒的、俏麗的姐姐、她的心理活動可豐富啦!窗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圓嘟嘟的小臉蛋、被她疑惑的生氣吹起兩個包、鼓囊囊的兩個腮幫子、讓整張胖乎乎的、可愛的天使面龐、更是多了幾分莫名的生動。
「呵、小傢伙能聽懂麼?那個成人組織的故事、那位靠一手遮天、獨享28個男人愛情的、壞女人的故事、我該怎麼講給她聽呢?」簾兒被她的窗窗妹妹給逗樂了,內心上,她是想講給她聽的、可是、那個壞女人的故事、是否會污染了窗窗幼小的心靈呢?
「窗窗、你現在還小,問那個幹什麼」正在談話間,那位被稱為簾兒姐姐的、突然拉長了臉、冷冷地瞪着她的窗窗妹妹說。
「簾兒姐姐:告訴窗窗麼!告訴窗窗麼!窗窗已經不小,已經整整七歲了!」見簾兒姐姐黑着一張臉、原本生動俊俏的小臉蛋、居然因為發窘、而隱現一種風輕雲淡的紅。
那位撒着玲瓏小漁網的小女孩,她悄悄地移動着身體。
不動聲色地移動到簾兒姑娘那裏、拉着她的衣襟、撒着嬌說。
「呵、說就說唄、反正對我們這些生鬼來說、前生與前生的前生、什麼都經歷過。」簾兒一咬嘴唇,這算是下定了決心。
「『淫鬼區』它實際乃一個組織,那個組織與一個女人有關。
據說,那個女人、名字叫做何英,今年48歲:乃一私立中學暮年女教師。
她為了保持年輕的心理年齡、靠與不同的男人發生自摸關係、來維持她的青樓營生……」只聽那位叫做簾兒的少女、娓娓道來、她的丹鳳眼裏、散發着一種樸素迷離的光環……
而那位叫做窗窗的可愛小女孩、她仰着小腦袋、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聽!
「這一生,一定要獨佔所有的鬼域資源,讓所有的鬼類、都毫無退縮地跟着我的白宮,以不枉費本姥姥苦心經營了三萬年的青樓!」一位暮年女、沿着河流邊漂浮邊惡狠狠地說,仿佛假如整個鬼域、有了他人的一粒米、就割她的心、割她的肺一樣。
「憨哥:親愛的、她說我。」那位暮年老女人的分身撒着嬌、矯揉造作地說。
「她說你什麼了,讓我收拾她!」年輕男人張憨下話了。
「她說你是有妻室的人,我勾了你!」那位暮年婦女撒着嬌、爬在年輕男人張憨懷裏、假惺惺地哭。
「你何止是勾我?『你若不離;我必不棄!』這是你對我發過的誓言、從而糾纏於我!你還喊我親愛!你對你現實中,婚姻中的丈夫、那位老實巴交、不會靠文字粉飾骯髒肉體的清白北方男子、有過如此難捨難分的愛情麼?」張憨望着暮年婦女何英的暗黑老臉,坦率地說。
「誰不知道你靠夫妻之力來碼字的、哼!」張憨輕描淡寫地憤怒。
何英的老人焦臉、那是瞬間變得豬肝一般、紫黑一團。……
「藍大哥:你快走!不要管我、這是黑骨精白宮姥姥的鬼屋、你若被她抓了、怎麼在來世托生?」只聽一位小女兒聲淚俱下地說。
「依依:我走了、你就被白宮姥姥何英吞了、我留下、守護你!」只聽那位男子斬釘截鐵、一邊堅毅地說,一邊抱起落依依、打開鬼屋的房門、猛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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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落依依、陡然猛飛的藍涌熙、突然感覺一分為二。
情急之中,他的身體裏漂溢而出一位容顏極美的藍色妖姬。
他象男人更象女人。丹鳳眼、雲霄鼻、潔白的肌膚如瓷如玉!
突然間,藍色妖姬消散了。藍涌熙望見一片鬱鬱蔥蔥的生命森林。
雨水在森林的上空飄落着、雨點敲打葉片的聲音將藍涌熙拉入了一種極境的回憶……
「藍色妖姬:我愛你!你快醒醒呀、我愛你!」在那片森林的樹梢上,有兩位藍衣年輕人、他們身穿湛藍的夜行服----一位躺在樹梢、幾無生氣;另外一位兩手托着他的臉、將他輕輕地扶起來。
那位少女拉去蒙面的湛藍的布條,露出面孔----藍涌熙驚詫不已!
然後,那位少女又拉去那位少年的湛藍蒙布、他的面容呈現、更令藍涌熙驚顫不已!
那位被扶起來的少年就是剛剛溢出身體的自己!!而那位呼喊他的少女、則是現在懷抱中的極美少女!!
然而,美景不長,那副極美的畫面不消幾秒鐘就消失殆盡了……
正在藍涌熙失神的片刻,他望見一位火紅的女童出現!
「小師父!你往哪裏去了?徒兒刺探出一個天字號大秘密!徒兒刺探出一個天大的秘密!」一位小女童、以雙手擴成喇叭、邊飄走如飛般趕路、邊賣命地喊。
「你怎麼知道的?彤彤!不許過來!」正在那個小傢伙,提起小腳、飛一般地沖向鬼域之時、卻聽到一位年輕女子站在鬼域拼命地喊。
小女童與那位年輕女子之間,似乎被什麼隔開了似的、小女童沖向年輕女子;而那位年輕女子同樣在沖向她、阻止她過來!
