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幾秒。
秦安將邁出的腳收回,然後側目看向氣機襲來的地方。
那裏,此刻正站着一頭渾身騰燒火焰的赤色巨獸。
巨獸大概有十幾人那麼高,渾身上下無處不在騰燒赤色火焰,就連那一對巨目,也一樣縈繞着熊熊烈火。
這是一頭七階的赤焰獸,此刻這頭巨獸正瞪大着燈籠般的雙眼看着秦安,而那道氣機,也是其鎖定獵物的徵兆。
赤焰獸距離秦安大概數百丈遠,但秦安知道,這數百丈的距離,對於赤焰獸而言只不過是眨眨眼的事情。
換而言之,也就是赤焰獸想要進攻他,恐怕一個呼吸間就能攻過來。
望着那對燈籠般的火焰巨目,秦安很是尷尬擺擺手,示意赤焰獸再重新挑個獵物。
然而他的手剛剛擺動,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球撞了過來,這火球不是別的,正是赤焰獸的身軀。
那一刻秦安沒有任何猶豫,雙腳猛踏巨石直接向着遠處掠去。
而他的身體幾乎剛剛離開巨石,赤焰獸就撞了上去。
「轟!」
巨石在這一撞之下,頃刻間化為無數碎塊。
可想而知,如果血肉之軀被撞到的話,恐怕會當成扁成一團肉泥。
「呼!」
秦安儘量隱匿自己的氣息,施展太虛步遁往洪荒深處。
他可不想被赤焰獸追逐的同時,再被其他的妖獸發現。
「簌!」
身後的赤焰獸就像一顆疾射的巨大火球,震盪着虛空呼嘯着向他衝來。
與此同時,赤焰獸口中也噴吐出火球,每一枚都有人頭大小,不斷地擊向秦安。
「轟隆隆!」
一連串火球擊落下來,將地面砸出無數深坑。
秦安魂力感知着身後的火球,每一次掠起,都能恰好避開火球的落點。
這樣的追逐僵持了將近一刻鐘左右,就在秦安以為情況不會再惡劣之時,前方灰濁的虛空中,突然揮下來一隻巨手,直接將他和後方的赤焰獸一齊掃飛了出去。
很顯然,他和赤焰獸闖入了一頭強大生物的領地。
而他們的闖入,也激怒了這頭恐怖的生物。
「噗!」
被掃飛出去的同時,秦安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巴掌掃的,他感覺全身的骨骼都要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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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虛空中失控了多久,再次找到重心時,他摔在了一顆巨樹上,摔得天昏地暗。
「咳咳……」
掛在巨樹上的一刻,秦安口中再次咳出些許鮮血。
身軀遭到了毀滅般的重創,卻也幫他擺脫了赤焰獸的追擊。
從樹上摔落下來後,秦安給自己服下一把氣血丹,接着踉蹌着向前方挪去。
天色越來越暗了,他必須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前,找到一個足夠隱蔽的落腳點。
否則的話,一旦洪荒迎來黑夜,那將是所有武者的夢魘。
「呸!」
將口中積得淤血吐出去,秦安趔趄着向前掠去。
雖然他的動作很狼狽,但方向卻很明確,始終是劍魂渴望的指向。
此刻四面楚歌的他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而他,也只允許自己走這一條路。
在意識越來越疲倦時,洪荒內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只能是邁動着沉重的步伐不讓自己停下來。
「咚!」
腳下一虛,秦安一頭栽在了地上,趴下來的那一刻,他的腦海里響起一個聲音,是阿靈,她仿佛就坐在自己面前,說:「累了吧,累了就停下來歇歇吧!」
但就在他想要閉眼歇息時,另有一個聲音在腦海響起,同樣是阿靈,她說:「起來啊,不能就這樣倒下!」
那一刻,秦安快要閉合的眼睛又睜開了,又現出了一絲明亮之色。
「我不能就這樣倒下!」
秦安雙手撐着地站立起來,可剛剛站起,身軀就被一道狂風掃飛出去,大概飛出百丈遠,又重重摔落在地上。
這一次,秦安整整用了一刻鐘,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拍拍身上的塵土,剛剛起身又是一道狂風掃來。
「滾出來!」
秦安施展太虛步躲開這道狂風,向着無盡的黑暗大吼一聲。
而他的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漆黑中奔出,張開獠牙大嘴,身上仿佛自帶狂風朝着他奔來。
「驚雷----虛空斬!」
一枚鎮魂劍片遁入虛空,電光火石間爆向那道黑影。
「轟!」
黑影被虛空斬擊得身形一滯,而秦安再度被一道狂風掃飛。
當秦安再次從虛空中墜下來時,朦朦朧朧看到前方有一座祭壇。
看到這座祭壇時,他的眼中閃出些許明亮光芒。
這是一座傳送祭壇,不知被洪荒內的各種力量摧殘了多少歲月,儘管滿目瘡痍但卻依然保留着最初的輪廓。
「不知還能不能用?」
秦安看向那座祭壇,然後拖着重傷的身軀爬了過去。
而就在他爬向祭壇之時,那自帶狂風的黑影再度追了上來。
出奇的是,這次黑影沒有出手,而是望了望那祭壇,竟然有些忌憚的退走了。
秦安扣着地面不斷爬着,此時的他,看那祭壇的眼神,就像飢餓的大漢看到了美味佳肴。
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秦安爬上了那座祭壇。
可是爬上去後,他反覆感知,卻是沒有找到傳送陣法。
就在他不知如何啟動這傳送祭壇時,祭壇卻突然傳來了牽扯之力,那一刻秦安笑了,終於放鬆地閉上了雙眼。
沉重的眼皮合上,無盡的疲倦洶湧而來。
雖然他不知道會被傳送到哪裏,但無論被傳送到哪兒,也比待在這個鬼地方強。
下一刻,秦安的身影消失在了祭壇之上。
再次出現時,是躺在一座完整的祭壇之上。
模樣與他爬上去的那座近乎相同,但這一座,明顯保存的更要完整,並沒有受到摧殘。
而這一座祭壇,處在一座盡顯蒼古之意的大殿中。
秦安早已昏睡過去了,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脫困了,而且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大殿內的青石盞燈依舊長燃着,而不知過去多久,殿內突然傳來一個盡顯滄桑卻又充滿驚訝的聲音。
「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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