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小半個月,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如同遊山玩水一般。
那兩個大臣雖是着急,但卻不敢催上半句。
倒是那個少女,無論怎麼被夏侯晟穹冷待着,都硬生生的咬牙跟在了他們邊上。
本身夏侯晟穹是想要暗衛直接剮了她。
可看到自己的小姑娘見她被扔得狼狽之時,垂眸淺笑了下,便收了這念頭。
私下命暗衛,時不時便將那個少女扔上一扔,如何讓她出醜,便如何來。
連着幾次下來,她被摔的體無完膚,哭鬧着要先行離去,可夏侯晟穹又怎麼會讓她這個樂子跑了。
就這樣,等到了嗤絨的京都,那少女早就被折騰的奄奄一息了。
官筱琬倒是想勸。
可轉念想到自己若是勸了,以夏侯晟穹太子的身份,以後這樣湊上來的姑娘只怕是數不甚數。
最後苦的還是自己。
便覺着不如先殺了這隻後台最大的猴,也好斷了其他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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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晟穹在嗤絨皇宮的寢宮,離皇上的寢宮不遠。
這原本該是中宮的位置,可硬生生變成了太子的。
他進了宮,先將官筱琬給安頓了妥當,又親自敲打了殿內的宮人一番,這才去了皇上的寢宮。
此時嗤絨的皇帝早已纏臥病榻,一見他來,差點激動的暈過去。
「父皇,你還是少激動點,我可不想這麼早便坐上你那位置。」夏侯晟穹很是嫌棄的說道。
直接走到床榻邊,坐了上去。
嗤絨的皇帝探頭向外望了望,半晌也沒見到再有人跟着進來,頓時失落了起來。
「朕不是聽說你帶了個姑娘回來,一路上護的跟個眼珠子似的,怎麼沒見你帶過來給朕看看?!」他斥責的問道。
「父皇,你也知道那是兒臣的眼珠子,那你沒事看什麼!」夏侯晟穹很是嫌棄的回了句嘴。
「你……你……」嗤絨的皇帝氣得抖了抖,「朕怎麼就生了你這個逆子,護食護到連你老子都防了!」
「只要是個男人,兒臣都防!」夏侯晟穹話說的理直氣壯的。
嗤絨的皇帝氣着氣着,便笑了起來。
良久之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朕總算是放心了!你自幼便是個有主張的,六歲便主動請命去了岩烈國做質子,就為了把勢力深入進岩烈,這麼多年的苦受下來,朕終究是有愧於你,更有愧於你的母妃。還好你沒事,不然你讓朕下了黃泉,有何顏面去見你的母妃。」
「兒臣就算沒事,只怕父皇你也是沒有顏面見我母妃的!」夏侯晟穹沒好氣的回了句嘴。
嗤絨的皇帝愣了下,略有無奈的苦笑了聲,「是啊!她總歸是會怪我的!不過這幾年看你愈發乖張的性子,朕總擔心,等朕去了以後,你在這世上,便再無貼己之人,現如今總算是有個能陪着你一生的人,想來定能磨磨你這性子,朕也就能放心的走了。」
說着,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夏侯晟穹低垂下眼瞼,遮住了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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