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落下,幾乎是葉天澤此刻形態的最強之力,把夜光刀發揮到了極致,無聲無息,也沒有光。
他沒有瞬發十萬刀,因為他知道,在對手實力優於自己的情況下,瞬發十萬刀,不過過於消耗自己的元力而已。
所以這一刀,葉天澤幾乎做到了全神貫注,只有一刀,既是試探,也是先手!
然而,這一刀落下,確實試探出了孔吾的實力,強大,強大到讓葉天澤膽寒!
對方只是伸出了兩個手指,夾住了他恐怖的刀鋒,元力轉化的刀氣,根本無法穿透孔吾的指間,便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給抵消了。
他想要拔刀,卻紋絲不動,從前只有他這樣對付他的敵人,從來沒有他的敵人,這樣對付他。
能做到這一點,只能說明孔吾的實力,遠遠的超越了他,至少捏死皇甫勛,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夜光刀!」
孔吾看着他的刀,望着眼前的陣法,「膽子果然大,竟敢對我出手,看來萬界的生靈,已經開始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夾住刀的雙指輕輕的一彈,斷裂的刀身,便勃發出一股巨力,葉天澤緊握着刀柄的手,被這巨力,震的手中的星紋,在剎那間全部撕裂。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這股力量席捲到了他的手臂,他手臂上的佩服,像是乾旱的田地,撕裂出了網狀的口子,血噴涌而出。
他身上的星紋涌動,元力灌入手臂,將這股侵入的力量驅散,強大的恢復能力,很快便將手臂恢復如初。
但就在這是,孔吾來到了他面前,兩人對視在一起,孔吾的眼中全是輕蔑:「果然是星族的十重天,雖然你修到了第八重,但是……比起不夜天的那些傢伙,差遠了!」
話音剛落,他伸出手指,朝葉天澤的眉心點了過來,看似只是一根手指,可葉天澤卻感覺到,這根手指中蘊含着洪荒之力,一旦被點中,他的頭顱乃至整個身體,恐怕會在剎那間崩滅。
可他卻根本無法阻擋,孔吾的身體似乎與這方天地融合在了一起,他便是這天。
而此刻以他為中心的區域,全都成為了孔吾的領域,他的身體像是被鎖在了泥潭中,這泥潭還固化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根手指頭,朝葉天澤自己的眉心點過來,這不是葉天澤第一次感覺到這等生死危機,但絕對是最強烈,也最為束手無策的一次。
「鏘!」
金鐵交加聲傳來,這根手指忽然停了下來,孔吾抬起了另外一隻手,朝另外一邊點了過去。
一根黑色的鐵棍,從虛空中冒出,金色的猿猴握着鐵棒朝孔吾的腦門打了過來。
卻與他的那根手指碰撞在了一起,看着細嫩白皙,不堪一擊的手指,與黑色鐵棍的碰撞下,那黑色的鐵棍,卻被震了回去。
鐵棍發出「嗡嗡」的顫鳴,金色猿猴身上的毫毛,全部粉碎,整個身體在黑色鐵棍的距離反噬下,瞬間崩碎成了一團血霧。
但那黑色的鐵棍,卻遁離了虛空,剛才出手的,正是袁魔,他舍了自己一條命,給葉天澤爭取了一個機會。
但是,僅僅只是爭取到了一絲機會而已,孔吾掃了虛空一眼,遁離的袁魔,被目光鎖定,從虛空中被逼了出來。
他渾身撕裂,看着狼狽至極,那雙金色的眸子中,閃現出的全是恐懼。
太強了,強大的讓他感覺到窒息!
「這隻猴子,有些意思,竟然還學了地煞七十二變。」孔吾的目光,很快收了回來。
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他的手指繼續朝葉天澤的眉心點了過去。
袁魔的這一絲機會並沒有給葉天澤爭取過來,反而是把自己也給搭了進來!
孔吾的強大,震懾了洪荒家園內外,所有的修士,此刻,整個洪荒家園內都看到了這一幕。
這就是無極道修士,這就是儒門修士,戰勝了皇甫勛又如何?強大如葉天澤這等神級的戰力天賦又如何?
在諸天文明的古老底蘊之下,在無極道修士面前,依然是不堪一擊的螻蟻。
沉默!
整個洪荒家園,都在孔吾強大戰力下沉默了,這沉默便是他們對孔吾最大的敬畏,他們甚至連評判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們知道,葉天澤這一代混亂之主死定了,那根手指仿佛擁有洪荒之力。
孔吾並不想殺了葉天澤,他只是想要用這一指,告訴這些萬界的螻蟻,來自諸天的力量。
除此之外,便是要瓦解葉天澤身上所有的星紋,這一指可以崩滅他身上所有的星紋。
失去了星紋,葉天澤便是一個廢人,到時候他便可以輕鬆的將他帶回諸天。
可是,當孔吾的手指,距離葉天澤的眉心,只剩下一寸時,當所有洪荒族修士,都感覺到絕望時。
葉天澤的眉心,忽然發出了紫色的光芒,孔吾眉頭一皺,感覺到了危險。
那閃現出的紫光,匯聚出了一個月牙,這月牙忽然間迸發,在這平靜的虛空中,忽然想起了馬蹄聲,不是一匹馬,而是萬馬奔騰之音,伴隨着萬馬奔騰的是震天的馬嘶聲。
這一剎那,混亂家園內外的修士,聽到這馬嘶和馬蹄聲,全都嚇的雙腿發軟,仿佛有千軍萬馬,朝他們沖了過來,馬蹄子將把他們踏成齏粉。
再看過去時,卻是有萬馬奔騰,但這萬馬是從葉天澤眉心裏出來的萬馬。
孔吾淡定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紫血印記,你竟然得到了天馬族的友誼!」
雖然驚訝,但孔吾並未慌張,在這萬馬齊嘯之下,他身形一閃,便避了過去。
身上浩蕩之氣勃發,長劍出鞘,揮斬而下,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萬馬竟在一剎那間,全部被掃的乾乾淨淨。
剛才那氣勢如虹的萬馬奔騰之景,消失的乾乾淨淨。
但是,孔吾沒有料到的是,他斬卻了萬馬,在天空中,卻有一匹馬被他漏掉了。
這匹馬踏空而下,一蹄子踩踏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的腦袋沒有被開了瓢,但那飄逸的髮髻,卻被撕裂,立時變得披頭散髮。
孔吾的眼中凶光一閃,抬手一劍便將這馬,斬成了齏粉,剛才那張如沐春風的臉,忽然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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