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愛情是自私的,寧子卿明明那麼愛薇薇安,卻還能做出讓步,真是讓人汗顏。樂筆趣 m.lebiqu.com
而他的退讓,也讓曲優優覺得無地自容。
寧子卿緊緊盯着曲優優,請求道:「尹夫人,你和薇薇安是好朋友,也是她很信賴的人。
現在,我希望你能幫她一個忙。」
「你想見薇薇安?」
「是。」
曲優優嘆氣,道:「我也想幫忙,但是我做不到,很抱歉。」
嚴斐然是什麼脾氣,曲優優很清楚,可以說,死纏爛打和講道理,對他都不起作用,所以曲優優也是無能為力。
寧子卿卻不想放棄,他說:「我要求的不多,只想拜託你幫我傳句話,我……想知道薇薇安心裏還有沒有我。」
這個要求很簡單,只是轉述一句話罷了,如果曲優優再拒絕,就顯得她太不近人情了。
輕咬了下唇,曲優優點着頭,說:「好,我幫你問。」
見曲優優終於鬆口,寧子卿如釋重負,笑着說:「多謝了。」
「這點小事,你就別提謝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等有了消息,我再聯絡你。」
「好。」
寧子卿心滿意足的離開,只是剛轉過身,他臉上的笑意便慢慢消散,轉而掛上了一層寒霜。
回到住處,寧子卿看到客廳里的崔瀚天在和漢叔聊着什麼。
他們看到寧子卿,便立刻將一些東西收起來,還很平靜地看着他,同他打着招呼。
寧子卿的心思很敏銳,曾經的心理學經驗也告訴他,這兩個人有秘密,而且是不能告訴他的秘密。
淡淡看了眼那些資料,寧子卿徑直走到那二人身邊,很自然地和他們打着招呼:「我回來了。
「 崔瀚天一臉慈愛的笑,問:「回來了啊,吃飯了嗎?」
「吃過了,」寧子卿瞥了眼漢叔手上的東西,問,「你們在看什麼?」
「沒什麼,一些廢舊的票據和照片,都沒用了,需要丟掉。」
如果真的要丟掉,為什麼那麼緊張呢?
寧子卿不相信崔瀚天的話,他想知道他們手上的秘密,便主動對漢叔伸出了手,說:「那我幫你們丟到外面的垃圾桶去吧。」
漢叔笑了笑,並沒有交出這些東西,而是說:「這種小事,讓我做就好了。
你在外面忙了一天,還是先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吧。」
「也好。」
寧子卿沒有堅持,這讓漢叔鬆了口氣。
只是誰也沒想到,寧子卿經過漢叔身邊的時候,會「不小心」地撞到漢叔身上,且因為角度的原因,寧子卿的身體重量都壓漢叔的手腕上,導致他手上的東西全部掉到地上。
這番變故,讓幾個人全都愣住,大家因為心虛,而沒有計較寧子卿這一撞,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崔瀚天想伸手去撿地上的東西,但無奈他坐在輪椅上,夠也夠不到。
漢叔倒是能夠到,可他卻晚了一步,寧子卿撿起地上的照片,並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臉色鐵青。
「這照片是哪裏來的?」
見事情藏不住了,崔瀚天嘆了一聲,說:「有人從門縫塞進來的照片。」
在這張照片上,薇薇安戴着草帽,穿着靴子,在花圃里除草、澆水。
雖然臉蛋紅撲撲的,但是表情很放鬆,眼神很愜意。
這樣的薇薇安,根本不像是被綁架了,反而像是在哪個風景秀美的地方度假,享受生活。
想到大家費心費力地尋找薇薇安,而這丫頭卻有可能偷溜出去享受,崔瀚天便氣不打一處來,忿忿道:「你放心,如果真是薇薇安自己跑掉了,我一定會押着這丫頭來給你賠罪!」
寧子卿沉默了瞬,說:「現在,我只想讓薇薇安平安,別的都不重要。
若是她想離開我,我也尊重她的選擇。
這張照片我們都已經看到過,便沒有存在的意義,快點銷毀吧,免得被我哥看到。」
說完,寧子卿將照片交還給漢叔,而後抬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着寧子卿沉重的背影,崔瀚天緊緊蹙起了眉。
他希望薇薇安平安無事,但也希望她能夠惜福,知道和誰走下去,她才是幸福的。
房間裏的寧子卿,無力地躺在席夢思上,腦袋裏亂成了麻。
他之前就設想過,薇薇安有可能是自願離開的,卻沒想到一語成箴,真不曉得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在寧子卿的心底深處,他是不甘心的,他還是想見見薇薇安,要從她的口中,聽到最後的答案。
為了達成所願,寧子卿將所有的力量都放到嚴斐然的身上,想堵着他,順藤摸瓜,尋找到薇薇安。
