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珊被金符打到身體,周圍栗抖,嘴裏發着狂笑。高一聲低一聲,大晚上聽得渾身發毛。解鈴道:"羅稻,二龍聽命。"
二龍還真拿這雞毛撣子當令箭,全身一凜。走過去一拱手:"師父,二龍聽命!"二龍看我沒反應,低聲說:"羅哥,我師父叫你呢。"
我無奈上前,也是一拱手:"羅稻聽命。"
解鈴一指黃珊珊:"抓住她。"
話音剛落,二龍"噌"一下就竄出去,這小子真他媽是二愣子,解鈴的話就是最高指示。讓幹啥幹啥。他過去抓黃珊珊,我只好也跟了過去。黃珊珊一直垂着頭,看不清面貌。那一陣陣笑聲發出來,聽得人心裏發毛。我和二龍一左一右抓住她。
黃珊珊陡然抬起頭。臉色慘白如紙,五官扭曲,鼻子眼睛幾乎都凝到了一起,尤其那張嘴,咧着嘴角,似乎一直能掛到耳邊。笑容極其陰毒,絕對不像正常人能笑出來的。
倒不是說此時的黃珊珊本身有多可怕,可怕的是她這種狀態,渾身散發着陰寒之氣,加上周圍詭秘的氣氛,真讓人腿肚子轉筋。我把住她的胳膊,她猛然一轉頭,眼睛直直盯着我,衝着我笑,我差點沒跪地上。
解鈴慢慢走過來,站在黃珊珊身前,緩緩說道:"我讓你一條路,大家各自方便,誰知你非蹬鼻子上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從包里掏出一塊黃色手帕,上面繡着金絲,形成一道道螺旋的複雜圖案。他把這塊黃手帕蓋在黃珊珊的頭上,一隻手摁住,嘴裏開始吟咒,聲音低沉快速,音節連起來隱隱透出一股大莊嚴。
黃珊珊發出極為悲慘的聲音,"啊,啊"叫着,聽來像是飽受折磨。我緊張得汗出如漿,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二龍到是很堅毅,雖然也扛不住,可咬着下唇瞪着眼一直在堅持。
突然一股大力傳來,黃珊珊膀子一甩,把我和二龍全都甩在一邊。她空出兩隻手一把掐住解鈴的脖子,十指堅如鷹鈎。解鈴的脖子很明顯凹下去一大塊,他的臉色登時就紫了。黃珊珊臉上忽然露出極為詭秘的一笑,解鈴情急之中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拳打向黃珊珊胸口。這一拳勢大力沉,黃珊珊整個打飛,撞在窗台上。
窗台本來就沒窗戶,露着黑森森的洞,黃珊珊從窗戶直飛出去。解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張嘴吐出一口血。
二龍衝過去扶住他,急切地叫:"師父,你怎麼樣了?"
"快,看黃珊珊。"解鈴強忍着說。
這時,就聽樓下面傳來"嗡嗡"尖銳的汽車報警器,我們趴在窗戶往下看,不知什麼時候,下面停了一輛轎車。黃珊珊從二樓飛下去,正摔在車頂,車玻璃全是裂紋,報警器瘋了一樣狂鳴。
女孩全身攤開,側着臉躺在車頂,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我腦筋一下就炸了,轉過頭看解鈴:"你,你把她殺了?!"
"下去看看。"解鈴一語未了,雙腿發軟,如果沒有二龍撐着,他能癱軟下去。
我們幾個人連攙帶扶,從二樓下來,穿過一樓大堂,來到外面。天色漆黑,刮着冷冷的風,幾束手電光照過去。這是一輛銀白色的家用轎車,黃珊珊還一動不動躺在車頂,比較詭異的是,透過碎成蜘蛛絲的前車窗看過去,駕駛座上似乎坐着一個人,正仰頭靠在車背上,好像在睡覺。
我們趕緊過去,我和銅鎖爬上車頂,小心翼翼黃珊珊攙扶起來。我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微還有喘息之氣。解鈴說道:"二龍,你和銅鎖把黃珊珊帶到路邊,打電話通知救護車,她從高處墜落,身上可能有骨折,你們小心一些。"
"為什麼不讓救護車到這裏?"我問。
解鈴道:"不能讓他們看到這輛車和裏面的死人,不然報了警,我們都有麻煩。"
二龍俯下身,銅鎖小心翼翼把黃珊珊搭在他的背上,又脫下外衣,蓋在女孩身上。兩個人一個背一個扶,順着土路走遠了。
現在就剩下我和解鈴兩個人,解鈴喘了口氣說:"你不要怪我,黃珊珊剛才並不是中邪。"
"那是怎麼回事?"我問。
"她和梁小秋一樣,應該是被聖姑的傀儡術給控制了。"他說。
我驚訝地看着他。
"聖姑這個手段很陰毒,她操控黃珊珊,讓我們以為是中邪,在我吟咒用真氣驅邪的時候,她突然發難,使我真氣走岔,差點走火入魔。當時情況很危急,我如果不施下重手,很可能就會橫死當場,我相信黃珊珊會沒事的。"他擦擦嘴角的血跡,很是歉疚地說。
