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嘗試動了動手臂,卻發現她的四肢都別固定住了,驚恐地喃喃着:「怎麼、怎麼會這樣?」
「雅雅別怕,你先回答媽媽,還認識那邊的人嗎?」
說着,柳雅母親指向嚴斐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柳雅看了看,然後茫然地搖搖頭,並問:「我應該認識他嗎?」
「啊,沒什麼,沒什麼。」
柳雅媽媽忍不住哭起來,她覺得晦暗的生活中,終於有了一點點的希望。
有人幫柳雅解開繩子,柳雅坐起身,開始努力地回憶着:「我……我不是在找工作嗎,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裏好像是醫院吧,難道是我生病了?」
「你的確病了,但是沒關係,媽媽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那,我的病嚴重嗎?」
「快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一起回家。」
一家人?
柳雅剛想問爸爸在哪裏,抬眸去看到她的父親正躺在病榻上。
看着父親,柳雅驚恐地捂着嘴唇,因為擔心,身體都有些發抖。
嚴斐然銳利的眸子,一直緊盯着柳雅,將她的喜怒哀樂,都觀察在眼中。
柳雅是個什麼樣的人,嚴斐然很清楚,在經歷過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之後,她是不可能用鎮定自若的語調,說出剛剛那些話的。
由此可見,柳雅是真的忘記了自己,也忘記了這段荒唐的經歷。
嚴斐然垂下眸子,轉身離開病房。
沒走出多遠,嚴斐然又對阿瑞命令道:「找人監視着柳雅,看看她是否真的忘記了一切。」
「是。」
他的安排讓寧子卿露出不滿的表情,問:「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不,我只是想萬無一失,」正是因為要萬無一失,嚴斐然開始不動聲色地攆人,「我讓人現在就送你去機場。」
寧子卿下了飛機就在幫嚴斐然忙事,現在剛安生一會兒,他就想着攆人,真是不近人情。
不過呢,他嚴斐然不就是這麼個不近人情的傢伙嘛。
而且他心裏那些小算盤,寧子卿比他還要了解。
輕輕咧開嘴角,寧子卿帶着笑意,說:「好不容易來一次,當然要去看看薇薇安。」
眉毛微不可見地動了下,嚴斐然聲音有些冷,說:「見就不必了,薇薇安可能沒時間。」
「這話可說錯了,薇薇安知道我回來,在家裏準備了很多好吃的,現在就等我回去開飯呢。」
什麼,還特意請他吃飯?
聯想到自己最近受到的冷遇,嚴斐然心裏有些不平衡,繃着臉抱怨道:「你還真是麻煩。」
「吃飯而已,麻煩什麼。
不過嚴總裁那麼忙,肯定沒時間和我們一起吃飯,你啊,就回公司吧,我自己去找薇薇安就好了。」
嚴斐然立刻拒絕道:「誰說我要去公司,既然有大餐,當然不能落下我。」
「你真的要跟去?」
「是的。」
寧子卿聽後,笑了笑,沒有說話。
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是也讓嚴斐然不爽,蹙着眉頭質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沒事,快走吧,別讓薇薇安等着急了。」
寧子卿抬步便走,看他那優哉游哉的背影,嚴斐然就很火大,總覺得這傢伙是在對自己炫耀。
可就算知道他要炫耀,嚴斐然也沒辦法避而不見,沉着臉,一起去了薇薇安那。
當薇薇安打開門,看到寧子卿的時候,揚起了一臉的笑意。
但是當她看到嚴斐然的時候,笑容立刻減半。
寧子卿好像沒看到她的變化,笑眯眯地問:「不讓我們進去嗎?」
「哦,快進來吧。」
薇薇安讓開了身邊的位置,然後垂着眸子,轉身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客廳。
剛坐下,寧子卿便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粉色的盒子,送給薇薇安,笑道:「這是送你的禮物。」
「你回來幫忙,怎麼還送我禮物啊。」
「這和幫不幫忙沒關係,我是覺得這個玩兒偶和你很像,就買回來討你開心。」
和自己很像的玩兒偶?
