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的話和手中的法器就像一個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先前那些激昂質疑者的臉上。
一句話,就讓現場變得鴉雀無聲,死寂一般的沉靜持續了好久才傳來陣陣唏噓與驚嘆。
先前那些叫囂的質疑者們,此刻一個個低下頭去,清楚地體會到了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們一個個外行人,居然去質疑、譏諷人家一個水準超高的鍛器師,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有的質疑者,在這一刻全部陷入了沉默。
黃耀此刻的話並不代表個人,而是代表整個鍛器師公會,鍛器師公會會弄一些子虛烏有的事出來嗎?答案顯然是不會。
這麼多年,鍛器師公會的行事作風,城中武者還是很了解的。
對於鍛器師大賽,鍛器師公會向來保證公開以及公正性,他們絕不可能推一個假的鍛器師出來弄虛作假。
換而言之,也就是黃耀的這番話,已經肯定了秦安的鍛器造詣。
連公會方面都承認了,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去質疑。
本來都是外行者,這個時候若是再愚昧的去質疑,那可就真的成了笑話。
質疑的武者全部低下頭去,但在場的鍛器師們卻炸了窩。
開什麼玩笑,在場所有的鍛器師,他們從接觸鍛器一道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一個常識,那就是沒有火種無法完成任何鍛制流程,而現在,黃耀卻宣佈一個沒有祭火種的人獲勝,這樣的話,豈不是推翻了他們所有人的認知。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人群中兀地傳來一聲憤怒大喊,是柳雲飛,只見他滿臉憤慨之色,直視着黃耀大聲質疑道:「黃耀大師,我等敬你是長輩,你怎可用這弄虛作假的把戲來欺騙我們?」
聽到最終結果是秦安獲得第一名,柳雲飛真的靜不下來,他絕不相信,自己會不如一個連火種都不祭的人。
「柳雲飛,你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我黃耀何時欺騙大家了?」
見柳雲飛怒責之意直指自己,黃耀當即怒出了怒容。
本來被葛老指責,黃耀心裏就夠鬱悶的了,現在連柳雲飛這麼一個小輩都不把他放在眼裏,真當他黃耀是軟柿子隨便捏嗎?
「呸!」
聽到黃耀的憤怒之言,柳雲飛滿是猖狂地往地上唾了一口。
「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麼保證公開公正,可現在呢,居然判定一個連火種都不祭的人是第一名,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公平?」
「依我看,這個傢伙本就是你們內部的,你們拿絕品璃皇金出來也不過是所謂的噱頭,為了吸引更多的鍛器師參與進來,其實你們根本沒想過真的把璃皇金送出去!」
柳雲飛句句鏗鏘有力,再加上推理的確也合情合理,畢竟在場的鍛器師當中,只有秦安一個是生面孔,剩下的或多或少大家也都見過,雷光城統共就那麼些鍛器師,作為武者,怎麼可能不跟鍛器師打交道。
生面孔,不祭火種,這簡直太容易讓人產生懷疑了。
其實這樣的想法不止柳雲飛有,台下的許多鍛器師都有,只是他們沒有柳雲飛那樣的勇氣,敢當眾和裁判大師們叫板。
要知道,他們這些鍛器師全部都是倚仗鍛器師公而活,若是沒有公會,他們可能什麼都不是。
所以一些鍛器師即便覺得這一切是公會在後面暗箱操作,也不會站出來聲張,畢竟璃皇金這等至寶,許多人也想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染指的,公會想怎麼安排便去安排,他們也不去干預。
但現在,有一個人卻將他們內心的想法大喊了出來,那一刻,台下的鍛器師們心中齊齊暗呼痛快。
雖然他們內心覺得柳雲飛此舉有些傻缺,但也算幫他們間接捍衛了自己的利益。
因為參賽鍛器師提出質疑,公會方面是需要給出答案的。
現在既然有人質疑,他們便只等看結果了。
「荒唐!」
聽到柳雲飛激昂的言辭,黃耀怒喝一聲駁道:「柳雲飛,虧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簡直蠢貨一個!」
「如果秦安是公會的人,我為何要在大賽開始前迎接他?如果公會真的搞暗箱操作,那為何要不祭火種引人猜疑?」
黃耀的答覆直擊柳雲飛質疑的疏漏之處,他此言一出,台下的鍛器師全部都呆滯了。
是啊,如果鍛器師公會要暗箱操作,根本沒必要做出這麼惹人懷疑的舉動來。
那如果不是暗箱操作,豈不是說明了另外一點,那就是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敗給了一個連火種都不祭的人,這要他們如何能接受,這簡直比公會暗箱操作更難讓人接受。
「哼!」
柳雲飛臉色漲得紫青,黃耀一句「蠢貨一個」讓他顏面盡失,只見他瘋了一般吼道:「也許你們就是故意這樣做,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是不可能?」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來比一比,究竟誰修復水準更高!」
黃耀見柳雲飛這個時候依然執迷不悟,當即怒不可遏地持着秦安的法器走到台前。
「怎麼比?」柳雲飛依舊毫無退讓。
「就比比你們誰修復的法器更堅硬,本次大賽提供的法器都是相同品階,自然以質地堅硬與否論高低!」
「好,比就比!」
柳雲飛大聲回應道,他絕不相信秦安修復的法器能強過自己的。
秦安的法器一直就呈放在高台的長案上,這麼多雙眼睛盯着,絕不可能有調包的可能。單單是這一點,就給了柳雲飛去比的信心。
「來啊,將柳雲飛的法器拿過來!」黃耀回首吩咐侍女,而看他持着秦安法器不準備交出的模樣,分明是要親自來驗證這一點。
一件修復完美的法器,若是斬不斷一件修復程度只有八成左右的法器,他黃耀把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使。
一名侍女將柳雲飛修復的法器帶過來,持在手中剛要詢問往哪裏放,卻見黃耀已經持着秦安的法器衝來,一道略微刺眼的光芒閃過,緊接着就聽「鏗」地一陣脆響,等眾人定睛看去時,就見柳雲飛的法器已經斷裂為兩截。
黃耀持着秦安的法器,就像切紙片那般輕易斬過,而柳雲飛的法器似乎比紙片還要脆弱,根本禁不住這一斬就斷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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