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巔。
「那是光明權杖?」
極慧一臉困惑地,看着光明權杖飛出此界,向源界的天地遠去,迅速消失不見。
遮蓋這塊大陸的白瑩透亮界壁,有光之紋絡,如被無形大手抹掉。
這方照耀深淵的陸地,不再轉化深淵狂暴而混亂的能量,化作光源和神晶。
先是「光明之星」趁亂離開,逸入一道空間縫隙不知所蹤,如今光明權杖也飛出,在虞淵力量的護送下成功脫身。
極慧覺得七層深淵似乎被拋棄了,一塊塊大陸和內中的奇妙,都想要逃離出去。
他腳下這塊最大陸地,依然照耀着下方六層深淵,還在釋放着光明。
可那些因光明源靈的存在,而形成的光罩和界壁,裏頭的光明法則卻已消失。
極慧心底雪亮,他知道以後不會有新的神晶,在大陸地底凝鍊。
待到光之神晶內的光明力量,因它照耀深淵而消耗殆盡,深淵也將再次迎來黑暗,不會再有光明顯現。
那時,七層深淵將不會再有光亮。
「極慧,在那下方的黑暗深處,究竟藏有什麼?」
「極慧,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梵鶴卿,還有祖安、秦珞般的至高,也心懷疑惑地尋求答案。
這些人族至高,有一部分靈魂被扭曲篡改了,會在一些關鍵時刻發生作用。
但在絕大部分時候,他們還是正常的。
他們來過深淵,可他們探索過的,只是上面的七層深淵。
再往下,聽說是邪神才能進入的黑暗禁區,他們還沒有去過。
極慧已經在深淵存活了許多年,他對深淵的認識,顯然超過所有人。
他們也只能找極慧尋求答案。
「檀笑天」先前從下方黑暗而出,又沉落到下方,而虞淵的本體真身,也是墜落到底層更深的黑暗。
他們很想知道,在第七層下方的深淵,究竟有什麼神秘埋藏。
「按道理來講,你們也是至高,和邪神同級。因為你們是神族,你們還高於邪神。」極慧琢磨了一下,說道:「我先徵詢他的意見,由我先下去探尋。」
「還有我!」
阿德里婭不由分說,從里德,尤潛、塞布爾那些天魔中飛來,與極慧並排而立。
「我陪你一起進入!」阿德里婭不由分說地喝道。
第七層下方的黑暗,有吸引她的神秘之處,也讓她很想下去看個究竟。
在她腦海中,有謎團如濃濃魔霧,她不論如何都進入不了,不知謎團藏着什麼。
她隱隱感覺,她魔魂中的謎團魔物,或許能夠在下方找到答案。
「你,還有我……」
極慧猶豫不決。
在暗地裏,他嘗試去聯繫溝通,他心目中的幾位主人。
幾位主人都是虞淵。
可他怎麼也聯繫不上,不論那個在灰域的主人,還是先前的虞淵本體,都和他斷了連繫,他不能去感知。
沒有那位點頭,他不敢冒冒失失地,領別人踏入黑暗深處。
……
黑暗深處。
陽神矗立在創生之地上方的血色大幕,抬手轟破重重的黑暗封禁,虞淵咧嘴燦然大笑,道:「痛快!這才是我應該擁有的力量!」
哧啦!
他一截紅晶般的胳膊,陡然化為紫金色,洞穿時空天地的神力蘊藏。
「運用源靈的力量,將源靈的力量化為己用,果真能強大自身!」
他朝着附體檀笑天的黑暗源靈抬手拍去。
一團團紫金色的光球,宛如剛剛精煉的星辰,攜帶着難以言喻的暴力,將黑暗中的精深法則撞碎。
轟!轟轟!
