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艾羅微微一笑,輕輕說了一聲:「去吧,這是應得的。」
「嗯!」
可可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她將那把鋼鐵魔杖放在旁邊的小凳子上,搓了搓雙手,懷着萬分緊張的氣息,顫顫巍巍地向着這個盒子伸出手去。
手指在盒子的機栝上按下,稍稍用力,這個密閉完好的盒子開始稍稍漏出一條縫隙。
在旁邊看着的艾羅微微一愣,不自覺地雙手捂住胳膊,渾身哆嗦了一下。這種突然而來的寒冷感覺讓他有些不太適應。也正是因為這和冬日完全不同的冰冷,他不由得向着那個穿得厚厚實實的菲特看了一眼,這才不由得後退了兩步,和這個盒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掀開盒蓋,伴隨着那陰冷刺骨的冰冷氣息從中蔓延出來,緊接着出現在可可眼前的,確實一根通體黝黑色,略微帶着一點點小小的弧度的魔杖。
魔杖的頂部削尖,看起來就像是一根裂開的骨刺一般。杖身的那種黑色宛如可以吸收所有的光芒,全都陷入黑暗!不過,當可可的手觸碰到這根小小的魔杖的剎那,整個杖身上都開始泛起一層又一層的符文!
握手的地方被磨砂的非常合手,略微帶着些許紋路的觸感不會讓這把魔杖顯得難以把握。
當可可屏住呼吸,從盒子中把這把魔杖完完全全取出的那一刻,整個魔杖都開始產生一陣劇烈的顫抖!就像是某種可怕的力量現在正在尋求自己主人的召喚一般!
可可緊緊地捏着這把魔杖,它的顫抖並沒有讓這個小女孩的臉上浮現出任何的驚恐之色。
她笑着,雙眼中透露出來的微笑仿佛發現了某種只有死靈法師才能看到的死亡之美一般!
這種笑容讓遠處的艾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伴隨着力量的升騰,魔杖上赫然浮現出某種黑暗的氣息,繞着可可不斷地旋轉!
在感受了許久之後,這股黑暗氣息或許真的認同了這個小小的人類少女,就在剎那間猛地縮回魔杖之內!
也是在這一刻之後,魔杖的顫抖完全停止。而那種好像讓人如同進入停屍房一般的冰冷感覺現在也是逐漸消散。自然的冬日寒冷再次佔據了這個小小的大廳,繼續履行着一年四季的責任。
艾羅搓了搓手,走過來看着可可。
現在,這個小女孩臉上已經沒有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了。不過,她依然還像是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不斷把玩着手中這把魔杖。在看到艾羅之後,她立刻興致勃勃地拉住艾羅的手,笑道:「謝謝會長哥哥!這個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死歌,我的新魔杖,死歌!」
艾羅呼出一口氣,笑着說道:「你要不試試?」
可可繼續笑着說道:「不用試,剛才我已經和這把魔杖進行過靈魂交流了!它很願意聽從我的指揮,我也知道它其中究竟蘊含着多麼巨大的力量了!嘻嘻嘻,會長哥哥你就等着瞧吧!下一次的公會冠軍戰,就算真的只有我和瑪歌姐姐兩個人上場,我們也不會輸了!」
看到可可如此開心的模樣,艾羅自然也是很高興。他轉過頭看向旁邊的菲特,說道:「菲特先生,真的很感謝你將這把武器送給我們。我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們才好啊。」
菲特哈哈大笑,雙手叉腰,笑着說道:「沒事沒事!作為一名鐵匠,能夠鍛造出這樣優秀的魔杖也是我的驕傲!哈哈,我反而要感謝艾羅會長,如果不是艾羅會長收集了那麼齊全的材料給我的話,我也不知道我原來真的可以打造出那麼好的東西。以後我的生意可就有一條額外的通道了!」
艾羅笑了笑,眼看旁邊的可可現在繼續在把玩那把魔杖,他說道:「謝謝菲特先生。現在時間還早,吃過早飯了嗎?要不吃點再走?」
對此,菲特則是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這是早就應該交給你們的東西,我遲了那麼久已經是拖延了。今天上午我還有一個牌局,那麼就這樣,我先告辭了!」
說着,菲特向着艾羅舉起拳頭:「艾羅會長,我期待你們能夠在比賽中拿到一個好成績!」
簡單道別之後,這名鐵匠也不再多留。現在那魔杖已經認主,那麼他也可以脫掉身上這層厚厚的棉襖,轉身離開了這偏遠庭院。
他說的沒錯,那把魔杖·死歌的確是一份傑作。
一想到自己所製作的傑作將來能夠登上公會冠軍戰的舞台,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廣告宣傳的嗎?等到這個人魚之歌取得好成績之後,自己的生意恐怕就會接踵而來,錢賺的捧都捧不起來吧?到時候就可以好好地關門,帶着錢和自己的卡牌遊覽全帝國,進行一場國戰牌之旅,人生得意,也不過如此啊!
