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之下,秦安突然降下的火勢,不過並不是停下煉製,而是轉為文火慢煉,但所有人都清楚,秦安之所以這麼做,是打算從正面接下徐瑞這一擊了。
那一刻,所有的議論聲都戛然而止,無數人屏住呼吸凝視台上,想看到最後這一擊較量的結果。
同樣的,也有無數人都銘記住了那一道身影,那道從一上場就氣定神閒,一直到此刻才現出些許凌厲與嚴肅的年輕丹師,他值得這一刻的萬眾矚目,這一刻的他比太陽還要耀眼。
幾乎所有人心裏都會生出這樣一個想法,那就是秦安為什麼不乾脆熄滅爐火躲開,因為這個時候對手已經率先中斷煉製,即便他這麼做依然可以保持不敗之地。
但毫無疑問,那是一種毫無血性以及尊嚴的做法。
從上到比試台的那一刻起,秦安就已經註定了不會退縮,所以不管徐瑞使出何種計謀和手段,他都會一一接下,甚至是還予回去。
「太冷靜了,太酷了!」
人群中,一名花季少女望着台上的秦安驚呼道,無比佩服秦安最後的果決與鎮定。
毫不誇張的說,秦安最後一刻選擇穩定文火煉製並直面摧魂箭的舉動,毫無疑問會載入天玄城的斗丹史冊。
因為過往的斗丹中,還真的很少見這種情況。
徐瑞在最後一刻停下煉製,就是決定把最強一擊留給秦安,而反觀秦安,他不但要控制真元之火,還要正面應對這一擊摧魂箭,正所謂一心不能二用,這麼做秦安勢必使不出全部魂力,無法做到全心應對。
「姐姐,秦大哥會不會……」
李暮暮緊張的咬着手指,她同樣能感覺到台上的凌厲攻勢,不禁為秦安捏了把汗。
「閉嘴!」
李朝朝嚴肅喝道,面上看似鎮定,但已經陷入肉縫的指甲出賣了她內心的忐忑與不安。
「不自量力的狗東西,看你拿什麼去接!」
隱藏在人群中的吳靖臉上現出譏諷之色,嘴角噙着冷笑低聲喝罵,「人啊,最怕貪心不足,明明不如對方還惦記着取勝,實在是可笑!」
聽到這樣的譏諷,周圍人群不爽的瞥了頭戴帷帽的吳靖一眼,有人甚至還想給他一拳。
但吳靖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就如同他無法認清自己一樣,吳靖自己根本意識不到,如果這場換做是他上場的話,絕對不會把徐瑞逼到這種地步。
「還不出手嗎,魂箭馬上要攻過來了!」
台下,聚在一起的幾名靈者目不轉睛的看向秦安,今天這一場斗丹對圍觀的靈者而言也是一場盛宴,他們的的確確看到了一場只有魂力交鋒卻異常別開生面的對決。
「就是,再不出手的話恐怕就晚了!」另有一名靈者補充道。
因為此時此刻摧魂箭距離秦安只剩下不到一丈之距離,這麼近的距離下,可以說是轉瞬就到,就連偏向於秦安的看眾們,在這一刻也不自覺的捏了一把汗。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安無法化解甚至是力不從心之時,一股溫和中夾雜着剛陽的魂力猛的蔓延開來。
起初,人們只能感受到一個小小的能量點,但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這個點便暴為漫天的能量。
這些肉眼捕捉不到的能量,便是秦安的魂力。
摧魂箭眨眼即至,就在臨近的一刻,秦安的魂力突然鋪展開來,就像是一面盾一樣,護衛在主人面前,不讓摧魂箭刺入些許。
「不可能!」
對面,看到秦安再一次暫時擋住摧魂箭,徐瑞臉色更加的蒼白,這是他最強的一擊了,如果再被擋下的話,只能說他是實力不如人,因為即便他此刻再調用魂力,也再凝聚不出如此強橫的攻擊。
箭和盾依舊在抗衡,台下看眾也變得無比焦灼。
同樣的,焦躁的不止是看眾,還有楊、李兩家的人,都是懸着一口氣。
足足數十息過去,摧魂箭已經顯露出些許黯淡的跡象,然而直到這個時候,秦安的魂海似乎還有源源不斷的魂力湧出,不斷的填補到魂力盾中。
一絲鮮血從秦安嘴角溢出,同樣的,此刻秦安的眼白也充斥着些許紅色,很明顯,他接下這一擊,並不像外人眼裏那麼簡單,其中的痛苦只有他一個人能感受到。
秦安修煉有天魂譜這樣強大的功法,導致他的魂力比一般人要強橫許多,只是他如今傷勢初愈,再加上還要分一部分魂力關注煉神鼎以及護衛魂海,這就導致他可調運的魂力並不多,比起服用增加魂力丹藥後出拼命一擊的徐瑞,二人這一記對決,局面對於二人都是各佔五成。
當然,由於天魂譜還有一項快恢復之效,導致秦安在抵抗的同時,還能將匱乏的魂力恢復一些,所以,嚴格來說,在勝算方面,秦安是要五成多一些並且無限接近於六成的勝算。
「爆!」
就在所有人都被牽扯心神之時,秦安的面色突然漲紅,兩邊臉頰突然鼓起些許,但就在臉龐越鼓越大之際,一聲厲喝陡然自口中出。
那一刻,置於身前的魂力盾突然凝做一團,直接攜卷着摧魂箭倒轟回去。
「小心!」
台下,看到秦安突然反擊回去的何清平大喝着提醒,親眼看到摧魂箭不能重創秦安的那一刻,何清平對這場斗丹已經徹底死心,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徐瑞都不能再有閃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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