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丹看着聲色俱厲的楊校尉,手拄着長刀,笑着說道:「楊校尉,別說本官沒給你機會,拿出一樣東西來證明你們的身份,王命旗牌,官印,文書,來,拿出來讓本官看看。只要你們拿得出來,本官就願意驗看真假,本官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此時的葛丹頭腦清明,光腦快速的運轉,他發現了光腦的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打架時候的作用。
光腦能夠通過分析對方的動作推斷對方的招式,也就是說對方只要出手,葛丹就能判斷出對方要打自己哪裏,這個發現讓葛丹有些吃驚,如此一來,自己好像可以成為高手啊!
葛丹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楊校尉,連攤倒在地上的馮立都抬起頭希冀的看着楊校尉。只不過馮立的希望註定要落空了,在這個年代,私做官印,偽造王命旗牌,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造假都不會做這樣的買賣,楊校尉想找人做都找不到。
隨便做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完全沒意義,高手匠人誰會指着這個吃飯,不要命了。
楊校尉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裏,他當然拿不出葛丹要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葛丹早就知道自己這些人是假的,早就挖好了坑等着自己這些人。想到這裏,楊校尉不禁看向了馮立,這傢伙要是早告訴自己葛丹是戶部侍郎的兒子,從京城來,這丹陽縣自己都不來。
想到這裏,楊校尉猛地竄過去,一把將馮立給拎了起來,然後面色猙獰的說道:「放我們走,不然我殺了他!」『
看到這一幕,葛丹頓時就笑了,這算不算是狗急跳牆?不過楊校尉這樣的做法也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就是假的,就是騙子。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人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這樣的事情也敢做,同時再看向葛丹的目光就不同了。
自己家的大人大膽心細,神目如電,拄着刀站在那裏都別有一種氣質,簡直就是理想官員。
朱厚照看着楊校尉綁架了馮立,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馮大人,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你為官一任不但沒有造福一方,還搜刮地皮,貪腐修河銀兩,事發之後不知悔改,被假汪直欺騙,即便是做貪官也是愚蠢之輩。一旦天威降臨,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如今死在賊人的手裏面,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免得在被審問,受折辱,正所謂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你放心,咱們好歹同僚一場,你死之後本官會為你收屍的,同時也會奉上一些銀子,保證你四時祭祀,香火不絕。」
將頭轉向楊校尉,葛丹繼續笑着,用溫和的語氣說道:「至於你,假裝汪公公,在官場行騙,綁架殺害朝廷命官,罪同謀逆,你放心,本官會上書朝廷,給你來一個凌遲,你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你也放心,本官會讓人牽幾條狗過去,直接把你的血肉給吃了,也算是有了一個歸宿。」
葛丹這話說的很淡然,似乎就是在敘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但是大堂之上的人全都臉色大變。
不光是那些騙子,葛丹這邊的人甚至都不敢去看葛丹,太嚇人了,大堂裏面落針可聞,只剩下了咽口水的聲音。
楊校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葛丹則是邁着步子向楊校尉走了過去,楊校尉似乎越來越激動,但是身子卻仿佛被葛丹定住了一樣,葛丹伸手將楊校尉手上的匕首拿了下來,然後笑着說道:「給了你機會了,可惜你不中用,真的是可惜了!」說完轉身道:「綁起來,壓下去吧!「
隨着葛丹的話,丹陽縣衙門的衙役一擁而上,直接將楊校尉假汪直等人全都關了起來。
葛丹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馮立,再一次說道:「來人,將馮大人攙扶下去,好生伺候着。」
葛丹是不可能讓馮立死的,他是九曲河河堤的案犯,同時還是假汪直案的重要證人,這人要是死了,很多事情就不好說了。等到人都壓下去,葛丹對葛武和齊闔說道:「帶上你們的人,咱們去驛站,相信那裏應該有不少好東西,跟着本大人去發財吧!「
想要收買人心,光靠說是不行的,辭職要麼是因為錢沒給夠,要麼是因為心受委屈了。
葛丹現在正是立威的關鍵時刻,也是收買人心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葛丹自然不會吝嗇一些錢財。
一群人快速的趕到了驛站,東西一樣一樣的被搜颳了出來,有銀子有金子,有古董字畫,足足裝了四箱子。葛丹一點都沒客氣,將所有人的東西全都帶回了縣衙登記造冊。當天晚上,縣衙門裏面就發錢了,從縣丞到巡檢,從胥吏到衙役,全都有份,利潤均沾。
夜華如水。
葛丹翻看着手中的賬冊,臉上也不知道什麼表情,真的能撈啊!
登記的東西上面,白銀足足十七萬多兩,黃金也有一萬多兩,字畫三十七幅,古董六十四件,雖然沒有找人驗看過,但是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一群騙子居然撈了這麼多的東西,葛丹怎麼可能不傷心。將賬冊遞給了葛林,葛丹嘆了一口氣道:「真的是觸目驚心啊!「
葛林接過葛丹遞過來的賬本,翻看了一下,也是嘖嘖稱奇:「這些騙子早點收手多好,這麼的多錢財足夠安穩一生了。」
「哪有那麼容易!」葛丹笑着說道:「有了這些就想要更多,一旦貪了心,哪有那麼容易收手的。」
「他們沒有留下名冊,這倒是讓我們省了一番手腳啊!」葛林想了想點頭說道:「如果他們真的弄出一份記載着誰送禮的名冊來,反倒是燙手了。」
「沒什麼燙手的!「葛丹喝了一口茶說道:「真的有那個名冊,我們肯定是要交上去的,和我沒什麼關係,至於那些官員怎麼辦,那就看朝廷的了。他們想要遷怒於我,那也要能熬過這一次的事情才行,不過沒了名冊,到的確少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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