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門,親自前往敵軍陣營談判……這特麼是什麼神鬼莫測的操作?!
聯想到御道上的宋徽宗趙佶,他見到金兵就落荒而逃、被俘後生了不少孩子的趙佶,再想到自命不凡、連點準備都沒有匆忙起事的趙楷,還有形勢一片大好,擅殺忠臣良將的趙構……
這趙家是不是基因不好?天生顱內缺髓?這種缺德的事都做得出來?
誒…不行,不能這麼罵人,自己現在就是趙桓,這不是連自己都罵上了嗎?他看着這趙家一窩子智商欠費的貨,就腦闊疼。
「這宋欽宗投降是不是那個太上皇趙佶授意的?」趙桓稍加分析得到了答案,一定是這樣,按照原來趙桓那個軟弱的性子,肯定被當政二十六年的趙佶給做成了提線木偶。
【1126年7月初時,趙佶被趙桓接回汴京,自此不問朝政,一心造人。大權已然旁落,趙佶心腹大臣皆被流放。朝中無臣,野外無將,毫無民心,如何授意宋欽宗開城談判?時當日攻入延福宮,趙佶依舊沉浸在造人之中,被抓時都不知道金兵第二次南下的消息。這城門就是趙桓開的,甩鍋甩給趙佶不合適。】
【唐恪、耿南仲等人言稱金兵百萬圍城,不斷進言勸降,宋欽宗輕信之,開城門乞和。久居深宮,長於婦人之手。內鬥猛如虎,外戰不如狗,不外如是也。】
垃圾!
趙桓評價了一句,好像評價的自己。不過真的是垃圾!
久居深宮,長於婦人之手,北宋一連攤上了三個倒霉皇帝,趙佶、趙桓、趙構,不滅亡才怪。
最關鍵的是大宋禁軍在哪裏?主力部隊呢?除了大宋西軍,趙桓,完全沒有看到大宋的禁軍有任何表現!
【天下兵馬大元帥趙構,率20萬禁軍盤踞應龍府,稱帝登基。】
【李綱被任命為領開封府事,統領汴京一切事務,奈何李綱人遠在長沙,還未赴任,汴京城已破。第二次開封之戰後,金兵離開汴京城。李綱諫言宋高宗任命宗澤為汴京留守,在汴京整頓軍務,圖謀大同府與平州山海關。言:罷一切言和之事。】
【已經登基的趙構非但沒有同意此事,反而罷黜了李綱,泥馬渡江跑到了杭州定都。】
【宗澤任汴京留守,整頓汴京軍務,招天下勤王之兵與大宋義士200餘萬,分別部署在汴京周圍十六縣,與敵人展開了十幾次大戰,戰戰全勝,佔領黃河南岸,一度打到真定府,也就是保定附近,收復了大量失地,據天險固守汴京,請求登基的趙構還都汴京,收復失地。】
【趙構泥馬渡江,宗澤抑鬱成疾,臨死連呼「渡河!渡河!渡河!」與世長辭。】
【有詩云:梁摧大廈傾,誰與扶穹窿。安能百身贖,坐為四海恫。人亡國殄瘁,天意真懵懵。中原氣蕭瑟,灑涕臨西風。以祭奠宗澤之大才。】
【宋高宗趙構任命投降派杜沖為汴京留守,汴京不日陷落,自此,漢家祖地、中原十八省陷落金人、蒙古、元朝。夷族統治漢家祖地十八省近三百載,直到位面之子、開局一個碗、結局一個國的朱元璋,提着打狗棍出世,把中原十八省收復,中原十八省才再次回歸漢家之手。】
【嗚呼哀哉!是當時,十室九空,民不聊生,中原十八省從北宋末年近3000萬人口,到明初僅300萬人口,中原十八省沉淪異族之手近三百年。】
趙桓不想評價,也懶得評價,既然自己已經來了,對得起這樣神州陸沉的局面嗎?
趙英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走進了延福宮內。
他去种師道的軍營求援,一切還算順利,拜匐在地說道:「官家,种師道種少保今日率西軍進城,未曾遭到守城將領阻攔,輕易進城。未至御街聽聞叛亂已悉數剿滅,種少保長笑三聲,現已回營。不過官家有一事……」
「講。」壞消息已經夠多了,也不介意從趙英這個太監這裏得到新的壞消息。
「親從官上一指揮沈從,夜過陳州門出汴京,前往了種家軍大營,臣在陳州門前遇到沈從將軍,一路尾隨,見其進入軍營之內,臣全身而退,未曾被人發現。此事……」趙英自知資質愚鈍,不願意多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講了下自己見到的實情。
沈從對自己的忠心度不高,只有35點,處於表面臣子的狀態。
不過他對大宋的忠心度高達100,應該不是在密謀如何幹掉自己。至少不會在金兵退兵前如此行事。正如沈從所言,現在換個皇帝,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糕。
現在趙桓的目的很小很小,活下去,僅此而已。既然對方無意處理掉自己,那就暫且用着。
「不要與別人說起此事。」趙桓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現在自己沒有文臣支持,殺了趙楷也不會有文人再支持他。武將覺得登基之時,哭暈廁所,表現太差。嫌棄他怯懦,文臣嫌棄朕胸無點墨,不成大器。
所以,沈從和种師道密謀這件事,說出去只會讓自己難做而已。
當皇帝,不是個好差事啊!真的是處處為難。
「官家,更衣上朝了。這次是官家第一次常朝。文臣武將一定如同那餓狼一般,官家一定要小心應對。」趙英嘆氣,自己的官家就是性子太過怯懦,耳根子軟,到時候朝堂吵吵起來,要是把官家嚇哭了怎麼辦?
