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子卿的襯托下,嚴斐然顯得殘暴又不可理喻,如果不是考慮到嚴斐然是自己的親哥哥,曲優優都不想站在他這邊了。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曲優優的眉毛變成了打結的毛毛蟲,對嚴斐然低聲斥道:「你看看人家!」
「哼,裝好人誰不會。」
「那你倒是裝啊!」
曲優優怒吼了一聲,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容易引發誤會,又對寧子卿笑了下,解釋道,「我不是說你們在裝好人哈。」
薇薇安對此表示理解,並說:「挨打的事,就當做是個教訓吧。
子卿你以後要小心點,別傻乎乎的,什麼人都相信。」
寧子卿傻乎乎?
他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 薇薇安看到嚴斐然一臉的不屑,便昂着下顎說:「嚴斐然,你別露出那種表情。
我們現在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也不想惹事。
但這不說明,我們就怕事!」
「你們不怕?
那就說說看,打算如何處理這次的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讓你提前有準備?
哼,我可沒那麼傻。」
「那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嚴斐然的表情,特別像是在調戲薇薇安,曲優優都看不下去了,更別提寧子卿。
他將曲優優藏在身後,怒視着嚴斐然,道:「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別找薇薇安的麻煩。」
「衝着你?
你現在的小身板,能扛得住嗎?」
「那是我的事,我現在是薇薇安的男人,保護她,就是我的責任!」
嚴斐然很討厭寧子卿以「薇薇安的男人」自居,每次聽到,都會黑臉,而這次也不例外。
見嚴斐然寒了臉色,曲優優忙說:「那個,大家都消消火氣哈,我哥正在氣頭上,他沒想騷擾薇薇安,也不想與你們為敵。」
曲優優在替嚴斐然說話,而嚴斐然,張口就拆台:「你說的這些話誰會相信啊,別白費心機了。」
曲優優氣得直翻了個白眼兒,真是想扭頭就走。
薇薇安在後面說:「嚴先生在a市手眼通天,而我們呢,連自由都被控制,所以他這麼囂張,是有資本的。
可人不會一直走運,我們也不會一直倒霉,你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薇薇安的聲音中,暗含恐嚇,且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心裏肯定在盤算什麼見不得光的計謀呢。
而這樣的薇薇安,才是嚴斐然心中熟悉的薇薇安。
但是當嚴斐然看到薇薇安和寧子卿交握的雙手時,嘴唇又緊抿起來。
視線從交握的手上移,最後落到薇薇安的臉上,嚴斐然故意刺激着她,說:「我就是粗心大意又如何,遊戲規則由我來定,你們無法違抗,就低下頭,乖乖做人吧。」
「嚴先生說的很對,我們在你眼裏算什麼啊,可我們也不是傻子!」
薇薇安對嚴斐然伸出了手,並命令道,「把寧子卿給你的支票交出來!」
「這是他心甘情願交給我的,為什麼要交給你?」
「不勞而獲的東西,你也不嫌燙手!」
「誰說這是不勞而獲的?
難道我沒被人指着鼻子罵了半天嗎?」
薇薇安氣得要去揍人,寧子卿攔住了她,並勸道:「算了薇薇安,錢是次要的,別為了這點事鬧得不開心。
我現在有點累,想回家。」
薇薇安擔心寧子卿的身體,只能先放過嚴斐然,並說:「嗯,現在就回家。」
說完,薇薇安和寧子卿離開咖啡店,嚴斐然透過玻璃窗,看着他們越走越遠。
曲優優深呼吸了下,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說:「看吧,把人家氣跑了,你開心了?」
「是寧子卿先動手的。」
說了句話,嚴斐然抬步就走。
而曲優優呢。
眨了眨眼,看着身邊的尹夜辰,問:「我哥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這事,是寧子卿挑撥的,懂了?」
寧子卿挑撥的?
曲優優完全想不到,溫文爾雅的寧子卿竟然會做這種事,從他剛剛的表現來看,分明就是個受害者的形象啊! 慢慢消化了這個事實,曲優優又問:「可是寧子卿為什麼要這樣做?」
「讓你哥看着他們兩個恩愛,並且讓嚴斐然和薇薇安的關係進一步惡化,這就是寧子卿想要的好處。」
曲優優端着手臂,因為相信寧子卿而懊惱,並說:「這小子挺陰啊,虧我以前還說正直有為,真是瞎了眼!」
「人心本就複雜,尤其是寧子卿有特殊的成長背景,就算耳濡目染,也肯定是個心術高手。
小瞧了他,就是自討苦吃。」
曲優優想到了什麼,忙問尹夜辰:「那薇薇安對他深信不疑,豈不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如能被吃一輩子,也是件好事。」
曲優優覺得這話不對,兩個人真想攜手過一生,謊言不是長久之計。
見曲優優眼珠不斷亂轉,尹夜辰戳着她的額頭,問:「你這小腦袋裏,又在考慮什麼呢?」
「沒事。」
沒事?
