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薛小仙也不是矯情的人,當即接過乾坤袋,道:「我相信東徠州困不住你這條真龍,他日中州有緣相見,我還你!」
薛小仙揚了揚手中的乾坤袋,這是人生中第二個男人給她金幣,第一個是她父親,第二個便是秦安,對她而言意義都很重要。
「有緣再見!」
秦安望着緩緩後退的倩影,輕輕的揮舞着自己的手臂。
薛小仙同樣揮揮手,最後看一眼那張帶給她太多思緒的臉孔,隨即毅然轉身離去。
……
半個時辰後,秦安一行四人已經走出荒嶺山脈,正式走進了雷淵國境內。
對於薛小仙的離去,似乎是害怕秦安心中不舍,也沒有人再提及。
「有動靜!」
四人並行在走在道中,正輕揚手臂行走的司徒瑾突然停下,看着身側的荒嶺山脈,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眼中帶着詫異。
「會不會是薛姑娘?」
服用氣血丹後的司徒嫣狀態恢復許多,有些擔心的望一眼妹妹看的方向,然後將目光轉向秦安和顧炎武。
不等大家再繼續出聲,秦安的身形已經暴衝出去。
就在不久前,他和司徒嫣剛剛在隘口分別,這個時候荒嶺山脈傳出動靜,他真的擔心是薛小仙遭遇了變故。
「我們也去!」
顧炎武稍稍怔神,然後招呼司徒嫣和司徒瑾快速跟上。
靠近荒嶺山脈時,秦安清楚聽到了裏面傳來的打鬥聲,太虛步加持,幾個躍身便來到山脈中。
半刻鐘後,幾道看起來極為狼狽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看到這一幕時,秦安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因為在這些身影當中,他並沒有看到薛小仙。
秦安身形停頓下來,剛要轉身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急喝。
「兄台,救救我們!」
說話的是一名青年,正是逃散幾人中為首的那位。
秦安身形暫頓下來,再次回首看去,仔細看一眼逃散的眾人,一共是四人,三男一女,身穿統一的白色服飾,看樣子是來自某一宗門或者學院的弟子。
此刻四人的樣子異常狼狽,明顯是吃了大虧。
而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出手相助的時候,山林中人影躥動,齊齊躍出十多名身着黑衣的青年,這十多人同樣是統一服飾,顯然也是出自同一武道勢力。
「兄台,助我們一臂之力,我等一定重恩感謝!」
眨眼間,逃散的四人已經來到秦安面前,為首的濃眉青年面容俊郎,呼吸紊亂的看向秦安。
「你們是什麼人?」秦安眉頭微微挑了挑,看着四人疑惑問道。
「我們是天機學院的學生。」濃眉青年急道。
「那他們呢?」
秦安指了指後面越追越近的十多名黑衣人,他總覺得這兩方的服飾有些熟悉,但卻記不清詳細。
「他們是禪璽學院的學生!」
「天機學院和禪璽學院都是東徠州響噹噹的武道學院,不過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兩座學院位於東徠州的中心,距離雷淵國有萬里路途,不知幾位因何故出現在這裏?」
當聽到濃眉青年報出天機學院和禪璽學院後,秦安終於回想起了他們雙方身上的學員服飾,的確是天機學院和禪璽學院的服飾。
「我們是跟隨導師到雷淵國招收學員的,中途遇到禪璽學院的埋伏,突圍時與導師走散了!」
濃眉青年憤憤不平的說着,秦安越聽神色越冷,天機學院和禪璽學院有競爭這一點他前世就知曉,只是沒想到禪璽學院手段如此拙劣。
看來真的是印證了那句古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據他所知,禪璽學院的院長蕭禪便是一位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人,培植起來的學院核心自然也是一丘之貉。
而反觀天機學院,無論是風氣還是名聲,都不是禪璽學院可比。
正當濃眉青年講述遭遇時,顧炎武三人也已趕來,疑惑的看了看天機學院的四名學員,靜靜的候立在秦安身旁。
「諸位,我們是禪璽學院的人,這四人打傷了我們的學員,我們來此只為討回公道,還請諸位不要插手此事!」
顧炎武等人剛剛到場,禪璽學院的眾人也到了近前,一個個目露傲慢之色,講話的同時不停地打量秦安幾人的修為。
「胡說,明明是你們禪璽學院暗中埋伏我們,想要致我們於死地!」
聽到禪璽學院的人如此曲辯是非,天機學院那名女學員忍不住出聲駁斥,她還從未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把卑劣勾當說的那麼堂而皇之。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我們十一人對付你們四人,還需要搞埋伏?小娘子,我看你是腦子糊塗了吧,哈哈哈!」禪璽學院為首青年哈哈大笑着說道,笑容很陰沉,譏諷意味十足。
「你……」
白衣女子剛欲上前反駁,秦安卻伸手打斷道:「哎,莫與不入流之輩講窮理,徒徒浪費自己口水!」
「說什麼呢小子,活膩味了是不?」
禪璽學院眾人頓時炸鍋,為首青年笑容陰沉下來,抬手制止了大家的暴躁,然後眼神陰毒的看向秦安,「這麼說,你是執意跟我們過不去了?」
看到秦安擋在天機學院等人身前並無退讓的跡象,該青年的氣息頓時冷厲下來,他已經大致摸清了秦安四人的修為,與他身後的學員一樣,全部是武師境修為,而且還都是武師初期,只有一人是九重武師。
而反觀自己這邊,學員普遍都是武師中後期,他自己更是武宗一重的修為。
這樣的實力,即便加上天機學院那四個已經受了不同程度傷的學員,也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一群武師境的螻蟻,也想挑戰我禪璽學院的權威,簡直是蚍蜉撼樹,一點不自知啊!」
為首青年冷笑不已,同時對身後人喝道:「一起動手,先把這個不開眼的小子和那幾個慫包解決掉,至於這三個小娘子,一個個都怪水靈的,就留下來給大家玩一玩吧。」
在決定撕破臉皮的一刻,該青年也不再顧忌本來面目,在他眼裏,反正這些都是將死之人,即便他做的再過分,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傳不出去,不會對學院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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