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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最後一個孩子也離開之後,喬幀便毫無形象地癱在沙發上,喃喃着說「真是太累了,如果以後還要辦這種趴體,那我寧願什麼獎都不要了。伏魔府 m.fumofu.com」
薇薇安一邊喝着香檳,一邊說「別矯情,日後回想起來,肯定會覺得今天的記憶,超級美好。」
哼,自己才不是個受虐狂呢!
不過,看薇薇安那優哉游哉的樣子,倒是很適應這種趴體,說是趴體女王也不為過呢。
果然啊,人和人之間是有壁壘的。薇薇安的智商,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喬幀的高度。而她的交際手段,也是喬幀學不來的。
就在喬幀默默感慨的時候,嚴斐然提着公文包,走了進來。
看到嚴斐然,喬幀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站起身,滿面委屈地問「叔叔,怎麼才回來啊!」
而他那委委屈屈的樣子,讓薇薇安嗤之以鼻,心想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他這模樣,還以為自己欺負了他呢。
當然,對喬幀來說,薇薇安的舉動就是在欺負人。
嚴斐然笑着摸了摸喬幀的頭,說「今天在公司加班來着。」
「加班這種好事,怎麼沒叫我呢?」
薇薇安真是要聽不下去了,這孩子簡直是不知好歹啊。
翻了個白眼兒,薇薇安將杯子裏的香檳酒仰頭全部喝光。
嚴斐然知道,喬幀的話惹薇薇安不快了,便很有技巧地說「因為是今天的主角,當然要留在家裏。加班常有,而薇薇安親自為舉辦的趴體,可不常有哦。」
對這種「殊榮」,喬幀可一點都不領情,低聲嘟囔着「可我寧願去公司加班。」
「怎麼,對我給安排的趴體,不滿意?」
薇薇安忍不住開了口,而嚴斐然也在盯着喬幀,不希望這孩子胡亂說話,惹薇薇安不開心。
在二人強烈的眼神攻擊下,喬幀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順應局勢的誇讚了。不過在誇讚之餘,他還不忘弱弱地反抗一下「我沒有不滿意啦,薇薇安很用心地安排,同學們很喜歡。只是吧,這種趴體不是我的風格,我在裏面,沒什麼歸屬感。」
「請問的風格,是什麼啊?」
「安安靜靜的讀書。」
薇薇安挑了下眉,點頭道「我明白了。」
她這個表情,可不像是明白了,而是要搞事情啊。
喬幀真是被薇薇安算計怕了,便立刻追問道「明白什麼了?」
「下次就投其所好,給辦個讀書會啊。」
哎,若真是投其所好,就不應該辦什麼活動,讓他一個人呆着就好了。
薇薇安這邊,好像受到了啟發,拍着手掌說「我一會兒就去搜羅下,看看現在的孩子都喜歡什麼漫畫和小說。不過看書很容易累的,那麼休息的時候,旁邊就放着遊戲機和桌遊,大家隨時可以玩起來。」
得,又繞回來了。
喬幀已經不想和薇薇安溝通了,這女人真是膚淺又粗鄙,腦袋裏裝的都是草。
而薇薇安也不想再和喬幀聊,因為她已經被嚴斐然拽着手,兩個人一起回了房間。
真是,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嗎,幹嘛要回房間去啊?
喬幀撇了撇嘴兒,而後也回房間,去換了身衣服。
當他再次出來的時候,發現換衣服的不只是他。
可是與一身家居服的喬幀不同,那二人一看,就是準備出門的。
現在的天色都已經黑了,他們這是要去哪啊?
