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斐然推門走進來,面含淺笑地接過小雪,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親了親。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薇薇安雙手空出來,便端着手臂,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地問:「斐然,你剛剛是不是在門口偷聽來着?」
「我為什麼要偷聽?」
「如果沒有,那門口為什麼會有水漬?」
薇薇安一副熊有成竹的樣子,感覺自己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
但嚴斐然的小辮子豈是那麼好抓的,一個抬眸的功夫,便想好了應對的話:「剛剛走到門口,突然接到個電話,我不想打擾你們,便去接電話了。
怎麼,就因為這個,便懷疑我了?」
現在,問題被拋給了薇薇安,可是薇薇安卻沒想好接下來要說什麼,坐姿也沒剛剛那般灑托,表情也有些侷促。
她沒說話,嚴斐然可有,他沉沉嘆息,感慨道:「薇薇安,沒想到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人。」
薇薇安心虛了,忙說:「我、我也沒說你一定偷聽了,只是問一問。」
「問也不行,因為這就代表着,你在懷疑我!」
「哎呀,好好好,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
斐然,讓我們忘記這件事吧。」
薇薇安繳械投降,希望以自己的退讓來了結這件事。
但是那怎麼可能呢,嚴斐然抓住了先機,一定要討點好處才行。
此刻,他抱着小雪轉過身,背影都充滿了怨念,然後望着窗外漫天的飛雪,幽幽地說:「薇薇安,你已經讓我傷心了。」
要不要說的這麼嚴重啊?
薇薇安咬着唇,無比後悔剛剛的所作所為。
你說說,他願意偷聽就偷聽好了,多嘴聊這個幹嗎?
現在非但沒能教訓嚴斐然,反而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得不償失啊! 薇薇安默默告訴自己,要記住今天的教訓,而後討好地看着嚴斐然,問:「那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起來?」
嚴斐然早就想好了要求,轉過身,不急不緩地說:「今晚讓我留在你這裏睡。」
薇薇安可沒那麼淡定,她忙用手臂護熊,質問道:「你想幹嘛!」
「你還沒恢復好呢,你說我能對你幹嘛?」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你的房間睡唄。」
嚴斐然無奈了,他走到薇薇安的身邊,直視着她的雙眸,說:「同床共枕不是一定要發生點什麼,我也想抱抱你,在身旁看看你安然入睡的樣子。
況且你每晚獨自照顧寶寶,很辛苦,我想來幫忙。」
「有女傭幫忙,不辛苦。」
見薇薇安用女傭做擋箭牌,嚴斐然緊抿着嘴唇,怨氣頗深地看着薇薇安。
在這種盯視下,薇薇安很快就敗下陣來,然後低着頭,扯着自己的衣角:「你說過,不勉強我的。」
「可是今天你讓我傷心了,難道不應該好好安慰我一下嗎?」
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也會有拌嘴,但是也沒見嚴斐然沒提出過這種無理要求,怎麼寧子卿一來…… 薇薇安好像想到了什麼,她賊兮兮地看着嚴斐然,問:「你是不是因為子卿在,所以要宣誓主權啊?」
嚴斐然錯開了視兒線,哼道:「我沒那麼無聊。」
如果不是,那幹嘛要移開視兒線呢,分明就是心虛了嘛! 薇薇安嘴角的笑意加深,並搖着頭說:「我看就是,你那點小心思啊,哎……」 「都說了不是。」
「好啦好啦,我會給你面子的,隨便住。」
薇薇安說着,將小雪抱過來,並對她說道,「別讓爸爸抱了,他那醋味太重,會熏到你的。」
嚴斐然也是無奈了,不過他沒有再和薇薇安辯解這件事,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 第二天…… 嚴斐然和薇薇安一起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身上所帶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寧子卿看到兩個人一起走下來,臉上露出淺淺的笑,並且很自然地同薇薇安打招呼。
薇薇安還有些沒睡醒呢,睡眼惺忪地對寧子卿擺擺手。
在這個餐桌上,寧子卿才知道薇薇安所言非虛,她的日子還真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女傭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能將薇薇安所有不合格的行為看在眼中,並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指正。
薇薇安雖然不耐煩,但還是會乖乖照做。
她的性格直爽,不喜歡束縛。
可是現在,竟然能忍下這種一地雞毛的生活,真是實屬不易。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細碎的照顧,才會讓她生龍活虎。
薇薇安正吃着沒什麼滋味的粥,抬眸發現寧子卿在發呆,便說:「喂,不吃飯,想什麼呢?」