可惜,嚴斐然最近在休假,在公司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但寧子卿沒有放棄,為了能見到嚴斐然,他想了很多辦法。
而這些小動作,阿瑞都是看在眼中的。
很快,阿瑞便聯絡到嚴斐然,並對他說:「寧子卿最近在找您,我懷疑,他知道了什麼。」
嚴斐然倒是很平淡的樣子,說:「知道了又如何,不必管他。」
「是。」
掛斷電話,嚴斐然看着窗外在花圃里忙碌的薇薇安,輕輕眯起了眼睛。
讓一個名模,沒事就和花花草草打交到,似乎有些屈才了呢。
或許,是時候讓她出去透透氣了。
心中如此想着,嚴斐然抬步去找薇薇安。
此刻的薇薇安正專心除草,突然,她感覺到一陣陰影籠罩了自己。
順着那陰影看過去,薇薇安看到了嚴斐然,這讓她立刻變成了刺蝟,言語間透着不耐煩和嫌棄:「站這幹嘛,很擋光。」
嚴斐然沒將薇薇安的壞脾氣放在心上,還很紳士地問:「總在這裏呆着,是不是很無趣?」
無趣,當然無趣,都快無趣死了!薇薇安現在無比懷念泡吧、下館子、逛商店的日子,覺得那才是生活。
而現在呢,自己就是個囚犯啊! 不過,為了不讓嚴斐然看扁,薇薇安昂着下顎,說出了相反的話:「不會啊,每天擺弄花草,很有趣。」
「這麼喜歡?
那我讓人再挖一塊花圃好了,面積嘛,就比現在這塊大三倍就好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個屁! 薇薇安默默在心裏爆粗口,表面上,還要裝作很大度的樣子,說:「我這個人比較戀舊,所以還是喜歡這個花圃。」
「但就算你再喜歡,看久了也會膩的。
這樣吧,我帶你去逛街,吃好吃的東西,看漂亮的衣服。」
薇薇安並沒有在這裏住多久,但是因為心情原因,她覺得自己似乎在山林中過了半生,心境都滄桑了。
現在嚴斐然突然發出邀請,薇薇安不動心那是假的,她好想現在就換上漂亮的衣服,重歸到都市的生活。
雖然嚮往,但薇薇安很冷靜,因為她知道嚴斐然心思頗深,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好心,他的心裏,一定在盤算着什麼。
冷眸盯着嚴斐然,薇薇安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你把我叫出去,究竟有什麼事?」
薇薇安這副戒備的小樣子,讓嚴斐然覺得有趣,想也沒想,便伸手掐着她的臉蛋,邊掐邊說:「沒什麼事啊,只是想起曲優優說過,我控制你的自由,這會讓你覺得不舒服,所以我想帶你去逛街、散心。」
拍掉嚴斐然的手,薇薇安蹙眉看着他。
很明顯,嚴斐然沒有說實話。
既然他不真誠,薇薇安也懶得和他虛以為蛇下去,側過頭,不耐煩地說:「不去。」
「機會難得,真的要放棄嗎?」
「呵,什麼機會,算計我的機會?
抱歉啊,我是不會給你可乘之機的。」
嚴斐然覺得冤枉,無奈地問:「請問我想算計你什麼呢,能說說看嗎?」
美眸瞪着嚴斐然,薇薇安神色冷漠地說:「表面上看,你是在關心我,實際上,你只是想進一步控制我,讓我完全依賴你,形成斯德哥爾摩型人格。
但是請你放心,我,薇薇安,絕不會依賴一個囚我的混蛋!」
氣勢洶洶地說完,薇薇安將頭扭到一邊,冷傲得不行。
可嚴斐然一句話,就讓她破了功:「哎呀,你腳邊好像有條蛇。」
這話讓薇薇安立刻尖叫出聲,並躲到了嚴斐然的身後,神色驚恐地盯着自己剛剛所站着的位置。
薇薇安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連蛇都是她的玩具。
可有一次,薇薇安抓了一條有毒的蛇來玩,結果差點沒把自己玩死,這件事對她造成不小的影響,以至於到現在,薇薇安還很怕蛇。
只是……蛇在哪呢,跑掉了?
薇薇安在這邊仔細看着,恨不能讓一雙眼睛變成放大鏡。
而那邊的嚴斐然卻優哉游哉地說:「抱歉,我看錯了,那是條藤蔓,而不是蛇。」
看錯了?
太好了,虛驚一場啊。
薇薇安剛要鬆口氣,轉念一想又不太對,嚴斐然那眼神毒得很,怎麼可能會看錯呢,該不會是故意在捉弄自己吧?
憤恨地和嚴斐然拉開了距離,薇薇安質問道:「蛇和藤條也能看錯,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真不是,你還不許別人眼花嗎?」
「隨便你,反正我不會和你一起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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