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找死!」
自己培養的年輕天才被當面斬殺,血凌天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等奇恥大辱,手掌翻轉打出一道彷如黑色幽靈般的真元。
這也正是此人最棘手之處,他可以將那一身功參造化的毒功祭運到真元之中,那黑色幽靈真元就宛如一條潛伏的毒蛇,常常能出其不意,殺人於無形!
但就算是最毒的毒蛇,對於此刻的秦安顯然是無用的。
他身形一閃,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宗煞身邊。
一劍乾脆利落的出手,等宗煞從驚愕中反應過來,腦袋瞬間就與身體搬家了。
高高拋起的頭顱上,宗煞的嘴和眼睛直到死也沒有閉攏,依然保持着驚愕的神情。
很顯然,宗煞直到死也沒想明白,秦安是怎麼從那麼遠的距離突然閃現到他面前的。
這等詭異身法,簡直刷新了所有人的認識。
武宗三重時,不需要藉助任何手段,秦安就能與七煞排名第二的九重武宗龍煞戰的旗鼓相當,那麼此時此刻,已經晉升武宗五重的秦安,再施以一些手段,翁煞、應煞和宗煞根本不是一個照面之敵。
此時此刻,七煞之中,恐怕也只有殷煞能讓秦安稍稍認真一點了。
秦安電光火石間斬殺掉翁煞和宗煞,而且是當着血凌天的面的,看其的神色,就好像根本沒把血凌天放在眼裏。
看着宛如一尊殺神一尊魔神的秦安,尤其是其手中那屠過數人依舊鮮血不染的龍嘯劍,冰煞和火煞下意識向着殷煞靠近「大哥……」
冰煞和火煞的聲音已經出現明顯的顫抖,不因別的,只因眼前的秦安實在是可怕,那不顧一切的瘋狂殺招,已經讓二人徹底膽寒了。
但他們二人理解錯了一點,秦安的殺招並不是不顧一切,而是因為眼下的場景的確沒什麼是需要秦安顧忌的,包括一旁咬牙切齒恨不能將秦安凌遲活剮的血凌天。
「慌什麼?」
看到冰煞和火煞徹底亂了陣腳,殷煞語氣充滿了不屑,但其實他心裏也沒底,只是外表強裝鎮定罷了。
「給我攔下他,我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短短片刻間六煞只剩下三煞,血凌天臉漲成了豬肝色,衝着殷煞三人大聲命令道。
「冰箭——出!」
聽到血凌天的命令,冰煞第一個掠上前來。
漫天的冰箭呼嘯而來,在這漆黑的夜色下給人一種冰冷的肅殺之意。
但秦安卻感受不到冷意,此時此刻他只有滿腔的怒火。
因為他永遠忘懷不了那道爬在孫女身上哭到昏過去的蒼老身影,就是這個人,用一道冰箭終結了陳蓉的性命,也就是這個人,想要利用陳蓉的爭強好勝之心毒死紀含香。
「去死吧!」
一聲高亢的沉吟盪響天穹,只見秦安擊出一道雷龍,頃刻間將漫天的冰箭震碎,冰箭碎裂的同時,秦安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冰煞身後,一掌拍在了冰煞的天靈蓋上。
「蓬!」
就如同拍西瓜一樣,冰煞的頭顱在那一刻轟然炸裂。
一道炙熱的溫度傳來,回首時,就見火煞手持血煞刃極速掠來,在火煞火系真元的催動下,那柄血煞刃變得通紅異常。
「靠!」
秦安看到這一幕嗤之以鼻「在你爺爺面前玩火,玩兒呢?」
話音落下,一道幽黑的火焰從秦安掌中激射而出,夜色下,那幽黑的微小火團根本看不真切,只聽「叮」的一聲,火煞的身形就戛然而止,額頭上就多出了一個黑窟窿,窟窿里插着一柄短刃,正是龍煞的血煞刃。
「太特麼邪門了!」
看着漆黑夜空中宛如殺神般傲立的秦安,殷煞內心響起一個顫抖的聲音。
冰煞和火煞全部在照面間被滅掉,那一刻,就算殷煞覺得自己比其他六煞都強,內心也必不可免的出現了動搖。
這一切不因別的,只因眼前這個人太變態了,變態到殷煞找不到任何破綻,更看不到任何勝算。
「秦師侄,你乾位兩丈遠有一座陣基,快摧毀它!」
陸靈妃空靈的聲音響徹虛空,秦安接連斬殺四煞看似緩慢,實則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小子,你要考慮清楚了,毀掉這座陣基,你也死定了!」
血凌天聽到陸靈妃的聲音,頓時將一道真元禁錮打在陸靈妃所指的陣基附近。
「我考慮你個鳥!」
秦安絲毫不在乎那真元禁錮,直接手持煉神鼎砸了上去。
面對煉神鼎這等神物,那陣基就好像風中的殘柳脆弱不堪,頃刻間便搖搖欲墜。
感受到陣基的鬆動,秦安毫不猶豫再補上一擊。
「咔嚓!」
這一次,陣基沒有任何倖免的當場碎裂。
看到第四處陣基被摧毀,陸靈妃看一眼身邊的白塵和楊靖,第一個沖天而上「該我們了!」
九級靈皇殺陣被毀掉四處陣基,雖然猶有餘威,但再也危及不到陸靈妃等武皇境巔峰強者。
陸靈妃、白塵、楊靖一前一左一右朝着血凌天包圍過去。
而看到血剎宮大勢已去的殷煞,則是後退些許想要逃跑。
「站住!」
秦安一直留意着殷煞的動向,看到殷煞想逃直接縱身掠了過去,擋住殷煞的去路同時提醒陸靈妃等人「三位長老,小心此人的毒功!」
秦安可以對血凌天的毒功視若無睹,那是因為他同樣對毒很了解,血凌天祭運在真元里的毒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他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在血凌天眼皮子底下殺人。
但陸靈妃三人則不同,他們沒有秦安那麼精通藥理和毒理,面對血凌天時,必須時時刻刻小心謹慎的應對。
「殷煞,把你的戒指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你還真是自大!」
應煞撫了撫食指上戒指,掌間真元悄然運轉着。
「天機學院下級分院,是你屠的?」
秦安面上沒有絲毫表情,說話時收回龍嘯劍,轉而將鎮魂劍尖祭了出來。
鎮魂劍尖出現的一刻,秦安身上的氣勢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不容抗拒的威嚴瀰漫開來,壓得殷煞有些喘不過氣。
而這也預示着,從這一刻開始,秦安要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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