那就怪了。
尹夜辰握住曲優優的肩膀,說:「你也看了,你哥這事,沒辦法管,就乖乖做個旁觀者吧。」
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再說,曲優優並不覺得這是件無法插手的事,只是需要一點技巧罷了。
發現曲優優不說話,尹夜辰只能搖搖頭,然後走到咖啡店的經理面前,開始商量賠償的事。
另一邊,寧子卿鼻青臉腫的回家,這讓崔瀚天等人嚇了一跳。
待他說出真相,更是讓人憤怒不已,直言要讓嚴斐然付出代價。
就在大家群情激憤的時候,護工卻沉默不語,皺着眉,一副沉思的樣子。
他可以肯定,寧家派了人跟着寧子卿的,他們怎麼能看着他被打,而不行動呢?
護工正沉思着,寧子卿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說:「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哥哥。」
護工愣了下,而後皺眉說:「您這是在為難我。」
「哥哥現在有他自己的事要處理,我不想讓他為我分心。
而且,只是暫時而已,過了這段時間,你可以如實上報,我也會替你作證,不讓我哥對你秋後算賬。」
護工搖搖頭,張口便要說什麼。
可是在那之前,嚴斐然先開了口,不咸不淡地說:「你最好還是聽我的話比較好,因為不聽話,你就會知道那些保護我的人,都去了哪裏。」
這話讓護工瞳孔一縮,完全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麼。
而其他人,有些不太明白這二人的談話,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眼中儘是迷茫。
緩過神來的護工神色有些激動,說:「我們也是為了您好!」
寧子卿笑笑,說:「如果我不需要,你們所謂的好,就只是障礙。
障礙嘛,肯定是要除掉的。」
雖然寧子卿的態度依然很和善,但是他的笑,卻讓護工不寒而慄,並最終,向他低下頭,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寧子卿露出滿意的笑,而薇薇安卻覺得這樣的寧子卿,讓人覺得陌生。
但不管怎樣,他今天受到了羞辱,這是事實,薇薇安可不打算忍氣吞聲,所以她想過了,要琢磨點旁門左道,給嚴斐然點教訓! 輕輕眯起眼,薇薇安開始盤算起來。
…… 天色慢慢變黑,畫廊的經理看着空蕩蕩的畫館,皺起了眉。
「奇怪,今天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連參觀的都沒有?」
「的確奇怪,這還是周末呢,天氣還不錯,沒道理會這麼冷清的。」
經理蹙眉沉思,這時候,走廊另一端跑來一名工作人員,氣喘吁吁地對經理說:「經理,你快看看這個!」
說着,工作人員將筆記本電腦遞給了經理。
隨便看了幾眼,經理就瞪圓了眸子,又氣又着急地喊道:「這、這分明就是誣陷啊!我們這裏怎麼可能賣假畫,分明就是血口噴人!」
經理將電腦扔給手下的人,便給阿瑞打了電話。
其實這條新聞,阿瑞也知曉了,就是網上有人爆料,說這家畫廊出售假畫,坑騙消費者,甚至還採訪了幾位受害者。
不過對阿瑞來說,這點小風波實在不算什麼,他打算讓畫廊自己解決,若實在解決不了,他再派別人來接手。
但經理對阿瑞的安排並不滿意,他火急火燎地說:「畫廊馬上就要邀請國抽象畫大師來做展覽,如果事情不能妥善解決的話,對方肯定會取消合作的。」
阿瑞垂眸說:「你是畫館的負責人,遇到事情,你應該先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什麼都指着別人來做。」
「可是、可是我只是個管理者,查不了這些。」
「正因為是管理者,才應該能把控各種情況。
若是你實在處理不了,我們會考慮換個更管理者。」
「這……」 沒等對方說完,阿瑞就掛斷了電話,專心處理自己的工作。
今天沒有太多的事,阿瑞打算處理完這些工作就下班。
可在臨近下班之前,嚴斐然將他叫進了辦公室。
嚴斐然直截了當地問:「畫館是不是出了事?」
「呃,的確。」
「怎麼沒向我匯報?」
阿瑞有些莫名,並如實說道:「這只是小事,我打算讓別人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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