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張口就想否認,但是一看到薇薇安陰森的表情,便立刻打消了那個念頭,轉而認命地點着頭。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的認同,讓薇薇安的太陽穴都在疼,輕閉着眼,磨着牙齒說:「真是越來越能耐了,讓你教訓個小屁孩,你竟然想到扮鬼嚇人!」
「小孩子嘛,嚇唬嚇唬就好了。」
「那你嚇唬明白了?我看你倒是被人家給嚇破了膽!」
小洲好像霜打了的茄子,垂頭喪氣道:「對不起小姐,我沒想到這孩子如此難纏,我都被他給算計了。」
「你這次可真是把我給連累了,估計斐然心裏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洲忙抬起頭,說:「嚴斐然應該不會遷怒於小姐吧?若真如此糊塗,那我就去找他解釋去。」
薇薇安有些疲憊地搖着頭,說:「你別管這件事了,越幫越亂。」
「不能不管啊,這事讓我辦砸了,那我就有義務自己解決。我已經知道這個小鬼的戰鬥力有多強,也明白後續應該如何下手,下一次,一定幫小姐討回顏面!」
小洲說的信誓旦旦,可是薇薇安已經不相信他的實力了,說:「還想動手呢,你啊,根本就不是那個小鬼的對手,老老實實的忙別的去吧。」
這話讓小洲感受到了羞辱,他語氣急躁地說:「我怎麼可能對付不過一個小屁孩,小姐您別看不起人!」
「這還真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自己沒有認識到問題的重點,」薇薇安緊盯着小洲,問,「到現在為止,你還覺得他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嗎?斐然能挑他做家族的繼承人,就說明這個孩子非比尋常。你,一直在輕敵。」
雖然小洲不想承認,但薇薇安說的是對的。這孩子不管是從學識、膽量,亦或是智謀方面,都不輸於一個成年人,小洲那些幼稚的法子根本奈何不了喬幀,只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笑料。
可就算如此,薇薇安之前受的氣也不能算了,不然的話,那孩子以後還指不定要如何囂張呢。
小洲要對薇薇安說什麼,抬眸的瞬間,發現薇薇安的臉上沒有一絲怒氣和計較,平淡的,好像剛剛都在聊別人的事。
這個發現讓小洲眉毛一挑,忙問:「怎麼感覺,小姐似乎不想再和喬幀追究了呢?」
事情的確如此,薇薇安抬手輕攏長發,慢悠悠地說:「氣消了,就算了,難不成,我還真的要和一個幾歲的臭小子計較啊。」
薇薇安大度,有容人之量。
不過小洲就沒那麼冷靜了,他今天可以說是在喬幀的手上吃了個大虧,還當眾出了丑,怎麼想心裏都憋悶。
這種不服氣,就像一根刺似的,扎進小洲的心裏,讓他愈發覺得喬幀不順眼。
可薇薇安都發了話,說不再追究,小洲又能如何?他只能遠離喬幀,少和他接觸,眼不見為淨。
但憤怒不宣兒泄掉,只會像氣球一樣越攢越多,尤其是小洲這樣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日日看着喬幀在面前晃悠,心裏的不甘只怕會更多。當不甘心達到危險值的時候,就會隨時爆發。
……
因為嚴斐然要對外裝病,所以這兩天都在家裏陪着妻女,一家三口共享天倫之樂。
喬幀每每向外眺望,就能看到他們幸福的笑臉,那份快樂,真是比陽光還要燦爛。
只是他們的燦爛,無法溫暖喬幀冰冷的眸子。
喬幀不想打擾他們的合家歡,就算是去花園,也是總挑他們不在的時候。正如此刻,嚴斐然一家離開之後,喬幀才一個人踱步去了花園。
他眯眼看着花圃里的絢麗,神態動作,完全不像一個孩子。
過了會兒,喬幀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懶懶回頭看過去,和小洲的視兒線對了個正着。
小洲看到喬幀,有瞬間的怔愣,下意識地要調頭走開。
不過轉念一想,他這樣做好像怕了這孩子似的,便打消了念頭,昂首挺雄地走過去。
薇薇安告訴小洲,小雪的襪子不見了,估計是剛剛在花園裏亂瞪弄到了地上,讓他來找找。
小雪的襪子是白色的,落在草地上應該很好找,小洲略略掃過一遍,就發現了襪子的蹤跡。
只是好巧不巧,那襪子在喬幀的腳邊。
小洲繃着臉走過去,準備彎腰去撿。
只是他剛一彎腰,喬幀就後退了半步,正好踩在那隻小襪子上面。
小洲不耐煩地說:「你讓一下。」
「讓一下幹嘛,讓你找我的麻煩?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你算計不過我的,就連你的主人,叫薇薇安的那個女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小洲本來就看喬幀不順眼,這些天都在刻意隱忍。現在聽到充滿了挑釁的話,心裏的火一下就冒了出來,瞪圓了眼睛,對他斥道:「小子,你不要太狂妄了,小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算什麼東西!」
