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雖然了解的情況不多,但是因為他跟在嚴斐然的身邊,所以很多嚴斐然自己都沒有留意到的小細節,阿瑞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而這些描述,讓曲優優愈發確認了某種猜測。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待嚴斐然匆匆趕到的時候,曲優優已經胸有成竹,且神色淡然地看着他。
發現曲優優也不說話,只是盯着自己看,嚴斐然蹙着眉,問:「你找我,只是看着我發呆嗎?」
「當然不是,」曲優優一副賊兮兮的表情,問,「你是不是還喜歡薇薇安?」
曲優優開口就是這麼八卦的問題,這讓嚴斐然眉頭皺得更深,不滿地說:「當然不是,你還要我再回答多少遍!」
「如果不是心裏話,說再多都沒有意義。」
嚴斐然很不耐煩的樣子,說:「曲優優你真的很奇怪,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喜歡上那個女人?」
「不是我要你喜歡誰,而是你心裏真實想法是什麼。」
「我的真實想法,就是我對你說過的話,我,不喜歡薇薇安!」
嚴斐然語氣篤定,表情也是認真到不行。
曲優優仔細看着他的眼,他的眼神堅定且決絕,若是不明所以的人,絕對會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可曲優優已經不相信嚴斐然的話了,她手指托腮,慢悠悠地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老是和薇薇安過不去?」
「找她麻煩,就一定是因為喜歡她嗎?
這是什麼邏輯!」
曲優優聳聳肩,說:「可是除了喜歡她,我找不到別的原因,來解釋你的行為。」
對此,嚴斐然側過頭,不屑地嗤了一聲。
對方態度惡劣,曲優優也不惱,還將主動權交給嚴斐然,說:「如果真是我誤會了,那你就別管薇薇安了唄,讓她去做想做的事,見想見的人,你落得清淨,別人也不會誤會你。」
嚴斐然卻搖着頭,說:「那女人迷糊成性,如果不管她,她可能會真的出事。
到時候他們的組織亂成一團,崔瀚天再以此為藉口推遲恢復我的記憶,那最後倒霉的,不還是我嗎?」
這話聽上去很有道理,但其實是被各種假設堆積的,根本經不起推敲。
所以曲優優也沒被說服,挑着眉說:「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放棄威爾遜家族好了。
反正你恢復記憶之後,就是曲凌深,和威爾遜家族沒有關係,又何必在意威爾遜家族呢?」
「努力了那麼久,你現在讓我放棄?
那不可能。」
「那你在意的究竟是威爾遜家族,還是薇薇安?」
嚴斐然側頭看着曲優優,皺起眉頭,問:「你為什麼總是勸我接受薇薇安,難道你忘了她和他父親,是如何對我的?」
曲優優一臉認真地說:「我當然沒忘,即便是現在,我也覺得他們當初的行為是自私的。
可我現在想讓你正視自己的內心,唯有明白心裏究竟想要什麼,才能好好安排接下來要如何做,不然的話,累死累活也是在做無用功啊。」
「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我要威爾遜家族,我要我的記憶,我還要崔瀚天父女為所做的事付出的代價!」
堅定的話語,讓曲優優連連點頭,說:「嗯,口號喊得很響亮。」
「曲優優,別挑戰我的耐性!」
「你也別挑戰我的智商,」曲優優不想再說囫圇話,抬眸直直盯着嚴斐然,並說,「若是你真對薇薇安無情,那就別再管她的事。
寧子卿很愛薇薇安,就算會用什麼手段控制她,那也是她心甘情願。
沒人會記得你的好,你現在就是在做無用功。」
「好,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對她究竟還有沒有想法!」
嚴斐然說得咬牙切齒,看他的樣子,似乎準備和薇薇安大戰一場。
可這不是曲優優想要的結果啊,張口便要重新解釋。
嚴斐然卻根本不想聽,起身便走,還讓阿瑞送客。
曲優優心裏氣急,跺了跺腳,抱怨道:「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其實,先生心裏什麼都懂。」
這話讓曲優優一愣,而後看向旁邊的阿瑞,發現他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的。
…… 這幾日,嚴斐然全面停止同薇薇安的合作,且停得毫無徵兆。
小洲覺得莫名其妙,但是薇薇安很清楚,雙方的決裂遲早都會發生,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撕破臉了,繼續合作的可能性不大。
少了一個豐厚的任務,這讓薇薇安很心疼,但是她很快就調整好心態,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再看嚴斐然,當着曲優優的面,表現出各種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現在,卻因為薇薇安遲遲沒有露面,而有些坐立不安。
終止合作,就意味着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而且一分錢都拿不到。
薇薇安那麼在意錢,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會不會是信息出現延誤?
