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即是正義 第九百零五章 女僕的本質

    見此，艾羅略微呼出一口氣後，笑了笑，說道：「遇到這樣的一位姐姐，你覺得我對她應該是保持着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被艾羅突然間提問，酥塔一時間顯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在猶豫了許久之後，她才開口說道：「所以……您一定十分尊敬她吧？」

    「是啊……我十分尊敬她。」

    艾羅輕輕拍了一下手，緩緩說道——

    「不僅僅是尊敬，這位女僕姐姐也得到了這個家族所能夠給予她的最高的獎賞——作為這戶人家一位大小姐的陪嫁，可以一起嫁給一位身份地位可以說得上是顯赫的男人。」

    說到這裏，艾羅再次停頓了下來。似乎在回憶曾經的美好回憶……可是在短暫的回憶之後，他卻看到旁邊的酥塔流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問道：「怎麼？不理解？」

    酥塔的手略微互相摩挲了一下，說道：「會長，什麼叫做陪嫁？那個大戶人家的男人家裏難道沒有女僕嗎？」

    艾羅呵呵笑了笑，目光看着場上的那片安靜，繼續說道：「你依然沒有理解這個陪嫁的意思。在名義上，這位姐姐作為那位大小姐的女僕一起嫁入男方的家裏，可以算得上是那位大小姐嫁過去之後也可以有一個貼心的人可以照顧。但是實際上，這位女僕姐姐充當的其實就是這位大小姐的一個替代的角色。」

    「女性，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面多多少少總會有幾天身體情況不是很好。但是在這種時候，如果碰到自己的丈夫需要的時候卻不能進行服侍，這對於妻子來說其實就等同於一種失職。」

    「但是，妻子失職了，身為丈夫的生理需求卻並不會因此而減弱。這樣的話，與其讓丈夫在外面到處找女人，最後可能會搞出一個不三不四的野孩子出來，那還不如派遣一個知心知底的替代品來代替妻子來履行妻子的工作。」

    「而除了在妻子每個月不方便的那些日子裏面承擔這些工作之外，當妻子懷孕了的時候，其實就充當了一個持續性泄（和諧）欲的工具。另一方面，如果妻子的身體沒有辦法懷孕的話，那麼那個替代品所生出來的孩子也可以名正言順地掛在丈夫和妻子的名下，孩子真正的生母一輩子其實都只能充當奶娘的角色。這個，其實就是『正統性』的要求。」

    「我這樣說的話你可能還是有些不太能夠理解吧？不過這也對，對於普通的平民來說一夫一妻已經算是財力方面能夠支撐的極限了。所以你們也不可能碰到這樣的問題。」

    「你就把那個女僕姐姐當成一個可以在大小姐面前光明正大地和她的男人上床的情婦吧，但實際上這個情婦的地位還非常的低，低到根本就沒有任何名姓的地步吧。」

    經過艾羅這樣一番解釋，酥塔似乎稍稍有些理解這裏面的關係了。在想了想之後，她開口問道：「那位女僕小姐……後來怎麼樣了呢？」

    一抹苦笑，不由得掛上了艾羅的嘴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強烈的光芒猛地從那片城市廢墟中貫穿而出！能夠釋放出如此強烈的光芒的毫無疑問，應該是自家公會的瑪歌！

    伴隨着又是一聲巨響，果不其然！瑪歌從一座廢墟的窗戶中翻了出來。而在翻出來之後，她立刻伸出手向着自己的身後——

    「光·元素爆發！」

    同一時刻，一名鑌鐵公會的戰士也是從那窗戶中翻了出來，舉起手中的斧頭就要往瑪歌的身上砍去。可是她的手掌中卻是猛地爆發出大量的光芒！強烈的光芒甚至將那個鑌鐵戰士的身影都給完全遮蓋住。