喬幀根本沒將小洲放在眼中,輕哼着說:「女人而已,就算結婚了,也可以隨時離婚,更何況他們還沒結婚呢。而我就不一樣了,我和嚴斐然是同族,關係親厚。」
「哈,你眼睛不好嗎,你的金髮碧眼,嚴斐然是黑頭髮,什麼同族,自欺欺人!」
「只要寫在家族的族譜里,那他就是我的同族,誰也改變不了。憑他的身份,什麼樣的貴族女子找不到,偏偏找薇薇安這種野蠻的女人,真是難以理解。」
見這臭小子說話越來越過分,小洲攥起了拳頭,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情緒已經被喬幀所操控,言語之中,還帶着恐嚇的味道:「嚴斐然怎麼了,他能娶到我們小姐,是他的幸運!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羞辱我們小姐,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想怎樣,大白天扮鬼嗎?那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呢。」
喬幀的嘲諷,讓小洲的理智徹底崩掉了。
他粗喘着氣,一把就揪住了喬幀的衣領,像揪小雞一樣,讓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
小洲依靠體力佔了上風,而這樣的成就感讓他紅了眼睛,不斷地收緊手掌。
喬幀感覺呼吸愈發困難起來,可是他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緊迫,反而笑起來,語氣平靜地反問道:「你敢動我嗎,別忘了,我是威爾遜家族的人,你個膽小鬼!」
「去你的威爾遜家族吧!」
小洲突然吼了一聲,提着喬幀就跑到泳池旁邊,一把將他的頭按到了水池裏。
「小兔崽子,不教訓教訓你,你就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支眼!」
水下的喬幀撲騰幾下,然後,小洲將他揪了出來,給他喘口氣的機會,再按下去。
重複了幾次之後,喬幀反抗的動作弱了很多,最後四肢綿而軟地垂着,不再掙扎。
而小洲也冷靜下來,他將喬幀翻轉過來,發現這孩子臉色慘白慘白的,嘴兒緊閉。
其實小洲也沒想將他怎樣,最多就是讓這孩子害怕,日後不敢再造次。可是現在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啊。
小洲蹲在喬幀身邊,伸手拍着他的臉,輕輕說道:「不過是喝幾口水而已,不可能死啊。喂,你動一下,別在這裏裝死!」
他的話,並沒有讓喬幀恢復意識,他的呼吸很微弱,雄口都看不到起伏的弧度。
小洲有點害怕了,立刻給喬幀做起心肺復甦,並不斷喊着喬幀的名字,希望這個混小子能睜開眼。
可是他漂亮的眼眸並沒有睜開,反倒是這裏經過的人,看到了這一幕,嚇得扭頭就跑回去通知了嚴斐然。
很快,嚴斐然和薇薇安匆匆趕過來,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喬幀,均是臉色一沉。
嚴斐然讓人去請大夫,薇薇安則跑到小洲的身邊,蹙眉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洲正要回答,嚴斐然走過來,俯身抱起喬幀。
薇薇安見嚴斐然嘴兒緊抿,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忙跟着他一起將喬幀送回房間。
小洲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撓了撓頭,也跟了過去。
他覺得這孩子因為嗆水而昏迷,需要繼續做心肺復甦。可是嚴斐然並沒有採納他的建議,而是從柜子裏拿出一瓶藥,並餵給了喬幀。
吃過藥,喬幀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似乎多了一點血色。大夫也趕到別墅,去房間裏為喬幀進行檢查。
為了不打擾大夫,其他人都離開房間,大家站在門口等待。
趁着這功夫,薇薇安皺眉問小洲:「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洲偷偷瞥了眼嚴斐然的背影,低頭諾諾道:「他、他掉游泳池裏了。」
「那為何褲子不潮?」
小洲語塞,並再次偷看嚴斐然。
這次,嚴斐然轉過了身,沉着臉色等待小洲給出答案。
小洲被看毛了,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眸,到了嘴兒邊的話,也不敢說出口。
他不說,嚴斐然就替他開了口:「你是為了替薇薇安出氣,才對他下了死手嗎?」
「沒有沒有,這事和小姐沒有關係,是我看不過這小孩目中無人,才想教訓教訓他。而且,我也沒想要他性命,真是只是嚇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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