喬幀不明所以,問道「們是要現在出門嗎?」
薇薇安的臉上,已經換上嚴肅的表情,並說「我和斐然要出去一下,兩天以後回來。」
「怎麼這麼突然?」
「因為寧子軒的病情突然惡化,要挺不過去了。」
這個結果,也讓喬幀嚴肅起來。
他知道,薇薇安和嚴斐然此次是要去解決他們與寧子軒之間的恩恩怨怨。只不過,這女人在提起寧子軒的時候,態度也太平靜了,不像是在提起自己的仇人。
眼眸轉了轉,喬幀又問「那小雪呢?」
「女傭會照顧她,明天優優也會來。」
「那辦完事就早點回來,不要在外面亂轉。」
聽了喬幀的話,薇薇安挑着眉,似笑非笑地問「臭小子,是在擔心我嗎?」
可能是有一點關心吧,但喬幀決不能承認,不然這女人絕對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輕咳了一聲,喬幀一本正經地說「我是擔心闖禍,最後還是要叔叔替收拾爛攤子。」
「是啊,每次都是他幫我收拾爛攤子,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薇薇安扭頭看着嚴斐然,眼底的光,帶着幾分閃爍。
嚴斐然看得出,喬幀無心的話,讓薇薇安心生自責。而他是捨不得讓薇薇安自責的,便溫柔地握住薇薇安的手,說「哪裏有什麼爛攤子,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薇薇安輕輕兒點頭,和嚴斐然一起離開。
而喬幀看着她的背影,抓了抓頭髮,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當薇薇安和嚴斐然趕到寧子軒所在的醫院時,寧子卿已經第三次進了急救室。
今天的情況,又和前幾次不太一樣,這次情況很兇險,大夫在急救室里搶救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結果。
終於,急救室的紅色小燈暗了下來。
但這不是代表手術成功,而是大夫放棄了,寧子軒所有的器官都已經衰竭,已經回天乏力。
其他人在做術後整理,寧子軒就一個人躺在手術台上,呼吸機的波動頻率,越來越平緩。
這個時候,本來是可以讓家屬進去,和病人最後說幾句話的。但是寧子軒身邊沒有任何家人,所以在醫護人員全部撤離之後,寧子軒便一個人靜靜的等死。
然而他並沒有安靜很久,沒一會兒的功夫,薇薇安偽裝成護士的樣子,出現在他的身邊。
寧子軒的臉色已經灰敗,瞳孔也是一種不正常的顏色。
可當他看到薇薇安的時候,嘴角依舊勾起熟悉的弧度。
他嘴兒動了下,聲音虛弱,且斷斷續續「真沒想到,我生命中最後的時間裏,看到的是。」
薇薇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語氣冷冰冰的「早就應該死掉了,如果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遭受災難。」
「災難嗎?我不在乎呢,我只想讓痛苦。」
「很可惜,到死也不能實現這個願望。」
我有沒有實現願望,不是現在說的。
寧子軒最後這句話,因為太過虛弱,而沒有說出口。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呼吸機的波動線變成了水平線,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臉上。
薇薇安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然後又仔細摸了摸他的臉,在確認這就是寧子軒本人之後,才重重呼出一口氣。
終於死了,寧子軒,他終於死了!
薇薇安覺得現在的她,應該有點表情,要麼是大仇得報的欣喜若狂,要麼是回顧往昔的痛苦和自責,要麼就是萬事終結的如釋重負。
但實際上,薇薇安沒有一點表情變化,她就呆呆地看着寧子軒的臉,神色平靜得可怕。
如果不是外面傳來腳步聲,薇薇安可能就會像一尊雕像似的,一直看下去。
有護士落了把剪刀在手術室,現在回來取。
而就在她走過手術室的大門時,一個同樣穿着護士服的女人,光明正大地從其身邊走了過去。
奇怪,那人是誰啊?
護士好奇地向後看了看,沒想出答案,便在手術室里找剪刀。
不過在找到剪刀之前,她先看到了呼吸機上的直線,就很自然地伸手摘掉寧子軒身上的各種器械。
一代梟雄,就這樣孤零零地死在了手術台上,毫無尊嚴可言。
護士向自己的領兒導匯報,很快,便有穿着制服的人走進來,在確認寧子軒的身份之後,將其帶走。
而另一邊,薇薇安已經托掉護士服,安靜地坐在長椅上。
嚴斐然陪在她的身邊,問「沒事吧?」
薇薇安搖搖頭,並說「我沒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面空落落的,好像人生都失去了目標。」
「因為復仇已經變成心裏的執念,如今這個執念如煙消散,自然會覺得空洞。不過但還好,有我們,會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的。」
是啊,薇薇安身邊還有家人和朋友,她不應該為了一個罪人,而悵然所失。
薇薇安深呼吸了下,而後用積極的聲音,道「說的對,我會很快就恢復過來的。寧子軒死了,我更應該肆意地幸福。」
嚴斐然並不能認同薇薇安的話,他握住她的雙手,說「的幸福,不是給寧子軒看的,而是發自肺腑。所以不需要努力做出幸福的樣子,而是讓幸福的感覺,從心裏面流淌出來。」
薇薇安給嚴斐然一個淺淺的笑,並說「嗯,知道了。」
「那我現在就買機票,咱們回家。」
臉上的笑容有些遲疑,薇薇安考慮了下,說「不着急回去,我要盯着寧子軒的屍體下葬。」
「怎麼,還怕他是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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