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深深深地望着情緒明顯激動起來的女孩,墨黑陰沉的眼神里沒有半分波動。
半年前那件事,其實在他心裏已經淡忘了,當時的憤怒現在想來不值一提。
他這個人太驕傲,就算那主要是自己的問題,也不會為此做出彌補的事情來,至於道歉更不可能。
況且他事後也已經懲罰時月了,讓時月半年都沒有回家。
他動了動嘴唇,又覺得沒有必要跟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解釋,所以只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時月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用得着這麼上綱上線?」
「開個玩笑?」江甜哈的一聲笑了,「就因為她的玩笑,讓我來承擔你的怒火,甚至讓洲洲早產了十幾天。」
陸行深難以理解的說,「那種小事你也要扯着跟我鬧?你現在不是沒事?
時月是你的晚輩,她不懂事,你做長輩的,也要跟着斤斤計較?」
陸行深是最反感處理這些女人家的恩恩怨怨的,他也搞不懂江甜控訴個什麼勁。
可能是性格使然,陸行深思考事情,一向習慣從理性方面出發。
當初那件事雖然是時月挑起,但是上鈎的是江甜她自己,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
而且當時也是他衝動了,不小心推了她一下,雖然當時沒事,但是造成早產現象,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雖然討厭江甜和這個孩子,畢竟本來就不是他不想要的,但不代表要讓他們出事。
所以陸行深更覺得那是他的責任,那時也為此感到很不舒服,所以才會泄怒的去懲罰了時月,他覺得他做的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江甜現在提起,只會勾起他的煩躁。
江甜垂着頭,心裏天翻地覆的難受。
她莫名其妙被誤會,洲洲差點沒了,在他陸行深眼裏,竟然只是小事嗎?
早該清楚的不是嗎?
因為不在意,所以無所謂。
她到底在奢望什麼呢?
她仰仰頭,「時月是晚輩不錯,可洲洲是你兒子,他更小,你憑什麼替洲洲原諒時月,你這明顯是雙標!」
「江甜。」男人提高聲音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江甜在他面前一向唯唯諾諾,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已然不悅,
「別得寸進尺,你自己是怎麼嫁給我的我想你需要再回憶一下。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永遠不可能喜歡你,也不會把你跟你生的那塊肉放在眼裏。
如果你覺得後悔了,你隨時可以提出離婚!」
他滿臉傲然,認定江甜不會提出離婚,所以這種扎心的話隨口就來。
江甜眼睛酸澀,嘴唇張了張,始終沒有辦法答應,離婚了孩子不可能是自己的,她根本放不下洲洲。
而且她也還是對他不死心。
陸行深沉默了一下,「好了,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你去把陸洲抱起來,我送你們回家。」
江甜忍了忍眼底下的情緒,平靜的說,
「不用了,反正你也只是為了安穩,跟我在一起每分每秒你都覺得很噁心對吧,我又何必上趕着犯賤呢?」
「江甜!」
陸行深徹底不高興了,他聽得出來江甜對他的態度一下子冷了,這讓他很不舒服,有種她不在他掌控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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