在朝堂上,那群文臣可沒什麼儒雅隨和可言,就是太上皇上朝,也是謹小慎微,不敢得罪那群虎狼文臣。
晁天冠、絳紗袍加身,出右承天門,是昨日出事的廣場,宮人早已將整個廣場打掃乾淨,但是趙桓還是抽着鼻子,似乎能聞到昨天的血腥味,很淡,但是一匹馬被射了個對穿,血腥味依然飄蕩着。
本來如同菜市場一樣吵鬧的文德殿內,群臣看到趙桓已經到了,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待到趙桓坐好,群臣彎腰一拜,朗聲高呼:「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桓是第一次感受來自群臣的山呼海喝,這種端坐在皇位上,俯覽的感覺,貌似不錯。
「有事出班,無事退朝。」趙英趙都知尖銳的嗓音在大慶殿上迴蕩。
「陛下,聽聞昨日東掖門有變。不知現在鄆王殿下現在身在何處?」一名老臣出列,微微彎腰拜了一拜,用咄咄的語氣說道。
哦?這就來了嗎?果然昨天沈從的猶豫不無道理。
外面金國大兵已經大宋都城汴京之外。不幾日就要度過黃河,直撲汴京而來,這朝堂的頭等大事居然是昨夜事變的皇子。
大宋朝堂果然不一般啊!
【李邦彥:尚書左丞,太宰。擅歌、擅蹴鞠,熟習猥鄙之事,人稱浪子宰相。外貌俊朗,大觀二年,賜進士出身,宣和五年拜為尚書右丞,北宋末年六賊之一。極度自私自利。只關心自己的利益。金兵圍困汴京之時,力主割地賠款稱侄乞和,蓋棺定論:庸繆不才、忌疾賢能、動為身謀、不恤國計者。對你的忠心度:0/100,對大宋的忠心度:0/100.】
嘶!
對自己這個新帝的忠心度為0也就算了,畢竟自己剛登基對自己毫無敬畏之心,還能說的過去。但是對大宋忠心度也是0,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從大觀二年到靖康元年,這李少宰可是位極人臣,位列宰相,國朝對他不薄,但居然對國朝毫無忠誠。
還特麼有這種人?
趙桓真的是大開眼界,這傢伙官至尚書左丞,執掌尚書省,大宋最高行政機構的扛把子,趙桓稍微換算了下,相當於後世的國務……
雖然自己這個超長名系統缺少了很多很多模塊,但能看到忠誠度也着實給力。不知道基於什麼數據分析得到的這個數字。
「陛下?」李邦彥看着發呆的趙桓,聲音提高了幾分問道。
趙桓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李太宰,你剛才說什麼?我剛才走神了。」
李邦彥一頭黑線,這個趙桓居然在這個時候,打起了啞謎!他大聲的說道:「鄆王殿下一向素有賢名,士林之中,多有美譽。」
「此次東掖門之變,一定另有隱情,絕對是有奸人在陛下耳邊聒噪!」
「鄆王殿下忠心耿耿一心為國,歷任十一鎮節度使,軍中也素有威望,此等金兵圍城之際,以鄆王殿下的心性,絕對不會做出此等下作之時,這其中一定有小人作祟,奸人諂媚,請陛下明察!」
趙桓其實很不想談這個問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沈從已經結果了李邦彥的鄆王殿下。
現在鄆王殿下這個人,差不多應該涼透了吧。
說那麼多還有什麼用?人都沒了。
「鄆王殿下乃是陛下同母兄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萬望陛下考慮周全。」又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臣站了出來,拜了一下,高聲說道。
【白時中:尚書右丞,少宰,崇國公,社稷之賊。一切奉蔡京父子所命,莫不如是。膽小怯懦,對你的忠心度:0/100,對大宋的忠心度:0/100。】
「鄆王殿下執掌皇城司提舉多年,從親從官到從事官皆為鄆王殿下嫡系。鄆王殿下萬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忤逆之事。」
潛台詞是要做要就做了?不會等到今天?信了你的邪,這個老頭子壞得很!
【張邦昌:中書侍郎,太宰、兼門下侍郎,偽楚皇帝。金兵圍汴京之時,他力主議和,與康王趙構同為人質,前往金國,請求割地賠款以議和。靖康之恥後,被金國立為「偽楚」皇帝,歷時一月。對你的忠心度:0/100,對大宋的忠心度:40/100。】
這怎麼又一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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