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大驚,面前這幾個人果真是惡魔!不然為什麼三番五次的都能識破自己等人的謊言。
看了看陳楚威脅性的眼神,老族長現在甚至不敢和對方直視!
他不敢拿全族人的命去賭,只能老老實實的帶路。
據老族長所說,如果全力趕路的話,他們回到距離最近的北魏境內,怎麼也要七八天的路程。
陳楚盤算了一下自己攜帶的乾糧喝水,乾糧是夠的,水的話,如果省着點也沒什麼問題。
至於馬匹,陳楚盤算了一下,五六天也差不多,每天少餵點七八天的時間綽綽有餘!
花木蘭臉上帶着劫後餘生之情:「老陳,我之前以為我們都要死了,沒想到居然枯木逢春,限時遇到了水源,現在眼看着就能回去了!」
「哈哈哈!」陳楚哈哈大笑着,這叫天無絕人之路!
老族長聽着眾人哈哈大笑,心中充滿苦澀,自己的一把老骨頭算是交代在這裏了,指望惡魔到達目的地之後把自己放回來?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求能死個痛快。
只要族人們能活下來
一行人,四匹馬,在沙漠中馳騁,陳楚自然是和花木蘭騎了一匹最好的,開始還在飛快的趕路,但是到後來老族長好像有點遭不住,陳楚考慮了一下,決定把每天休息的次數從三次換成四次,晚上睡覺的時間也多延長了了大概半個時辰。
除了花木蘭,其他人多少有點抱怨,但是礙於陳楚的決定,什麼都沒說。
就這麼趕了六天的路,老族長的臉色越來越差,眼看着就不行了。
在下午休息的時候,陳楚直接把自己的水扔給老族長:「喝吧,多喝點。」
在羊皮布囊裏面裝着的水經過太陽的暴曬變得滾燙,可是對於一個急需水源的人來說,這不亞於是天降甘霖。
老族長抱着水囊,猶豫的看了看陳楚。
「看什麼,讓你喝你就喝!」陳楚沒好氣的說道。
老族長一項,反正自己就要死了,喝就喝!
於是直接一口氣把本就剩下四分之一的水喝了個精光。
看的那些士兵憤怒不以,只不過陳楚擺擺手說道:「沒事,反正就剩下一天了,喝就喝了吧!」
第二天,也就是他們從柔然族出來的第七天,馬已經快不行了,連番趕路,尤其還是在嚴重缺水和暴曬的沙漠中,就算食物能供給的上,水也不可能喝太多。
但就算這樣,陳楚依舊快馬加鞭。
終於,面前的黃沙漸漸減少,兩邊開始出現了小麥的農作物,陳楚就知道,自己終於回來了!
在沙漠中滯留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終於回來了!
幾人的臉是又黑又紅,渾身沾滿黃沙,頭髮都粘在了一起,風塵僕僕的如果不是看他們腰間雀黑的馬刀和凌厲的眼神恐怕真的會被人認為是乞丐。
他們先到了一個村落,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向附近的老人打聽了一下去附近官府的路該怎麼走。
然後徑直來到官府。
將自己的腰牌給對方看了之後,對方先把他們迎進去,詢問了一番經過,又把他們安置在驛站里。
可依然不放心,叫手下帶人看住他們,萬一這幾個人十撿了腰牌來冒充的,定要第一時間拿下!
但那也僅僅是如果,要是這幾個人中真有了兩個將軍,拿他可萬萬惹不起。
陳楚知道對方的舉動,但是絲毫不在意,一行內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住在驛站內。
告訴老族長不管是誰來了都不要說話,見老族長答應下來之後,陳楚又讓驛卒叫來個郎中,賒賬給陳楚還有幾人開了幾服藥,又給老族長看了看,這才放對方離開。
回到大魏領土上,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和洗澡。
等郎中走後,他們又讓驛卒打來一些熱水,大家狠狠地洗了一番,陳楚還跑到其他人的房間裏,叫士兵給搓了搓背。
就這麼一直忙活到傍晚,他們才把自己拾掇乾淨。
他們的這些舉動驛卒都事無巨細的稟報給縣官,縣官只是一揮手:「只要要求不過分,他們要什麼咱們給什麼!」
「可是大人,那開支」
「開什麼支!陳楚和花木蘭你沒聽說過嗎?如果真的是這兩位,你和他們要錢啊!」縣官不耐煩地說道,他不知道現在這一姓人對於自己來說是福還是禍,「可如果他們要是冒充的個哼哼!」
就這麼在這裏住了十天左右,這十天裏,陳楚他們也不提過分的要求,基本上就是,吃飯,睡覺。
反正陳楚他們又沒什麼要求,縣官也沒有把他們來的消息傳播出去,這樣如果是功勞的話,他自己就可以獨佔了。
在第十天的中午,忽然有個驛吏來敲門。
「大人,懷朔鎮那邊來人了!」現在就在官府內。
陳楚等了十天,人終於來了!
「來的是誰?」陳楚問道。
「下官不認識,但好像也是一位大人,聽他們說好像是輜重營什麼的。」
「侯春?」花木蘭吐出一個名字
「走,帶我過去。」陳楚說道。
官府內。
「大人!」來着正是侯春!「大人,你終於回來了!您消失了一個多月,所有人都認為你們死在沙漠裏面了!」
說完看了看陳楚的身後:「鐵將軍呢」
忽然又說起這個名字,陳楚原本的喜悅頓時消散,神情也變得沮喪:「鐵將軍死了」
「死了?「侯春如遭雷劈一般,怔在原地,久久不願意相信。
鐵將軍那麼驍勇善戰,居然就這麼死了?
一看氣氛有些壓抑,而且陳楚居然真的認識懷朔鎮那邊的人,那麼幾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陳將軍,花將軍,鐵將軍也是為國捐軀,今天幾位大人齊聚,不如我們去縣上最好的酒樓,讓我好好宴請一下各位大人。」縣官說道。
確實生死在天,在戰場上這句話更為適用。
身邊的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可是鐵將軍的死依然對他們來說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好在侯春也迅速反應過來,連忙對縣官說道:「那就有勞了,不過這頓理應我請,還要好好感謝你這段時間對陳將軍的照顧。」
「不敢不敢。」縣官抹了一把冷汗,自己可是派人監視了這些大人們十天,不過眼看陳楚沒有什麼怪罪的意思,他連忙謙卑的說道:「能與幾位大人同席那是我的福分,這頓務必要我來請。」
侯春見狀也就不再推讓了。
過多的推讓反而會讓人家誤會,陳楚和花木蘭的威名那可是舉國皆知的,總要給別人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下午,陳楚拒絕了縣官要再留他們一晚的請求,給這些天為他們送飯和打水的驛卒沒人發了點賞錢,安排了一下那個老族長,給了他足夠的食物和水,又給了一匹馬,就放對方離開了。
直到重新回到沙漠中,老族長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自己,這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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