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圓圓的皓月懸掛當空,喧囂的丹街人潮散去,整條街突然蕭索了幾分。
一間收拾整潔的廂房中,秦安渾身浸泡在充滿淡金色藥液的浴桶中,享受着藥液的淬鍊。
回來之後,他將白天斗丹時所煉製的香燭洗髓丹研磨成沫,又取了少許配製了這麼一桶藥液,打算用藥浴的方式吸收其中藥性。
洗髓丹作用的藥性非常緩慢,直接口服有些暴殄天物,所以他最後想到了藥浴這個辦法,可以更充分的利用洗髓丹的藥效,將丹藥的價值充分利用。
在藥浴的同時,秦安也不忘修煉,不斷地嘗試天妖寶典中記載的坐忘經,但很可惜,一直到今天還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難道不是閉脈修煉?
秦安眼中充斥着神采,即便不見任何進展,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對坐忘經的研究,甚至沒有喪失一絲一毫的信心。
在其身旁,炎鸞閉着眼睛靜靜浮在藥液中打盹,只露着一個小腦袋,只要秦安稍稍動作,炎鸞的小身軀都會跟着輕輕浮動。
閉脈修行的思路是正確的,只是你現在的嘗試遇到了瓶頸!
一道神念在秦安魂海中迴響,秦安偏頭看了一眼炎鸞,感情她一直在關注着他的修煉。
瓶頸?
秦安用手指戳了戳那小紅腦袋,什麼瓶頸?
可能是你導引的天地靈氣不夠多!
炎鸞幽幽的睜開眼睛,用神念與秦安溝通着。
搞什麼,這樣還不夠多的話,那我真的沒法修煉了!
秦安有些無語,他每一次閉脈導引天地靈氣時,都是導引到自身的極限。
而且每一次導引的時候,他都能體會到那種極致的感覺,感覺再多導引一些,都有可能導致爆體而亡。
秦大哥,紫心血蓮產籽了!
門外突然響起一道空靈婉轉的嗓音,借着燈光,秦安看到了映在門上的窈窕影子。
產籽的話,你收起來就好。瑾兒啊,你這麼晚還沒睡嗎?
沒有。
司徒瑾認真回應道,轉而在秦安門口坐了下來,有點想念姐姐,睡不着!
秦安從浴桶中站起身,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來到門外,在司徒瑾旁邊的位置坐下,看了看天上的月色。
是啊,顧炎武與司徒瑾出來也將近有半年多了,半年多不見,肯定很想念親人吧。
你姐姐在雪域皇室的處境很不好嗎?
是啊!
司徒瑾眼中現出一抹憐惜之色,怔怔的點了點頭,她大概是我們當中最難的了!
她和顧大哥從小青梅竹馬,卻不能在一起,其實這麼多年,也挺心疼他們兩個的!
司徒瑾思索着說道,語氣也有了哽咽的跡象。
可以跟我說說嗎?
秦安在司徒瑾肩上輕輕拍了拍,示意其不要有太多的壓力。
司徒瑾點點頭,為秦安講述了一段往事,同時也算是雪域皇室的一段秘辛吧。
大致所有人都覺得,雪域皇室複姓司徒,司徒家族在皇城擁有絕對的權利。
然而,隨着司徒瑾的講述,秦安突然意味到,事實恐怕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雪域皇室,暗流涌動。
司徒族人,並不是同屬一脈,司徒瑾和司徒嫣的父親,只是一個遠系親王,他們一家能入住雪域皇宮,完全是因為一份婚約所起。
一份司徒嫣與當今雪域皇室太子的婚約,讓得司徒嫣這個本屬遠系的旁支,也間接成為了直系的皇室。
太子對司徒嫣很是愛慕,司徒瑾一家在皇室地位我越尊崇,本以為,他們一家子都會這麼順利的幸福下去。
然而,事情最終沒有司徒瑾父親預想的那般順利走向,在司徒瑾一家搬到雪域皇室兩年後,皇室的另一直系突然反叛,將司徒嫣未婚夫也就是前皇室太子的直系趕下政台,從此接而替之。
司徒瑾的父親,在那一次皇室政變中,淪落為了政治交替的犧牲品。
母親也在那之後久病臥床,最後也在痛苦中鬱鬱而終。
從此,家裏只剩下司徒瑾和司徒嫣兩個姐妹相依為命,父親死去的那一年,司徒瑾只有六歲。
就在姐妹兩個以為自己同樣會淪為犧牲品的時候,新任的太子來到府中,要求司徒嫣與其定下婚約。
那個時候的司徒嫣出落的亭亭玉立,在新太子第一次登門是果斷拒絕了婚約。
新太子似乎很有耐性,將司徒嫣姐妹二人囚禁在府中,命護衛牢牢守着姐妹的小院,不給她們任何逃走的可能。
司徒嫣一直不肯向新太子屈服,直到有一天司徒瑾病倒了,那個堅強的女子,心中的信念突然動搖了。
看着面色越來越憔悴蒼白的妹妹,司徒嫣主動去找新太子,將婚約一事答應下來,但卻提了要求,婚事必須在司徒瑾成人禮之後,在這之前只要受到強迫,她就會去死。
那一年的司徒嫣年方十二,卻比一般成人禮之後的女子心思都要成熟。
新太子垂愛佳人,雖然很想儘早得到佳人,但最終還是退部,答應了司徒嫣的要求。
姐姐真的好傻,她以為我不知道,她之所以要在我成人禮之後嫁人,其實根本沒想過要嫁,她想的是一個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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