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
寧安最終還是應了下來:「我試試。」
……
夜裏雨疏風驟,狂風吹動枝葉發出簌簌聲響,寂靜的夜晚將這些聲音放大了無數倍。
春雨的潮濕里總帶着花朵和泥土的芬芳,飽含春天的氣息。
一大早,寧安吃過早餐後拿着藥去墨修的房間。
「咳咳。」還沒進去就聞到濃烈的煙味,她皺起眉頭,「墨總,我給你拿了藥,你把藥吃了吧。」
墨修坐在輪椅上看向窗外,外面是無邊無際的山巒,青蔥的樹木,還有朵朵飄散的落花。
手指間夾着一支煙,白色的煙霧裊裊而上,他瘦削的臉龐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光線下,他的身形落寞而孤寂,眼神里是微暗的光芒。
「誰讓你來的?」墨修嗓音暗啞。
「江醫生。」
「他讓你來你就來,你是他養的寵物?」
寧安:「……」
心裏頭罵了墨修十幾遍。
她耐下性子:「墨總,我把藥拿給你?」
「拿走。」
「吃不吃隨你。」寧安淡淡道,「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還這麼年輕,為什麼不把身體養好?聽說你事業有成,以後的路自然寬廣錦繡。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家人,你家裏人要是知道你這樣,得多心痛。」
「呵。」墨修嗤笑,「教訓我?」
「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眼睛不好的時候一直積極配合治療,因為我知道我有家人等着我,他們都盼着我好好的。我只有好好的才能照顧他們,而不是自暴自棄。」
「家人?」墨修咀嚼這兩個字,「你老公孩子?嗯?」
「差不多。」寧安沒有再多說。
墨修又是一聲冷笑。
寧安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藥,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把藥吃了吧,水快涼了。」
他沒說話,寧安以為他默許了。
她走到他的身邊,雙手遞上。
墨修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就這麼看着。
寧安不知道他在看她,只知道他遲遲沒有動。
良久,墨修才從她的手裏接過藥,吃下。
寧安如釋重負:「吃了藥就會好了。」
「幼稚。」墨修嗤笑。
寧安:「……」
她不想反駁他,氣得腦殼疼。
……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要順利多了。
後來的幾天,寧安給墨修拿藥,他都會吃掉。
墨修有應酬,這一天晚上,他回來得早,手上拿着一隻精美的粉紅禮盒。
寧安給他送藥時,他把盒子遞給她。
「什麼?」寧安看不見,抱住盒子。
「香水。」墨修平靜道,「給你的報酬。」
寧安不肯收:「你給我報酬幹什麼?我做這些不需要報酬。」
「給你就拿着。」
寧安只好收下,不願跟墨修起爭執。
她想着,以後走的時候,她會把這些東西都留下的。
「你以後要少喝一點酒,煙也不要抽了,對身體不好。」寧安多說了兩句,「江醫生醫術高明,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破天荒的,墨修沒有反駁,閉上眼睛:「給我按會肩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4.03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