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卉姐,在接待客人呢?」
就在秦安和顧芳卉並行走進交易行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道宛如黃鸝啼鳴的姣好聲音。
回過頭,就見一個身着淡粉服飾的女子翩翩走來,裊娜娉婷,氣質典雅。
「是清舞呀,你來的可不是時候,姐要和秦大師談點事情,就先不招呼你了!」
顧芳卉看到名叫清舞的女子頓時露出嫣然笑意,顯然二人之間的關係很親密,而名為清舞的女子看到秦安,俏臉卻是不禁一紅,緊接着眼眸也低垂下去。
她也參加了此次的鍛器師大賽,對於在大賽上綻放異彩的秦安,自然深有印象。
「秦大師好!」
臉紅了片刻,清舞還是落落大方地問候道。
「你好!」
秦安聞言微微點頭,這女子氣質清雅,單是看着就給人一種恬靜適然的感覺。
不過他觀清舞的眉梢,總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清舞姑娘不會是沈……」
詫異之下秦安立刻出聲詢問,但他的話剛講一半,顧芳卉就接話道:「沒錯,清舞正是沈前輩的女兒,還是獨女呢!」
果然,聽到顧芳卉的話,秦安也肯定了自己的感覺。
沈清舞的眉宇,與沈傲風極為的相似,再回想沈傲風那卓爾不群的相貌和氣質,能培養出這麼一個女兒也是理所應當的。
「沈姑娘請!」
得知沈清舞就是沈傲風的女兒,秦安也隨和了許多。
沈傲風不惜得罪天擎宗也要幫他,無論從哪一點看,這對父女都值得去結交。
「還是秦大師先請吧,你和芳卉姐是去談重要的事,我不忙!」
見秦安居然讓她先進,沈清舞着實吃了一驚。
要知道,那日秦安強勢鎮殺天擎宗人的一幕,她可是親眼目睹,那狂霸的氣場,那堪稱極致的碾壓力,她至今都歷歷在目。
在她看來,秦安應該是那種非常強勢的人,而現在當面一見,還真讓她對此有所改觀,她根本沒想到秦安會如此和氣、謙遜。
一個鋒芒畢露的人可能沒什麼,但一個孤傲之人若是能收斂鋒芒,還真就會讓人感到驚訝。
沈清舞容貌氣質天賦俱出眾,追求她的青年俊傑數不勝數,其中孤傲之人更是不少,她原本以為,秦安會和那些人一樣,只是天賦更高更強大一些。
但今日一見,倒真是推翻了她之前的單方面認知。
看來有些時候,不親眼見到,還真不能隨意去揣摩一些人或事務。
「既然如此,就不打擾沈姑娘了,我們有緣再見!」
在沈清舞還微微愕然之時,秦安道出一句後與顧芳卉並行走進交易行,而看着他沒入人群的身影,從驚愕中回神過來的沈清舞也是美眸閃爍異彩地點點頭。
「好了,現在可以說需要我做什麼了吧?」
來到單獨的接待室後,看着前去沏茶的顧芳卉,秦安出聲問道。
顧芳卉聞言赧顏一笑,道:「還是請秦大師稍候片刻,這件事芳卉可沒有話語權噢,要等葛老來才行!」
顧芳卉嫻熟地沏着茶,說到葛老時看向秦安的目光明顯帶着驚奇神色。
那日秦安與她約定好離開後,葛老久找上了她,得知秦安三日內會來,葛老表示親自與秦安交談。
葛老,坐鎮鍛器師公會的高級鍛器宗師,而且在同為高級鍛器宗師的人中,葛老的鍛製造詣也是處於頂尖之流。
在顧芳卉的印象中,葛老很少會親自接待客人,哪怕是城中一些大勢力來的貴賓,葛老也不會出面接待。
但這一次葛老卻表示要親自招待秦安,這屬實讓她驚得不輕。
不過這樣的震驚,在她想到公會要請秦安修復的那件法器時,就漸漸變得淡然了。
但隨之一個疑問就出現在她心裏,那件法器,整個公會的鍛器師包括葛老都沒辦法修復,眼前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傢伙真的行嗎?
一想到葛老信誓旦旦的模樣,顧芳卉就好奇不已,她不懂鍛器,自然也不懂葛老為何對秦安有那般自信。
淡淡的清香飄逸滿屋,一杯沏好的茶水遞到面前,看着雙手托舉茶杯的顧芳卉,秦安玩味一笑,伸手將茶接過:「謝謝『姐姐』!」
唰!
聽到秦安的話,顧芳卉那白皙的面色頓時通紅無比,整張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她當然知道秦安這麼稱呼的原因,因為當初她阻撓秦安報名時,就讓秦安這麼叫過她。
不過她也聽得出來,秦安此言並沒有挖苦和揶揄的意思,說出來,恐怕也只是為了逗逗她。
「秦大師說笑了,那日真的是芳卉有眼無珠!」
顧芳卉如實說道,其實在看到秦安問鼎大賽第一後,她心裏就已經開始反省了,這一次之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她以貌取人所造成的。
當時她就是覺得秦安太年輕了,而且又面生,才會犯下那麼可笑的錯誤。
聽到顧芳卉真摯的反省之言,秦安沒再露出玩味神情,點點頭示意顧芳卉不要緊張。
他知道,顧芳卉這個女子看起來光鮮亮麗,但也等同於在刀尖行走,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會在什麼時候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這一次是秦安不在意那日之事,她才會輕鬆一些,若是換作任何一個斤斤計較之輩,顧芳卉恐怕都會頭大好一陣吧。
管事一位,聽起來蠻好,但無非就是為公會效力的一員,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他又何必去故意刁難對方。
秦安端起茶杯正要喝,兩道身影就相繼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一襲樸素道袍,白髮蒼蒼下卻是一張看不出歲月削殘的臉龐,不能說是童顏鶴髮,但也有些相近的感覺。畢竟老者只看面容的話,也只是中年模樣。
至於白髮老者後方的身影,秦安倒是熟悉,正是監考他的黃耀。
「葛老,黃大師!」
看到兩位前輩進來,顧芳卉立刻站直身子恭敬道。
聽到顧芳卉對葛老的稱呼,秦安微微正色起來,鍛器師公會葛老,他前世雖未見過,但多少也有耳聞,傳聞此人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雷光城許多武者哪怕是公會的鍛器師,對葛老都是只知其名未曾見過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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