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武也被這一吼驚到,稍一走神便被對方抓住機會虛晃一劍迫退,無奈只能看着對方溜走。
餘下的一名九重武師刺退顧炎武,當下沒有絲毫拖沓,看一眼同伴的屍體,不甘心的退去。
顧炎武以一己之力,同境界可以力抗自己二人暴擊,自然不是他一人能對付得了的。
「瑾兒……」
秦安低吟一聲,以溫和魂力蘊養司徒瑾的魂海,在蘊養的同時,他現,司徒瑾服養魂丹而穩定下來的魂海,此刻卻是紊亂不堪,原本就瀕臨崩滅的魂海,隨時都有碎裂的跡象。
「秦大哥……嗬嗬……」
司徒瑾眉頭因為痛苦緊鎖,卻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可不待她多說話,一口鮮便嗆了出來。
魂海是一名靈師的命脈,一旦崩滅也就意味着生命到此是盡頭。
「別說話,安安靜靜躺一會兒!」
秦安手掌貼在司徒瑾額前,源源不斷魂力注入,足足過去一個時辰,才將動盪的魂海穩住,而這時,司徒瑾的眉頭也漸漸舒展,在陣陣虛弱中昏迷過去。
秦安抬起頭,就看到了顧炎武緊張的神色。
「我給你的增幅丹呢?」秦安厲聲喝問。
顧炎武咬了咬嘴唇,牙印深陷:「還沒用!」
「為什麼不用?」
「我……」
「你想一舉殺掉兩人對不對?」
「是。」顧炎武低下頭,應了一聲。
「好好看着,這就是你貪心的後果!」
「記住,我們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儘快抵達天玄城,趕盡殺絕,這些人背後有多少謀劃者,你趕得盡殺得絕嗎?」
顧炎武也意識到自己有錯,此刻哪裏敢反駁,只是慌張的看着司徒瑾:「瑾兒怎麼樣?」
「魂海暫時穩住了,只是再噬魂丹的毒性化解之前,再不能動用一絲一毫的魂力。」
聞言,顧炎武長長舒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司徒瑾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車夫都跑光了,棄一輛車,你我各駕一輛,儘快離開此地。」
秦安和顧炎武商量片刻,決定換上車夫的衣服,喬裝上路,前來岐城觀看丹比的武者依稀有返程的,他們不想再遇到不必要的衝突。
夜深了,秦安和顧炎武各駕一輛車,趕到一處偏僻農莊,經過白天的截殺,二人謹慎了許多,沒有再走青岩鋪成的主道,而是選擇了一條略微顛簸的小道。
尋到一處無人小院,秦安卸了馬車,顧炎武將馬拴到樹邊,問附近農夫要了一捆草丟在樹下,接下來的路程還要仰仗這兩匹馬,人餓都不能餓馬。
王朱和韓玥將久不住人的宅屋打掃乾淨,為還在昏迷中的司徒瑾鋪了一床棉被。
秦安在院中燃起火堆,將路上打來的野味架在火上烘烤。
顧炎武從外面回來,代替秦安烘烤野味,秦安得了空,進屋去檢查司徒瑾的魂海。
魂海沒再動盪,司徒瑾的誰容恬靜許多,就如一株埋身深夜的蘭花,異常安靜。
調動魂力為其溫養片刻,不時,淡淡的肉香飄了進來,秦安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叫,餵司徒瑾服下一枚養魂丹,來到院子和眾人一起烤火。
「此情此景,多希望痛飲幾杯!」
顧炎武將一條兔子腿分給秦安,忍不住感慨到,一路走來,眾人都有了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
「有酒的,我去拿!」
韓玥蹦蹦跳跳向着外面跑去,不一會兒就取來三個酒袋子,兩大一小,大的交給秦安等人,小的留下和王朱分享。
顧炎武接過酒袋痛飲一口,不時,酒的清香便四溢散來,整個院子充斥的淡淡的酒香味。
「我們還需要幾日能抵達天玄城?」韓玥食量較小,不一會兒便托着香腮呆,但在出神的時候,美眸更多的是看向秦安。
「照這個度趕下去,三日後便可抵達玄風城,到了玄風城,我們可以好好休整一下,從那兒去天玄城,用不了一天就能抵達。」
秦安咕嚕灌了一口酒,擦着嘴角輕聲說道。
韓士林身體不適,沒有太多飲酒,填飽肚子就進屋休息了,見狀,韓玥美眸瞬間眯成一對月牙兒,巧笑嫣然的來到秦安身邊,依偎着秦安得肩膀秒變乖乖女,這一路上她和秦安都沒太多的獨處空間,此刻夜色暗淡,也顧不上少女的矜持了,只想踏踏實實待在秦安身邊。
靠着靠着,韓玥不動聲色的將一個棉綢之物塞到秦安手裏,正當秦安詫異的時候,耳畔傳來韓玥的低吟聲:「這是我自己做的。」
秦安翻轉手掌,看到一枚香囊樣式的平安符,心中暖流划過,下意識將韓玥攬緊一些。
一直到月上高空,幾人才回屋休息,秦安和顧炎武喝過酒,體內暖暖的,便沒分被子,二人守在屋門附近,盤坐在地上入定,似乎只有這樣,內心才能平靜下來。
王朱和韓玥裹着一張被子背靠背入睡,把更多的保暖措施留給了韓士林和司徒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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