年輕女子仿佛要將整顆心都喊出來一樣,就是不讓那位一身紅彤彤山丹開模樣的小姑娘、朝她所呆的鬼域沖飛過來。
人鬼殊途呀!
人與鬼原本只乃一牆之隔!
對,她們之間隔着人牆與鬼牆雙層厚牆呀。
那位年輕女子這麼一喊,她那嬌俏無比的容顏又添加了一層紅暈。
因為以她的功力,在人界神界魂界鬼界妖界仙界混沌界與空界、這八界空間是來回自由穿梭界牆,任靈體無垠漂浮是沒絲毫問題的。
但是,她的開門弟子洛彤彤、當她身穿高貴無比的淡紫鮮紅的蝙蝠衫、象一隻紅蝙蝠一般,舒展着她的羽翼、要衝過來時、那位女子她是無論如何、都要阻擋的呀。
「因為鬼域無迴路,有來無回----除了修為至善、方可暢通無阻!」那位年輕女子源源不斷地吐露鬼界真跡、她的話語裏滿是誤闖鬼域的遺憾。
隨着年輕女子的話語連綿不斷、她的身體便象一場跌宕起伏的魔風、頗有針對性地吹向她的開門弟子洛彤彤。
年輕女子在阻擾着她的開門弟子衝到鬼域來:她擔心彤彤有來無回呀!
洛彤彤正在高空飄飛的身體、被她的小師父吹的魔風吹得撲廖兒、撲廖兒地蝴蝶一般輕盈浮動。
「彤彤!」只聽那位年輕的女子大聲地喊她的徒兒、由於速度過快,那位年輕的師父竟然沒有收攏住腳步、她的身影呼呼地向逆方向飛着、那種絕妙的飛速、不像是一種修煉,反倒象一種神秘無比的人工發電站!
只不過,她發出的電力、全都直接轉化成了加速度的「飆風!」
可她的徒兒,那位被她喊作彤彤的小女孩、就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她的身影飄飛如縷、逆着飆風、弱不禁風地飛。
「小師父!彤彤來了!」彤彤沒命地喊!------------------
她的喊聲過後,有一道虛晃的光線、那麼一閃、就消失了。
「吱嘎」一聲,逃出了何英姥姥的鬼屋、藍涌熙猛一恍惚、望見了藍色妖姬、藍色妖姬消失了、他就又聽見有女童在那廂喊。
他猛一抬頭,望見一個小女童的身影背後,有一條天線一般的橫劍、遲遲地滯留在半空。
「哦!?神速?!」因為原本那道「天線靈劍」是橫向劈砍而來、卻不料、由於那位小女童奔逃的速度極快、於是,那柄剛剛成形的「天線靈劍」、竟然被她狠狠地甩在了身後。
藍涌熙急着趕路,倘若在白宮姥姥何英的心神魂鬼體飄來之時,他仍然停留在鬼域、那麼魔界他是回不去了,更不要說是修成正果、終成戰神了。
一邊疾走如飛,一邊望着懷抱中奄奄一息的女兒家、弱不禁風的落依依、。藍涌熙禁不住一個恍惚。
「哦!?」地一聲,藍涌熙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一收攏腳步、往下看去。
櫛次鱗比的建築群在身下、與小時候玩耍過家家的積木一模一樣。
藍涌熙恨不得降落到那些建築的房頂,好生休養生息一番、可是、他懷抱中,還有一位奄奄一息的好女兒落依依、她那麼嬌艷、花朵一般、美麗的笑靨在他的懷抱絲絲入微地擴散着花香、恍如沁人心扉的仙境……
再往前,就是一座雪山、雪山雖然寒冷、但那裏有極品雪蓮、還有一株被人類尋找十萬年也採集不了的靈芝仙草、據說、那株靈芝仙草是鬚根、能無限伸展。
何跪英一個小跑,「吱嘎」一聲,打開辦公室的房門、再「哐鏜」一聲將辦公室的房門關上。
趕快跑到辦公室公用電腦前,打開電腦、再打開她嫖子的網頁、那張48歲的老臉上,開滿了玲瓏的小花、她趕快拿鏡子一照:「死張憨!竟然送黃花給我!」
「啪!」地一聲,摔破辦公室的鏡子,揮着蝴蝶袖一個人在辦公室舞動了很久。
「老公知道我偷人了怎麼辦好!?第一個代名詞接頭人已經61歲了,倒數第四、第五兩個年輕、小我十三歲、可是、我總不能一下子將兩個嫖子、攬在懷抱。等等、讓我想想、好好算計一番。」何跪英的眼珠翻翻、兩顆暴突的眼珠子差一點就滾落下來。
「從教已經25年了,沒想到、如今混到天字號第一青樓女的份兒,真乃……」說真的,此時的何跪英她的確是有些後怕了。
已經愛上的嫖子,從她的內心挖不出來了呀。
「怎麼辦!?啪!」何跪英邊拍桌子,邊自問。
望着電腦屏幕、正在等着與她接頭的嫖子們,何跪英突然靈機一動、「啪!!」地一聲,何桂英又是猛一拍桌子。
「靠後一嫖子、將前面的嫖子轟走,然後、等我將後面那個嫖子玩膩了、我就再以懷柔……」何跪英是誰呀,天字號一大青樓暮年女呀。
要手腕有手腕;要黏力有黏力----那28個嫖子,哪一個不讓她愛到心肝無處恨呀。
「就這麼定了!」按了私立中學的電腦開關按鈕、強行關機後、何跪英就大踏步地走出辦公室。
「啊!?」可推開房門,卻發現她的同事們正貼着牆根、津津有味地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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