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地勾起嘴角,柳雅說:「也沒人撞你啊,怎麼回事,究竟是靈異事件,還是……你在說謊?」
「我沒有,當時真的有人撞我!」
都這個時候了,薇薇安非但不認錯,竟然還在堅持可笑的理由,這讓經理感覺自己被耍了,當下就沉着臉色,說:「薇薇安小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去調查,而結果就在這裏。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那麼現在,您是不是要付款買下這副畫了?」
其實有句話,柳雅說對了,此時的薇薇安,的確沒錢買這副畫。
調查什麼的,也不過是拖延之計。
但是她不想在嚴斐然面前丟了面子,便昂着頭,倨傲地說:「我沒帶卡。」
柳雅一聽,立刻在後面說:「寫支票也可以。」
薇薇安憤懣地瞪着柳雅,好想把這個女人的嘴巴縫上! 「幹嘛這樣看着我,你該不會拿不出錢吧?
不能啊,你之前那麼紅,尹氏可沒少給你錢的,難道短短的時間呢,你都揮霍空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柳雅指了指周圍,笑眯眯地說:「這家畫廊,現在是嚴先生的產業,我們的利益受損,你覺得和我沒關係嗎?」
「那也請你有個員工的自覺,老闆都沒發話,你那麼多話幹嘛!」
這話像是提醒了柳雅,她將手臂纏在嚴斐然的胳膊上,嬌滴滴地問:「斐然,你什麼意見?」
嚴斐然沒有立刻給出回答,而他沉默的瞬間,讓薇薇安心底莫名緊張起來。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嚴斐然輕輕瞥了眼薇薇安,說:「沒帶卡,那就跟着她回家去取。」
冷漠的回答,讓薇薇安心裏又氣又失望,然後一點點抬起頭,質問着對方:「你什麼意思,覺得我會欠錢不給嗎!」
「是。」
薇薇安立刻攥緊了拳頭,憤怒道:「不就是兩千美金嗎,我還是能給的起的!」
這話聽着不對勁兒,畫廊的經理立刻提醒道:「薇薇安小姐,您少了個萬字,是兩千萬美金。」
「那麼多?
!你們搶錢啊!不行,這畫不是你們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的。
而且誰知道這畫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要找人來驗一下。
現在,這畫就先放你這,回頭我讓人來看。」
薇薇安找了藉口就要走,可嚴斐然卻伸手攔住薇薇安。
兩個人離得很近,嚴斐然低頭直視着她的雙眸,語氣輕柔了許多,也少了稜角,道:「你想鑑定,這畫廊里就有鑑定師,你讓他們來看一看不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薇薇安看錯了,她總覺得嚴斐然的眼睛裏,有情。
可如果他真的對薇薇安有情的話,又怎麼會當眾讓她下不來台?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嚴斐然捉弄人的詭計,他就是個讓人氣得牙痒痒的混蛋! 薇薇安滿是憤恨地看着嚴斐然,斥道:「我信不過你們找的人,沆瀣一氣的傢伙!」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嚴斐然刻意拖長了聲音,道,「再加一千萬,你需要支付三千萬美金的賠償。」
薇薇安差點沒被氣到吐血,斥道:「憑什麼!」
「就憑有位客人也看中了這幅畫,要花這個價錢買走。
現在生意泡湯,損失的利益自然要由你來賠償。」
「哪來的客人,腦子進水了吧!」
「這個客人,就是我。」
死死捏着拳,薇薇安眼睛好像在冒火:「嚴斐然你故意整我呢吧!」
嚴斐然聳了聳肩,說:「隨你怎麼想,錢,是一定要付的。」
「我沒那麼多錢,愛怎樣怎樣吧!」
既然嚴斐然是無賴,那薇薇安也開始不講道理,埋頭就要走。
柳雅見狀,便要伸手去抓薇薇的衣服。
但是她要觸碰的地方,是薇薇安肚子上的布料,薇薇安立刻拍掉她的手,並厲聲斥道:「別碰我肚子!」
見她那麼緊張她的肚子,而且肚皮還隆起了弧度,柳雅不由眯起了眼,笑容不善地說:「看來傳言你懷孕的事,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誰那麼好運,做了你孩子的父親。」
柳雅的話總是那麼不悅耳,薇薇安直磨牙齒,表情陰森地說:「你話怎麼那麼多,能閉嘴嗎!」
如此不留情面的訓斥,讓柳雅也黑了臉色,昂起下顎,訓斥道:「別仗着是個孕婦就為所欲為,我們都是按道理辦事的。」
「你們跟我講道理?
