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叔沒有立刻說話,這讓其他人也摸不准漢叔此刻究竟是什麼態度,彼此看着對方,無人敢說話。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靜中,黑衣年輕人先開了口:「您還沒調查,就這樣定了弟兄們的罪,恐怕會讓人心寒吶。」
「心寒?我是要謝謝他啊!薇薇安是我看大的,她絕不會用她的女兒來誣陷人。也就是說,暗殺這事是真的,我現在要揪出幕後者,看看是誰幫了我一個大忙。」
「是我!」
還沒等黑衣年輕人再說些什麼,那位a組的小組長就興沖沖地舉起了手。
真是個蠢貨!
黑衣年輕人心裏暗罵了一聲,便默默後退,躲在了暗處。
而小組長呢,滿心所想,都是漢叔會如何獎賞自己。
漢叔看向小組長,問:「真的是你?」
「沒錯。」
「可還有什麼同夥?」
小組長猶豫了瞬間,搖着頭,說:「沒有了。」
「那你是怎麼想到,要襲擊薇薇安母女的?」
「那女人一直霸佔着碼頭船運,雖然交了一部分錢,可兄弟們想用錢,總是遭到諸多刁難,好像我們就是低人一等似的。」
小組長的話一說出口,便立刻有人點頭附和。
得到大家的應和,小組長更來勁兒了,昂着頭,義憤填膺道:「這筆錢本來就是咱們九龍堂的,她交上來也是應該。現在如此刁難,就是想給咱們難堪!若是一直讓她得意下去,咱們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所以我就想出手教訓她一下,讓她收斂一點,別再以為這九龍堂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
小組長的一番「慷慨陳詞」,真是說到眾人的心坎上,大家的眼睛都亮閃閃地看着小組長。
漢叔微垂下眸子,又問:「那你怎麼沒殺得了她?」
「薇薇安身邊有保鏢,不好下手啊。不過我今天的舉動,可以說是挫了她的銳氣,日後肯定不敢再隨便拿捏咱們!」
說完這話,小組長昂起下顎,在眾人稱讚的眼神下,神氣極了。
可是下一瞬,他就被漢叔狠狠壓兒在桌子上,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漢叔死死盯着對方,睚眥喻裂地吼道:「你們這群混蛋,誰給的膽子,敢去動小雪!?」
「漢叔,您怎麼突然就翻臉了啊,我們……」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漢叔的拳頭就如雨點般招呼過去,打得對方差點沒吐血。
一頓暴擊之後,漢叔對面面相覷的眾人,警告道:「你們今天站着的地方,是九龍堂,從你們進入九龍堂那一天開始,就發誓要效忠!若是你們發現與九龍堂理念不合,可以離開,卻決不可以傷害薇薇安母女!」
大家都被嚇傻了,半晌之後,才低下頭,齊聲說道:「是,知道了。」
漢叔冷冷睨着地說的男人,命令道:「把他丟出去,若是日後誰還敢再動薇薇安母女,那就不只是被逐出九龍堂這麼簡單了!」
說完,漢叔抬步就走,留下眾人在身後議論紛紛。
離開九龍堂,漢叔便開車去找薇薇安。
見到漢叔,薇薇安沒什麼好臉色,問:「有事?」
「小雪還好嗎?」
「還好,能吃能睡的。」
「那就好,」漢叔沉默了瞬,解釋道,「他們要劫持小雪的事,我並不知情,若是事先知道的話,一定會阻止他們。」
薇薇安相信漢叔不會傷害小雪,但是她今天這場戲,是給其他人看的,薇薇安要讓那些混蛋知道,這九龍堂究竟是誰的天下。
輕輕呼吸了下,薇薇安問漢叔:「找到真兇了嗎?」
「嗯,一個小組長,我已經教訓過他並趕出了九龍堂。也對其他人訓過話,不准他們再來找你和小雪的麻煩。」
薇薇安笑了下,反問道:「你不許,他們就不會做了嗎?這九龍堂的人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呢。」
「他們圖的是錢,你給他們錢就好了,何必較真。」
薇薇安還真不是較真的人,但如果漢叔要這樣說,那她可就要計較一下了。
抬頭看着漢叔,薇薇安端着臂膀,說:「想要賺錢,就要靠真本事。而那些傢伙除了整天挑釁我,還做了什麼?既然對九龍堂毫無貢獻,我憑什麼要養着他們!」
漢叔也知道,九龍堂里的弟兄們,水平參差不齊,有優秀者,也有渾水摸魚者。若是崔瀚天還活着,漢叔尚且能有點時間,繼續培植九龍堂,精壯整支隊伍。
可實際情況已經不允許他慢慢培養,漢叔只能集中最精銳的力量,去完成他當初對崔瀚天許下的誓言。
其中細節,薇薇安不需要了解,但是她作為九龍堂的主人,應該學會如何管理九龍堂。