寧子卿勾了勾嘴角,道:「覺得這裏真好,特別有家的感覺,讓人不捨得離開。」
「那就……」 還沒等薇薇安說什麼,嚴斐然輕輕咳了一聲,並給薇薇安夾了塊雞蛋,說:「昨晚是不是被小雪吵的沒睡好啊,一會兒吃過早飯,回去繼續睡吧。」
感受道嚴斐然的警告,薇薇安沒敢繼續聊剛剛的話題。
寧子卿笑了笑,低頭吃飯。
用過早餐,寧子卿準備出發。
站在門口的時候,他看着女傭懷裏的寶寶,說道:「讓我抱一抱她吧。」
「好啊,不過你要小心,這手扶着腰,這手要扶着後腦。」
薇薇安像模像樣地輔導着寧子卿,很資深的模樣。
寧子卿按着薇薇安的要求,小心翼翼地抱着小雪,懷裏軟又軟的觸感,讓他覺得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
這可是薇薇安的女兒,她那麼可愛,值得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
如果可以,他願意將這個世界都放到這個女孩的手上,不過,這裏有那麼多人愛她,應該輪不到自己來插手吧。
心頭划過一抹悵然,寧子卿將寶寶交給女傭,並笑着對薇薇安說:「這次離開,我總算能安心了。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乖乖聽話,別任性。」
「我本來也不任性,倒是你,要好好表現,期待早日等到你的好消息!」
「好,看我的表現吧。」
說完,寧子卿向其他人道別,而後推門,走入茫茫雪色中。
薇薇安不能出門,只能站在窗前,看着寧子卿坐上車,並慢慢消失在眼前。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一幕,讓薇薇安的心頭酸了下。
而車子裏的寧子卿,已經卸下溫和的笑。
他看着漫天漫地的雪花,輕輕嘆了一聲。
他多希望剛剛的話都是真的啊,自己能忘記薇薇安,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可是寧子卿知道,自己做不到,他的感情,似乎都用盡了,此生再也不會愛別的人。
其實不動心也挺好,那樣就不會受傷,安安靜靜地過一生。
就像這雪花,冷眼看着別人豐富多彩。
寧子卿正在發呆,並不知道身後有一輛大貨車,歪歪扭扭地開過來,並失控地撞了過來。
劇烈的撞擊,讓寧子卿被撞飛到地面上,有血珠,一滴滴融入雪花里, 薇薇安這邊,正在一邊幫嚴斐然系領帶,一邊碎碎念。
「你說剛剛吃飯的時候,幹嘛要打斷我的話啊?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大家都很尷尬的。
我和子卿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你就不要那樣盯防着他,咱們像朋友一樣,不好嗎?
喂,問你呢,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嚴斐然要怎麼說?
只要說一個字,薇薇安肯定會有一堆長篇大論等着。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安靜地聽着,最後深刻地認識道自己的錯誤就可以了。
不過,還沒等嚴斐然表明態度,他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阿瑞打來的,你等一下。」
嚴斐然走到旁邊接電話,薇薇安則吐了吐舍頭,幫忙把西服拿過來。
等嚴斐然掛斷電話,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
見他這樣,薇薇安忙問:「是公司里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是公司,我先出門了。」
嚴斐然沒有詳細解釋,拿起外套就出了門。
薇薇安覺得奇怪,歪着頭看着嚴斐然的背影,眉頭輕輕皺着。
嚴斐然匆匆趕到了醫院,此時,寧子卿已經開始了手術。
他問一直守在這裏的阿瑞:「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但是大夫說,情況不樂觀。」
「為什麼會出車禍?」
「說是對方的時機疲勞駕駛,查過司機的身份,沒什麼可疑的,現在已經被帶走了。」
嚴斐然輕輕兒點頭,然後又交代道:「寧子卿的事,先保密,尤其不要讓薇薇安知道。」
「是。」
「有了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是。」
嚴斐然目光深沉地看了眼手術室的門,然後便去了公司。
這一天,嚴斐然都在等阿瑞的電話。
可阿瑞遲遲沒有聯絡嚴斐然,因為手術進展得很不順利,幾個專家在裏面忙了十個小時,手術室的燈一直沒有熄滅。
下班之後,嚴斐然準備再去醫院看看,然而車子剛啟動,他就接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先生,手術結束了。」
嚴斐然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問:「結果如何?」
「失敗了,寧子卿變成了植物人。」
這個結果讓嚴斐然用兒力捶了下方向盤,眉頭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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