可真是匪夷所思!再說一遍,我沒有錢,大不了就起訴我,反正我現在是黑戶,最好直接將我遣返回國,還省了機票呢。」
「真是厚臉皮!」
手指指向柳雅,薇薇安哼道:「你說對了,而且我不只厚臉皮,還是個黑心腸。
你若是惹了我,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嚴斐然將柳雅拽到身後,並用自己的身體抵住薇薇安的手指,居高臨下地說:「有時間恐嚇別人,還是先想辦法,努力還上欠我的錢吧。」
他這番舉動,在薇薇安看來,就是在保護柳雅。
本來嚴斐然要保護誰,和薇薇安並沒有關係。
但柳雅嘴巴那麼毒,做事又那麼欠,他維護柳雅,就是在找薇薇安的不自在。
而渾身不自在的薇薇安,看嚴斐然也愈發不順眼起來。
她仰面對上嚴斐然的眼神,質問道:「我怎麼就欠你錢了?」
「賠畫的三千萬啊,你現在沒錢,那就慢慢攢錢。」
薇薇安冷哼了一聲,質問道:「嚴先生,我們現在都身不由己,請問我要如何攢錢?」
「身不由己?
能給你男朋友做禮物,這叫什麼身不由己!」
嚴斐然的嘲諷,讓薇薇安一下心虛了幾分,皺眉問:「你、你怎麼知道?
而且,就算我給我男人做禮物,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薇薇安的話,讓嚴斐然的臉色又黑了幾分,聲音冷颼颼地說:「是和我沒關係,但是你欠的錢,總和我有關吧?
記住,這筆欠款,我早晚會找你要的。」
說完,嚴斐然帶着人從薇薇安身邊離開。
薇薇安站在畫廊里,接受着其他人的指指點點,真是想冒火。
她不過是從這裏經過而已,就惹上了一身債,這是多倒霉啊。
不過多少欠債,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反正沒錢,愛怎樣怎樣! 薇薇安一臉憤恨,並氣哼哼地回了家。
寧子卿一直在家裏期待着薇薇安帶回來的驚喜,可她人是回來了,卻帶回來一身的油彩,以及怒火。
寧子卿不解,便問:「薇薇安,你這是怎麼了,衣服上……」 「不要問我原因,也不要和我說話,關於今天的一切都不許提!」
薇薇安打斷了寧子卿的關切,然後像團燃燒的火焰一般,回了自己的房間,並重重關上了門。
這麼大的動靜,讓崔瀚天過來問:「發生什麼了?」
「薇薇安似乎不太開心。」
「出去散心,怎麼還不開心了呢?」
「不知道,也許,是碰到了不想見的人吧。」
說話間,寧子卿看向薇薇安的房門,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
而那天開始,薇薇安開始變得不愛出門,連去樓下曬太陽,她都會拒絕。
大家勸過她,可惜沒有任何效果。
而且薇薇安也對那天發生過什麼,隻字不提。
在眾人無奈的時候,寧子卿主動找到薇薇安,對她發出了邀請:「護工說我這兩天的狀態不錯,可以去樓下曬太陽,你陪我去好不好?」
薇薇安繼續拒絕着:「不要,我不想出門。」
「走吧薇薇安,我終於可以出門了,你就當是陪着我,好不好?」
「但是我真的不想出去。」
「為什麼?」
彆扭地看向別處,薇薇安冷着臉說:「怕會被狗咬。」
「別胡說了,這附近哪有狗,走吧。」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薇薇安一臉苦色,說:「讓護工帶你去,他肯定比我照顧得更好。」
「但他不是我的未婚妻啊,我現在需要愛人的陪伴。
好了,別推三阻四的,走啦。」
薇薇安拗不過寧子卿,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他下樓。
而下樓之後,還時不時向四周看去,好像生怕會看到什麼。
見她這樣,寧子卿問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會如此戒備?
薇薇安,你到底怎麼了,那天回來之後,你就很不對勁兒。」
薇薇安內心苦悶,想和寧子卿吐槽。
可是說過又能怎樣,只會讓寧子卿跟着生氣。
他現在還是病人,需要好好休養,所以薇薇安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並擺擺手,說:「沒什麼,孕婦的情緒波動比較大,你別管我了。」
寧子卿看出薇薇安的遲疑,他抓住了薇薇安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是我的未婚妻,怎麼可能不管你。
如果你是因為情緒的緣故,而不開心。
那我就陪你出門去散心吧。」
「啊,你身體行嗎?」
「去遠的地方肯定不行,但是陪你喝個下午茶,還是可以的。」
薇薇安擺擺手,說:「算了,你的身體還在恢復期,別勉強,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是我覺得你現在需要我。」
「你陪我說說話就好啦。」
「那好,我們就聊聊,你之前說過的驚喜,是什麼?」
哎,這還真不是個好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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