嚴斐然皺眉叫來阿瑞,問他:「薇薇安那邊沒什麼消息嗎?」
「她應該有什麼消息?」
眉頭皺得更緊了,嚴斐然斥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說那麼多幹嘛!」
這聲低斥,讓阿瑞忙垂着頭,說:「沒有消息。」
「行了,出去吧。」
嚴斐然煩躁地揮揮手,阿瑞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後默默後退離開。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嚴斐然雙手交疊在身前,眼神凌厲。
他對現在這樣溫溫吞吞的現狀很不滿,因為這無法體現出自己的果斷和決絕,又無法完成對曲優優的承諾。
為了改變現狀,嚴斐然必須要做點什麼。
輕輕眯起眸子,他起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薇薇安正和小洲在全新的據點裏,聽他講述工程進展。
小洲說,按着目前的進度,最多一個禮拜就可以讓這裏的一切投入到正常使用,到時候他們工作起來會更加方便,也更加安全。
辛苦那麼久,終於看到了效果,薇薇安感覺很欣慰。
可就在她默默欣賞的時候,有人小跑過來,告訴她嚴斐然來了。
面對這位不速之客, 薇薇安可是極為不歡迎的,因為她完全不知道這個傢伙來找自己,究竟有什麼目的。
硬着頭皮去見了嚴斐然,二人相見,氣氛有些尷尬。
但這裏畢竟是自己的地盤,薇薇安拿出女主人的勢頭來,輕咳了一聲,率先開口:「不知嚴先生今天來,有何貴幹?」
嚴斐然一如往常般沉得住氣,他雙手負在身後,冷聲道:「還以為你會主動來找我認錯,但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沒有這個自覺。」
「哈?」
薇薇安有些聽不懂嚴斐然的話,她覺得明明是嚴斐然做錯了事,這傢伙是怎麼好意思,讓自己道歉的?
正納悶着,嚴斐然又問:「突然取消合作,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原因?」
「知道。」
不就是因為這傢伙小肚雞腸嘛,覺得那天折了面子,就要在今天找回來。
薇薇安翻了個白眼兒,對嚴斐然這種行為十分不屑。
嚴斐然在看到薇薇安的白眼兒之後,沉了臉色,蹙眉道:「既然知道,就更應該好好反省,然後主動來找我認錯。」
「哼,嚴先生還真是會顛倒黑白啊,請問我又做錯了什麼?」
「真不知道?
那我就好好和你講一講。」
嚴斐然把之前合作的任務翻出來,各種找茬,還將薇薇安批評的一無是處,末了,又要讓薇薇安做出鄭重道歉。
薇薇安自以為,任務完成的不是十全十美,卻也沒有嚴斐然說的那般不堪,這傢伙分明就是借題發揮,來找茬。
薇薇安身後就站着組織的成員,為了組織的顏面,她也絕不會在嚴斐然面前低頭。
所以她仰着下顎,毫不客氣地說:「我們完全按着合約的要求來完成任務,嚴先生剛剛所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如果有問題,我們歡迎批評指正。
但無端的找茬,我們也不會怕的!」
嚴斐然眯起了眼,說:「犯了錯,不知悔改,還在這裏大放厥詞。
就這樣的態度,想反攻回九龍堂?
簡直是痴人說夢!」
「我們能不能攻回九龍堂,就不勞嚴先生操心。
只希望某人別再假清高,因為折了面子,就趁機找我的麻煩。
告訴你,有本事就衝着我來,別對組織下手,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那就讓我瞧瞧,你能如何讓我好看。」
薇薇安發了狠,直視着嚴斐然,說:「別忘了,我手上還有我們合作的證據,將其公之於眾,你和你的公司全都會名譽掃地!」
嚴斐然不急不緩,道:「你也別忘了,與你談合作的,都是阿瑞,只要阿瑞一個人頂下來,我就會安然無恙。」
見這傢伙如此無恥,竟然要犧牲掉自己的親信,薇薇安立刻扭頭看着嚴斐然身後的阿瑞,憤怒道:「你都被人當擋箭牌了,還不說點什麼嗎!」
他要說什麼,勸你們兩個不要再幼稚的打嘴仗嗎?
那阿瑞還是選擇溫和地笑笑,並說聲:「兩位不要發脾氣,有事慢慢商量。」
「還商量,人家都把你給賣了!算計到你頭上都不敢反抗,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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