在檀笑天胸腔前方,一連七個黑色盾面形成,才堪堪擋下那些紫色星辰的衝擊。
祂面色森冷,從「創生池」慢慢地移開,冷眼看着血色大幕的繼續擴散,仿佛要蓋住整個創生之地。
「你很得意。」黑暗源靈冷聲道。
「得意又如何?」虞淵狂放不羈地笑道。
在那撐着「創生池」的血色光柱中,突然飛出許多滑膩的血肉觸手,仿佛有無數強大的生命,從那些光柱內伸出手來,纏繞向了「創生池」。
然後,血肉觸手拽着「創生池」,奮力地拖動。
「你很貪婪。」
祂微微皺眉。
此聲一起,纏繞在「創生池」的那些血肉觸手,突然就炸裂開來。
「你確實很強,尤其在你吞了浩漭的源魂後,你更是強到不可思議。」
血色大幕上的虞淵,咧嘴大笑,腳下清晰地出現了斬龍台。
斬龍台為根腳,散逸出的層層血光,維繫着血色大幕的存在和蔓延。
逸入他陽神的源血靈性意識,幫助他在那血色大幕內,鑄就無數瑰麗奇觀,抵禦着黑暗能量,還有無處不在的魂力。
深淵源魂掌控的魂力,能滲透眾生的魂魄腦海,能扼殺每一絲靈魂。
這種魂力的攻勢,本該極為恐怖,本該有更強的殺傷力。
但虞淵現在就是扛得住。
他和源血的意識溝通,很快便獲知了一個源靈的特性。
寒域和這方黑暗世界,其實是接壤的,只是以一層冰瑩界壁相隔。
這也使得源血的靈性,能夠和寒域的源血大陸接觸。
在源血大陸深處,地心內的那個神奇區域,才是源血的完整顯化。
虞淵體內的,只是一股源血的靈性意識。
但因離的很近,因源血的意識靈性,能從臨近的寒域,從它的力量之源獲取力量,從而讓它的意識進入虞淵陽神後戰力狂飆。
深淵的源魂則不同,祂附體的那個虞淵,目前也只是祂的一股靈性意識。
這方神秘的黑暗世界,確實有祂能動用的磅礴魂力,可祂身為源靈顯化的完整形態,目前還是在浩漭之心,還是在那潭池中。
在潭池裏頭,鐫刻着祂參悟感受的所有靈魂真諦,蘊藏祂精煉的磅礴魂念魂能。
可浩漭之心和代表它的那個潭池,此刻並不在。
因此,附體虞淵「亡靈至尊」軀體的祂,即使有靈性意識歸來,因潭池沒有抵達,讓祂的戰力無法被最大程度地釋放出來。
「現在的你,不是最強狀態的你。」
虞淵笑了起來,又突然道:「你的靈性意識,附體的如果是我本體,或者是大魔神貝爾坦斯,你會變得更強。因你還沒有兼併源魄,沒有能吞食它,只是參悟了它的力量,你附體我的鬼神之軀,也限制了你的力量。」
「創生池中的那團血肉,你如果想要保留,就要看你還有沒有別的本事了。」
在大笑聲中,虞淵以陽神腳踏斬龍台,忽然沖天而起。
那血色大幕依然在。
血色大幕內的磅礴血能,是從寒域中的源血大陸調集過來,是源血億萬年來,自己匯聚收藏的力量。
大幕讓「創生池」沉落不了。
「你看的很透徹。」
祂幽深的眸子,越過虞淵的陽神,落在血光濃郁的大幕,揉了揉額頭,和遠在浩漭的極炎去交流。
現在的局勢,因源血一股靈性意識的降臨,讓祂有些頭疼了。
祂試圖呼喚極炎前來參戰。
可在浩漭之心的極炎,必須有一具適合的奪舍對象,而最適合極炎的轅蓮瑤,離開灰域後不知所蹤。
極炎連番的召喚,轅蓮瑤都沒有回應,而不久前,極炎在整個源界,都感知不出轅蓮瑤的存在痕跡。
因此,面對祂的傳喚,極炎很祂一樣為難了。
不是不願參戰,而是沒有一具能降臨意識的軀體,極炎短時間沒有別的人選。
嗤嗤!
存在於兩方世界的冰晶界壁,又有濃郁寒能散逸出來。
寒能一落入,就被虞淵的本體真身吸納,消失在他的「靈魂神壇」。
在他識海中,那一層先前停下的寒晶台面,又處於鑄造的狀態。
這層寒晶台面,因寒域那邊的寒能輸入,只要沒源魂的阻止,沒有黑暗源靈的破壞,必然能在虞淵識海形成。
是源血的意識,發現曾為深淵之主的虞淵,在對方的黑暗領地,居然能夠和源魂、黑暗源靈對抗。
虞淵和深淵源魂為敵的態度,挑釁叫板的勇氣,讓源血極為滿意。
它讓極寒發力,讓另一界的寒能輸送過來,幫虞淵的本體強大。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着礦簍,手中提着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着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佔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佔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佔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着。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佔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裏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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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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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穫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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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裏有一塊巨石橫亘。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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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着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樑,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髮,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佔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裏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網站內容更新慢,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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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採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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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裏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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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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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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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着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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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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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內容更新慢,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下載愛閱app,閱讀體驗更加。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裏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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