該不會是個公主吧。
曲優優很好奇,打開盒子將玩兒偶拿了出來。
可當她看到那個玩兒偶的時候,臉上立刻變了表情,兇巴巴地對寧子卿吼道:「怎麼着,我在你心裏,就和這胖豬一個地位啊!」
「怎麼會呢,你的地位肯定比豬要高了。」
這話聽着可真彆扭,而讓曲優優更彆扭的,是他接下來的話。
「你看,你就比豬要能吃多了。」
「寧子卿!」
「薇薇安,在大喊大叫什麼呢?」
年輕人富有朝氣的談話,將崔瀚天吸引了出來,看到寧子卿,對他點頭笑笑。
見到長輩,寧子卿立刻變成乖順有禮,還主動站起身,向崔瀚天問好。
雖然有崔瀚天在,但是薇薇安的眼神依舊很犀利。
而她的眼神提醒了寧子卿,說:「對了,我也給伯父帶了禮物。」
他在自己的背包裏面翻找,嚴斐然則在旁邊冷哼,心想就呆那麼一會兒,還帶那麼多東西,分明就是想收買人心!可是他做這些小動作有什麼意義呢,薇薇安又不可能喜歡他! 寧子卿翻出一盒y國紅茶,放到桌上,並借着紅茶,和崔瀚天聊起了別的。
相比直接的嚴斐然,寧子卿很會聊天,而且句句都能聊到別人的心窩上,讓人覺得暖心,也願意多和他嘮叨嘮叨。
再加上寧子卿是個大夫,還能和崔瀚天在養生方面聊一聊,更能拉近兩個人的關係。
而薇薇安呢,也在旁邊聽得很專注,眼神一錯不錯地看着他, 嚴斐然見此,不由得開始吃醋,畢竟,自從他進門之後,薇薇安是連個正眼都沒給過他的。
或許是嚴斐然的眼神太過怨念,他成功引起了崔瀚天的注意。
輕咳了一聲,崔瀚天便主動和他聊了起來,問:「你們怎麼一起來的?」
「在醫院裏忙完,就一起過來了。」
一聽這話,薇薇安忙問:「事情辦的怎麼樣?」
還沒等嚴斐然說話,寧子卿先開了口:「很順利,就是柳雅的嗓門太大,一直大喊大叫的,還把我的手給抓破了。」
說着,寧子卿抬起自己的手背,上面的確有幾道抓痕。
薇薇安見狀,便說:「那我幫你塗點藥吧。」
「好啊。」
薇薇安取來藥箱,幫寧子卿塗藥水。
寧子卿呢,時不時就蹙起眉,好像強忍疼痛的樣子。
嚴斐然是越來越坐不住了,他簡直想把這個會演戲的男人給丟出去! 不過現在這種氣氛下,他不能衝動,只能強忍着火氣,質問道:「柳雅被綁着四肢,怎麼傷到你的?」
「她是被捆兒綁着四肢,但是手指還能動啊,我靠近她的時候沒留意,就被弄傷了。
那女人跟個瘋子似的,也不知道被她抓傷之後,我會不會變得和她一樣。」
「哼,虧你還是個大夫呢,這種不靠譜的話也能說出來。」
被嚴斐然嫌棄了,寧子卿表情有些鬱悶。
不過還好,這裏還有人給他撐腰。
薇薇安收起藥箱,不冷不熱地說:「不管是不是被柳雅弄的,受傷了,難道不應該處理傷口嗎?
別忘了,子卿還是為了你的事才回來,你不好好照顧,怎麼還能嘲諷他。」
「我自然要好好謝他,但是考慮到寧大夫人忙事多,還是不要佔用他的時間比較好。」
「我不忙啊,最起碼現在不忙,所以你就別急着趕我走了。」
這話讓薇薇安挑起眉,問:「他還趕你走?」
「是啊,出了醫院就要送我去機場。
如果不是我說要來你這,恐怕現在我都坐上飛機了。」
寧子卿說的可憐兮兮,薇薇安聽了直想發脾氣。
扭頭看向嚴斐然,薇薇安一臉的正氣,說:「嚴斐然,你這是過河拆橋。
我問你,你有向子卿謝過嗎?」
寧子卿在旁邊舉手,說:「我來作證,沒有。」
薇薇安眯起了眼睛,哼道:「原來你就是這樣對待幫你的人?
真是太冷血了!」
嚴斐然表情僵硬地說:「我這個人就是不喜歡弄這些虛的東西,他的幫忙,我會記在心裏,日後他需要我幫忙,自然會有求必應。」
「真的是有求必應嗎?
那我……」 寧子卿眼睛裏閃着詭異的光,嚴斐然很清楚這傢伙要說什麼,立刻冷聲警告道:「你別太過分了。」
他的語氣讓薇薇安十分不滿,立刻開啟護犢子模式,質問道:「嚴斐然你恐嚇誰呢,剛剛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有求必應啊。」
「那他要你呢?」
「你……真是無聊!」
寧子卿也在旁邊附和道:「就是,而且還庸俗!我和薇薇安是朋友,才不會像你想的那麼齷齪呢。」
哈,這男人捫心自然,他剛剛心裏究竟想說什麼,到現在開始裝無辜了,真的好想揍他一頓! 嚴斐然握緊了拳頭,眼神都快要殺人了。
見氣氛有些緊張,崔瀚天忙出來打着圓場,道:「哎,到底是年輕,真是有活力啊。」
薇薇安抱怨道:「哪裏是活力,分明就是火氣!」
「行啦,都消消火氣,午飯準備好了,大家先吃飯吧。」
嚴斐然已經被氣飽了,根本吃不進去東西。
可他不能走,他可不想讓寧子卿囂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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