    「哇——！我的眼睛！眼睛——！」

    強烈的光芒將對方戰士的視線頃刻間屏蔽，他出於本能地開始捂着自己的雙眼，手上的攻擊動作也是就此減弱。

    趁着這一時刻，瑪歌立刻撩起自己的法杖，向着那名戰士的腦袋上重重砸了下去！

    碰——！

    只可惜，還不等她這一杖頭砸下，又是一名鑌鐵戰士從旁邊斜刺里穿插而出，將那名被晃瞎眼睛的戰士往後一拉，法杖直接砸在地上。

    隨後，雙方公會的其他成員也是在這一刻紛紛趕到，在稍稍接觸之後，似乎都帶着些許的緊張與擔憂一般，再次雙雙後撤，沒有一下子打起來。

    眼看所有人再次隱入那些廢墟之中，艾羅胸中的這口氣才算是再次呼了出來。他略微點點頭，苦笑一聲，說道——

    「你對於瑪歌了解多少？」

    酥塔一愣，想了想後，說道：「瑪歌小姐……對我說過她以前做的事情。有些事情還挺過分的……」

    艾羅：「看起來她還真的挺信任你的嘛……你覺得她做過的最過分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那一刻，酥塔顯得有些緊張起來了，連忙說道：「會長！瑪歌小姐即便再做過什麼事情那也是以前了！她和我說那些事情的時候也說過她會用餘生來贖罪的，她的語氣不是在開玩笑的！所以……所以您不要懲罰她……」

    看到酥塔竟然如此維護瑪歌，在艾羅那略帶苦澀的笑容中終於還是流露出些些許的欣慰。他點點頭，說道：「放心，我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會比你少。你就說說看吧， 你覺得她所做過的最殘酷的事情是什麼？」

    見艾羅現在的語氣真的不像是想要探尋成員的秘密然後（和諧）進行懲罰的樣子，酥塔終於大着膽子，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是……她……殺掉那些准媽媽……肚子裏面的……孩子……她親手……殺了很多……很多的……孩子……」

    艾羅突然想起來，對於酥塔來說，「孩子」這個詞似乎是一個永遠都過不去的坎。那麼她在提到瑪歌所做的這些事情的時候，也難怪會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情緒了吧。

    不過……

    「我倒是覺得，瑪歌在這方面已經做的很仁慈了。」

    在酥塔驚訝的時候，艾羅嘴角的笑容終於再次變成了苦澀，他輕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吧。你問那個女僕姐姐的事情對吧？嗯，本來，他應該是作為我們這個家族的大小姐的陪嫁身份，一起嫁給那位地位崇高的男性，然後一輩子就這樣平安無事地過去的。」

    「但是很不幸，她終究還是沒有能夠等來那個時候。」

    這一下，酥塔不由得捂住嘴，表情驚訝。

    「呼……本來一切都應該很順利的。但是……她的運氣真的很糟糕。」

    「在一個晴朗的日子裏，家族中的大多數成員都前往大小姐娘家親戚家進行拜訪。本來這個女僕姐姐應該一起前往的，但是她卻得了感冒，不得不待在家裏。」

    「與此同時，這個家族目前的一家之主因為懶得去拜訪妻子的家族，所以沒有去。在家裏幾乎沒有什麼人的情況下，他僅僅只是前往浴室洗了個澡，就把這名女僕姐姐給叫過去服侍了。」

    酥塔愣了一下，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她應該也猜到了接下來的情況。

    艾羅再次呼出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用一種十分平緩的語調，繼續說道：「當時具體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因為女僕姐姐並不想多說什麼。而對於那位一家之主來說，也僅僅是利用家裏現成的工具稍稍處理了一下自己那有些躁動難耐的性慾而已。事實上這種事情並沒有多麼稀奇，作為一名女僕，作為一名僕人，一名沒有自由身份的奴隸，能夠服侍自己的主人是奴隸本身就應盡的義務。」

    「這對於你們來說或許有些難以理解，但是這種事情在大家族裏面真的算不上什麼事情。只不過以往家裏的男性都會時刻注意一下，不要去碰家裏那些姐妹們的陪嫁。畢竟那些位高權重的男方說不定也會有些精神潔癖，即便只是一個工具，恐怕也不會喜歡你們家用過的。」

    「所以，這件事情如果到這裏為止的話，那麼整個事件中影響最大的，恐怕也就只有原本定下的那位大小姐的陪嫁位置如今空缺了出來。這位漂亮的女僕姐姐沒有了陪嫁的身份，也只能繼續留在家裏工作。等到將來年紀再大一點之後，就隨便許配給某個男傭，有可能是官家，或者是園丁，又或者是廚房的大廚吧。就這樣可以『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

    「是啊……如果事情僅僅到這裏就結束的話。」

    在艾羅訴說的時候，競技場上傳來的歡呼聲卻是一陣壓過一陣。

    從他的觀眾席這個角度看不到，但是可想而知，作為那些坐的高高的觀眾們，或許可以看見賽場上正在進行的激烈搏鬥吧。

    只是現在這些似乎很激烈的戰鬥對於現在的艾羅來說，卻是如此的輕微，就連去想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呼……我的這個女僕姐姐，真的是太優秀了。甚至優秀到了一個『過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