我沒說話,心亂如麻。
解鈴拍拍我的肩:"黃珊珊,她會沒事的。"
我苦笑:"你沒事就好。"
解鈴搖搖頭:"八家將驅魔我是不能參加了,真氣走岔,再布驅魔大陣我恐怕不能活着走出來。"
"那怎麼辦?"我急切地問。
解鈴沒說話,看看黑暗的天空,喃喃說:"只能冒一次險了。"
他從包里拿出紙錢遞給我,讓我灑在車的旁邊。我用手電照照,死在車裏的應該是個女人,穿着紅色衣服,手裏不知為何拿着一卷衛生紙,在腳下似乎散落着一個白色的藥瓶。聽解鈴說,這個人已經死了。真是莫名其妙,這人突然之間開着車到這裏,服毒自殺。
我問解鈴是怎麼回事。
解鈴告訴我,這個地方陰氣太盛,而且被聖姑佈下了鬼陣,能向外散發一種負能量。不但招惹孤魂野鬼,也能吸引意志薄弱有自殺傾向的人來到這裏輕生。在這裏死的人越多,鬼陣的威力越大,它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把陰魂野鬼全部吸收進去。如果不再處理,這個地方很快就會成為鬼城。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居然都有些顫抖:"這個聖姑手筆很大,而且才能通天,我現在越來越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她是我的一個老相識。"
紙錢扔滿車上,解鈴本想超度車裏輕生女人的亡魂,可真氣走岔,也只能作罷。看樣子,只能等八家將聚首了。
我們慢慢走出去,銅鎖來了電話,說救護車已到,他們跟着車到了醫院,黃珊珊已經推進急救病房。
我和解鈴打了車直奔醫院,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黃珊珊已無大礙,只發現幾處輕微骨折。想想也是寸勁,她從二樓恕18去,下面正好停了一輛車,實際空中墜落距離並不長。黃珊珊已經恢復神智,左臂纏着繃帶,一身病服,看起來倒也楚楚動人。
我們照顧了她一宿,四個大男人疲乏至極,尤其解鈴,身體連遭重創,顯得極為萎靡。黃珊珊這女孩別說是懂事,知道了前因後果也沒怪罪解鈴,只是開玩笑說,解鈴現在欠她一條命。
解鈴笑着說,行啊,你要想取隨時來拿。
黃珊珊眨着眼道:"解鈴,我要正經向你求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
"你說吧。"
黃珊珊說:"你們八家將去破我姐姐自殺那地方的鬼陣,能不能帶着我去?"
解鈴哈哈大笑:"可以,不過你和我一樣,屬於傷殘人士,只能打外圍,不能進樓。另外,也得看你傷勢恢復得如何。"
黃珊珊做了個健美造型:"放心吧,本小姐身體剛剛的。"
銅鎖揉揉眼屎道:"珊珊,你啥時候做小姐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你給我滾。"
這幾天,解鈴和銅鎖給我製造機會。我天天往醫院跑,讓我妹妹在家煲好湯,我端着保溫壺拿給黃珊珊喝。黃珊珊摔傷的事沒告訴父母,只有她幾個閨蜜和同寢同學知道,我每次去都能看見好幾個青春爛漫的女孩說說笑笑。
去多了,她們也認識了我,互相開玩笑,說珊珊可是班花,羅哥你要泡我們家珊珊,可得抓緊機會。
我嘿嘿傻樂,黃珊珊瞪我一眼,反駁說我們只是好朋友。我聽得意興闌珊。豐史華。
這天我接到解鈴電話,說八家將眾人檔期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到他家商量事,讓我也去。他說這樣的聚會拿到江湖上,日後談起來也算美談,這叫英雄會。
我搓着手,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真想看看這些高人啊。
黃珊珊更是不安分,聽說有這樣的熱鬧,非要見識不可。她恢復得挺好,我只好答應了。
晚上,我們從醫院溜出來打了車到解鈴家,還沒上樓就看到樓下停了好幾輛豪車。我和黃珊珊對視一眼,果然來了高人。高人配豪車,這都是有講的。
到了解鈴家,開門的是銅鎖,還沒進去就聽裏面熱鬧沸騰,人聲飛揚。正在高聲說話的人我一聽就聽出來,正是三太子的乩童小輝。我們走進廳堂,這裏擺滿了凳子椅子,烏泱泱一屋子人,真是高朋滿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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