按理來說,漢叔應該親自傳授薇薇安經驗,但是現在,就算他願意教,薇薇安恐怕也不願意聽了。
漢叔默默慨嘆,薇薇安則挑起眉,問:「漢叔怎麼不說話?」
視兒線落在薇薇安的身上,漢叔的臉一下變得蒼老了不少,他說:「九龍堂的弟兄們,加入組織的時間很短,想用忠心來拉攏他們,不切實際。這個時候就只能用錢,讓他們安安心心地留下,餵飽他們,他們才可以繼續為九龍堂做事,小姐也可優勝劣汰,將最好的留到最後。」
「我給過你們錢的,那筆錢足夠餵飽他們的,可是錢呢?」
漢叔眸光微閃,說:「被我用了。」
「用在何處?」
「小姐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也不認同我的想法。既然小雪沒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漢叔說完,便要離開。
薇薇安看着漢叔的背影,眸色漸漸凝黑。
突然,她向外面喊道:「九龍堂出問題了,而且是很大的問題。與其找嚴斐然算賬,倒不如先將九龍堂好好管理!漢叔,我們好好談談吧!」
這是薇薇安做出的讓步,她願意放低姿態,和漢叔一起解決問題。
可是漢叔卻沒有停下腳步,坐上車子離開了。
握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緩緩鬆開,薇薇安身體裏的一團氣慢慢散開,最後只是無奈地說了句:「人上了年紀,是不是都那麼固執啊?」
小洲站在薇薇安的身後,回想着漢叔剛剛的神態,有些擔憂地說:「感覺漢叔很疲憊的樣子。」
「哼,身邊的人個個都不省心,怎麼能不疲憊呢。」
「小姐也是在說您自己嗎?」
薇薇安側過頭,眯着眼說:「我已經很乖了好不好,若是按着我以前的性格,絕對能把九龍堂鬧翻天!敢對我不敬,我就讓他們全都別有安生日子!」
「那小姐現在為何又放過他們了?」
這個問題讓薇薇安眼神空洞了瞬,而後說:「因為沒有人能無限制的包容我了。」
說完這話,薇薇安便回了房間。
而身後的小洲意識到自己提了個不該提的問題,便立刻扇着自己的臉頰,心想好好的,幹嘛要提小姐的傷心事呀!
薇薇安的確有些難過,而無處可傾訴的她,只想喝酒。
但是喝哪種酒能比較解憂呢?
薇薇安雙手撐着下顎,想了會兒,準備拿瓶紅酒回來。
喝酒這件事,是不能被小洲發現的,不然肯定會被他念。而為了不被他發現,薇薇安特意將小洲差遣出去,然後才跑到酒櫃前,伸手要拿紅酒。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要碰到瓶身的時候,有人敲了敲門。
做賊心虛的薇薇安忙收回手,並關好酒櫃的門,邊吐槽邊去開門。
但大門只開了條縫,薇薇安便要緊緊關上。
可惜,對方的動作比薇薇安要快,腳尖一伸,便止住薇薇安關門的動作,接着身體向裏面使勁一擠,就站到了薇薇安的面前。
看着笑眯眯的嚴斐然,薇薇安閉了閉眼,而後語氣陰森地警告道:「我現在心情不太好,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別惹我心煩!」
嚴斐然一下緊張起來,忙問:「怎麼心情不好,是小雪發生什麼情況了嗎?」
「她沒事,但是我有事,我不想看到你!」
說着,薇薇安便向外推着嚴斐然,讓他快點走。
嚴斐然好不容易才混進來,怎麼可能就這樣走掉,當下就拽住門框,面帶憂慮地說:「你打電話的時候,小雪在哭。我覺得這個時候,小雪肯定需要爸爸的安哄,給她安全感。」
「拜託,小雪已經睡着了。」
「那就等她醒過來好了。」
「可是……」
嚴斐然沒給薇薇安可是的機會,他先掙託了薇薇安的手,而後走到酒櫃前,說:「你這怎麼存了這麼多的酒,你喝嗎?」
「你管誰喝呢,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是拎不清,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會給我帶來麻煩的,九龍堂里那麼多雙眼睛,也許明天就會利用你做文章。」
嚴斐然有些擔憂地看着薇薇安,問:「真的會這樣嗎?」
「會!」
「這樣啊……」嚴斐然拖長了音調,而後做了個決定,「你和我回a市吧,九龍堂的事,我來幫你解決。」
薇薇安還以為嚴斐然大喘氣之後,能知趣一點,自己滾回a市。
可沒想到啊,嚴斐然就是嚴斐然,臉皮厚得像城牆一樣!
「喂,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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