越想越是高興,菲特的腳步甚至都已經開始打飄了。
可是,就在他現在樂呵呵地沿着這條小路前往大道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一群人迎面向自己走來。
那是一群身着鎧甲的警備隊成員,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十分的肅穆。
看到這樣的陣仗,菲特不由得閃到一旁,讓開道路。
而這些警備隊成員壓根就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略過他,繼續向着這條小路的盡頭跑去。
發生了什麼?
菲特那剛剛還洋溢着美好幻想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些許不詳的預感。
不過很快,在這條小路盡頭的那個偏僻別墅內的人們,就會知道他們的命運遠遠沒有他們所想像的那麼一帆風順。
「開門!」
在話音響起的同時,警備隊的成員已經一腳踹開了別墅那完全形同虛設的鐵柵欄門,沖了進來。
還在討論這把新到手的魔杖的艾羅和可可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給嚇了一跳,艾羅立刻護住身後的可可,而下一秒,可可也是立刻閃到艾羅的面前舉起死歌對準了那些闖入者。
這個旁邊端着水壺的酥塔看到警備隊成員如此粗暴的進門之後,立刻扔掉水壺,從背後一把將那面塔盾拉到身前。
「你們就是人魚之歌對不對?!」
警備隊成員衝進來之後呈扇形排開,一個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人從隊伍中走出,大聲呼喝。
「你們是誰?為什麼闖進我們的地方?!」
聲音來自屋頂,忌廉此時穿着睡衣,但是雙手都拿着飛刀站在屋檐上,大聲反問。
看到忌廉站在房頂,這名隊長立刻抬起手。頃刻間,警備隊中就走出五名弓箭手,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屋頂。
看到這一幕,艾羅心中一慌,連忙喊道:「別緊張別緊張!我們就是人魚之歌!忌廉!把武器收起來!警備隊大人們做事,我們自然有配合的道理!」
聽到艾羅喊話,那名隊長抬起的手穩住,並沒有下令放箭。而屋頂上的忌廉在看到下面那麼多弓箭對準自己的同時,也是略微捏了一把汗,緩緩地收起飛刀,從窗戶折回屋內。
見「威脅」消失,這名隊長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威嚇產生了效果,嘴角略微一撇,點點頭,這才緩緩放下手。那些弓箭手自然也是收起弓弩,向後略微退了一步。
不用多久,忌廉、瑪歌和布萊德就從樓上的休息區走了下來,紛紛來到艾羅的身旁。這名隊長掃了一眼人魚之歌的成員,說道:「你們人都在這裏了嗎?好像還缺一個。」
艾羅臉盲賠笑道:「還有一個昨天喝醉酒了,一直都還沒睡醒,現在正在休息呢。」
這名隊長哼了一聲,大聲道:「把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叫過來!現在是我們警備隊向你們問話!哪裏還有你們睡懶覺的時候?!」
艾羅知道,現在最好還是順着這個隊長的意思比較好。
並不是他軟弱,而是再僵持下去的話,這個隊長保不准就會讓那些警備隊成員去找起司。以起司那個脾氣,說不定就會壞事。
當下,他連忙轉過頭對着旁邊的布萊德說道:「去,把起司叫起來,很快就能夠繼續讓他睡了。」
布萊德愣了一下,這才連忙應聲,轉身上樓去了。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之後,他背着早已經睡得像個死人一樣的起司走了下來,將他放在旁邊那張椅子上之後,這才呼出一口氣。
看到起司睡得這麼死,艾羅也是略微放鬆,轉過頭笑着沖那名隊長說道:「我們人魚之歌的成員都在這裏了,請問這位隊長,有什麼吩咐嗎?」
隊長略微核對了一下人數,隨後點了點頭。當下,他大聲喊道:「人魚之歌!我們現在懷疑你們涉嫌打假賽,暗中操盤以贏取非法暴力!所以現在特地前來徵詢你們!你們都給我好好配合,絕對不能動任何的歪腦經!」
這一下,卻是輪到艾羅懵了。他張着嘴想了想,立刻問道:「什麼叫打假賽?我們哪裏打假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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