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不與顧芳卉進行口舌之爭,一個原因是他的確沒有鍛器師徽章,這不符合報名的規矩,另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看得出來,顧芳卉並不是盲目無理的刁難。
從顧芳卉的言辭之中,他完全能夠聽出來,這一次鍛器師公會舉行大賽,側重點並不在普通鍛器師身上,而是那些更高級的鍛器師,這更讓他好奇鍛器師公會舉行此次大賽的目的了。
如果只是尋常的鍛器師大賽,報名截止後一定不會以珍稀獎勵誘導其他鍛器師再度報名。
如果只是尋常大賽,顧芳卉也未必會親自監管報名。
秦安在思索大賽舉辦的目的,而陸瑤看到顧芳卉同意記下秦安的名字當即謝道:「多謝顧姐姐了……我師兄他人很好的!」
陸瑤真的很在意別人對秦安的看法,在感謝的同時也沒忘記像顧芳卉解釋這一點。
顧芳卉聞言越加喜歡陸瑤的性格,不過她回頭一看,剛好看到秦安漫不經心的目光。
她徇私為某人記下名字,換來的卻是某人愛答不理的目光,這讓顧芳卉一陣氣鬱,看着陸瑤道:「你人是不錯,不過某些人,還是算了吧!」
秦安從思忖中回過神剛好聽到了顧芳卉的話,不過他也只能聳聳肩表示無奈,因為他也不清楚又怎麼得罪了這位美女管事。
「顧姐姐,你這麼說是因為還不了解他,等你了解了之後,一定不會這麼說的……」
陸瑤這次剛剛解釋完,就被秦安拉着皓腕離開了。
而這一次,顧芳卉美眸竟然也出奇的望向了離開的兩道身影。
「這小子,還挺有脾氣的!」
看着秦安沒有絲毫拖沓的離開了神兵交易行,顧芳卉不禁心裏暗道。她還以為秦安是被自己幾句話揶揄走了,那樣的話這個男人也太小氣了。
其實她哪裏知道,秦安急着離開並不是因為她,相反她那幾句話,根本影響到秦安任何。
登臨過帝者的人物,心性豈能是一個小女子三言兩語能夠影響的。
秦安急着離開,是要去鍛器師公會補考鍛器師徽章。
鍛器師大賽眼看在即,徽章的是還是早早落定的好,而且考過徽章後,他還要多多熟練利用劍魂來鑄鍛,確保大賽之時不會有失誤。
畢竟蘊含頂級仙金的璃皇金,整個中州可能就這麼一塊,他可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秦師兄,你怎麼不讓我多解釋一會兒,我覺得顧姐姐她就是對你有誤解,正因如此才會有偏見!」
從神兵交易行出來後,陸瑤臉色紅彤彤的道。
當然,致使她臉紅的原因,一來是因為秦安抓着她的皓腕,二就是她今天講了生平第一次謊話,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一想到說謊可以幫到秦安,陸瑤心裏的糾結與緊張就淡了許多。很顯然,只要是為了秦安,她願意去做任何事。
「為什麼要解釋,我們和她又不是朋友,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唄,再說那個女人那麼高冷,恐怕你怎麼解釋她也不會聽!」
秦安沒想到陸瑤這麼在意別人對他的看到,話音落下又看到了陸瑤那紅彤彤的臉色,不禁詫異問道:「你臉怎麼這麼紅?」
剛剛問完就看到自己還抓着陸瑤手腕,立刻鬆開說道:「噢,我都忘了!」
「沒關係!」
陸瑤急忙說道,她不希望秦安有任何的自責之感,更何況,她自己也挺希望秦安能多抓一會兒,這倒不是因為她這個小女子花痴,而是因為被秦安抓着時,她能清楚地體會到安全感。
一如在洪荒邊域,秦安奮不顧身躍下去救她那一刻。
當被秦安托着的那一刻,她同樣有種濃濃的安全感。
「秦師兄,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陸瑤有些留戀地看一眼秦安的手掌,旋即恢復正常之色問道。
「去鍛器師公會吧,你都為我說了謊,我也應該把鍛器師徽章考下來了。」
秦安微笑地看着陸瑤,他倒是沒想到,這個誠實至極的女子,今天居然為他說了謊。
正因如此,他才能夠順利地報了名。
他大致能推斷到,剛剛陸瑤臉紅不僅僅是因為被他抓了皓腕,還有一部分原因,估計和剛剛的說謊有關。
陸瑤為他這麼做,他當然也要早早考下鍛器師徽章,抹去陸瑤心中那一絲凌亂。
「現在就要去嗎?」
聽秦安說要考取鍛器師徽章,陸瑤稍稍一愣問道。她能想到,秦安這麼上心,應該是不想讓她因為說了謊而內心凌亂。
「當然,你要去嗎?」秦安看着陸瑤。
「去,當然去了!」
陸瑤俏臉再度一紅,緊跟着用力點點頭,然後再次當起了嚮導,「秦師兄,鍛器師公會在這邊。」
看着身旁不斷為自己指路的陸瑤,秦安由衷地感到輕鬆。
雖然前世到過中州的他很熟悉雷光城,但陸瑤這麼熱心的幫助還是讓他感到一陣暖心。
與此同時,就在秦安與陸瑤趕赴鍛器師公會時,第一天域一座恢宏盛大的宗門之中,紫鴛被一名身着黑色道袍的老者從祭壇上打落下來。
「混賬東西,身為玄陰宗宗女,你怎麼能無視宗規與其他男子有染!」
老者面容陰翳,渾身都帶着陰森森的氣勢,此刻暴怒之際,那種陰森恐怖的氣勢更是瘮人。
而被打落祭壇的紫鴛則是一頭霧水,她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帶回了宗主想要的勝器,依然要遭受責罰。
還說什麼與其他男子有染,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嘛,她什麼時候跟其他的男子有染了,無非是在洪荒之中碰到了秦安,可即便是碰到秦安,他們二人也不可能有染啊。
在逃命的途中,她是和秦安有一些親密接觸,可那也只是簡單的接觸而已,怎麼可能與有染扯上關係。
「回宗主,紫鴛不清楚您在說什麼,我一直都謹記宗規,並未與任何人有染!」
紫鴛是一個內心孤傲的人,她覺不允許自己被以莫須有的罪名責罰,於是當場直視着黑衣老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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