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底獄的底層,十四世太陽王在小太陽的協助下,已經做好了晉升的一切準備。
如今只等着最後的晉升時刻到來,那麼十四世太陽王便可以嘗試晉升。
小太陽此時凝視着十四世太陽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疑惑。
「我想要知道,你的晉升儀式都究竟是什麼樣?」
十四世太陽王目光深沉地凝視着小太陽。
「其實我的晉升儀式很簡單,在一個看不到太陽的時刻,在一場足以影響一個國家的動盪中,在戰爭、疾病、毀滅的陰霾籠罩和支配所有人的時刻。
我獻祭掉自己,用我的身體吸收掉全部的疾病和陰霾,當太陽再次出現的一刻。
迎上陽光的那一秒,如果我還活着,便算是完成了晉升儀式。」
聽完十四世的這番述說,小太陽當真是大吃一驚。
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他要把晉升儀式選在今天。
因為今天的巴特利將會上演一場大動盪。
而動盪的中心,就在距離巴士底獄不遠的凱旋廣場上。
同時整座城市裏都必然充滿了硝煙和陰霾。
或許還有非凡貴族釋放出疾病來。
巴特利將會被戰爭和疾病的陰霾所籠罩。
所有民眾都可能會被陰霾所支配。
而這種時候,肯定是需要一位英雄的出現。
幫助大家驅散掉一切的陰霾。
原本這個角色應該會是太陽。
可是如果太陽不會出現呢?
那麼就會被十四世獲得這樣的機會。
可以說,他等於說是取代了太陽,做了神應該做的事情。
然後獲得大批民眾的感念,從而一舉獲得晉升的機會。
前面的部分小太陽大概能夠理解。
可是最後要再次迎上陽光,還必須要活着,這一點小太陽有一點難以理解。
這是說要去直面一位神嗎?
取代了神的職責,還要去直面一位神?
這難道不是在作死?
真的能夠活下來?
在小太陽產生質疑的時候,突然發現十四世在看着自己。
小太陽僅僅是片刻,突然明白了十四世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想要?」
十四世點頭:「沒錯,我將你從阿伯特的胸膛內取出,將你給留在巴士底獄,就是為了晉升的那一刻,讓你代替太陽見證我的晉升。」
小太陽突然明白了一切。
「原來,原來這一切是你早就謀劃好的?」
十四世沒有否認。
「不錯,這一切是我謀劃好的。
從阿伯特進入巴士底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開始謀劃,我製造了一切的假象,同時利用了薩德侯爵這位頌神者,幫我編寫好一切的劇情。
一步一步,利用了阿伯特那顆一心為了西蘭法爾英雄的心。
逐步完成了我的計劃,讓他不得不離開巴士底獄,同時還要把你給留下來。
如此我才能夠完成我最後的晉升。」
小太陽徹底驚呆了,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明白了看似忠厚,一直幫助阿伯特的十四世太陽王。
實際上他也是那個幕後下棋的傢伙。
整盤大棋除了高高在上的七神。
除了那些復甦的古神之外。
還有十四世太陽王這個躲藏在巴士底獄深處的傢伙。
小太陽真的是一陣心寒。
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阿伯特寧可死在外面,也不願意回到巴士底獄,不願意再把祂這件神器,重新放回他的胸膛里去。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他其實早就知道了,你們都在利用他啊。」
小太陽回想起這兩年來,阿伯特在醫院裏的一些變化。
還有出院之後,這段時間所做的每一件事。
看似這些事情,都是被別人所編寫好的劇情。
阿伯特也確實在按照別人編寫好的劇情去演着。
他完美的扮演好了屬於自己的角色。
每一步,每一幕,他都在完美的執行劇情。
而他自己實際上早就明白了一切。
所以他選擇了聽從所謂命令進入巴士底獄。
所以他會為了西蘭法爾,做那些符合一個英雄身份的一切事情。
所以他會在離開巴士底獄的時候,將小太陽給留下來。
突然間明白了一切的小太陽。
看向十四世太陽王,跳動着發出了笑聲。
「哈哈哈,你們都以為你們是劇情的書寫者,你們在書寫者所有人的命運,但是現在,有一個人的命運,跳出了你們的劇本,他逃出了你們的掌控。」
聽到小太陽藉助了巴士底獄底部,這座祭祀場發出的嘲諷。
十四世異常淡漠地凝視着小太陽。
「我知道你再說,阿伯特已經跳出了掌控,他已經掙脫了劇情。
可是那又如何?他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了。
即便是他跳出了劇情,掙脫了對他的束縛,接下來的劇情也早已經註定了,他無法去改寫,他依然還是什麼也辦不到。」
聽到這話,小太陽還是有些頹然的。
話確實是這樣沒有錯啊。
儘管阿伯特爭渡了這麼久,終於成功脫離了劇情。
掙脫了命運對他的束縛。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
這只會讓他變成一個普通人。
他不再是什麼英雄,更加不可能再去影響什麼。
對於神的劇本而言,他也已經是可有可無。
所以他爭渡到了最後,還是依然什麼也沒有改變,僅僅只是讓自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已。
薩德侯爵此刻突然開口驚呼:「變了,又變了,劇情又出現了改變。」
然後薩德侯爵直接把羽毛筆自行改寫的劇情念出來。
「凱旋廣場上,雙方已經是摩拳擦掌,這個時候,突然從東邊掛起了一陣狂風,將歐內斯特男爵釋放的疾病直接刮向了凱旋廣場。
與此同時,加斯科爾子爵將他的『激怒』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所有士兵瞬間都瘋狂了,他們像是發狂的猛獸,向着凱旋廣場上的近衛軍發起了進攻。
但是近衛軍並未要和對方正面接觸,他們依照執政官班德倫·波拿巴的命令,將所有的炮口對準了凱旋廣場外那些進攻士兵。
炮聲響起,瞬間將大批的士兵給轟碎了。
鮮血,疾病,痛苦的慘叫聲,瞬間席捲了整個凱旋廣場。
疾病和鮮血混合,在加斯科爾子爵激怒的影響下,凱旋廣場上不分敵我全都受到影響。
在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執政官班德倫和他的近衛軍們陷入被動,受到疾病影響,開始有近衛軍嘔吐頭暈,甚至是站立不穩。
似乎執政官要戰敗了,在炮火聲中,陰霾逐漸籠罩住整個巴特利。
所有巴特利的民眾,都充斥着絕望的情緒。
這是一個絕佳的晉升機會,所以鐵面人決定就在這一刻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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