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崔瀚天的笑容就變得無奈起來,輕輕錘着自己的腿,感慨自己的年老遲暮。一窩蟻 www.yiwoyi.com
薇薇安也知道父親心急,為了讓父親心安,她打算加快建設新的據點。
不過,因為這裏是a市,據點要有個合理的身份,薇薇安和父親商量過後,決定註冊一個公司,表面上,據點便是個房地產公司,走入地下室,裏面便別有洞天。
這個計劃很好,但是在手續審批的時候,出現點問題,因為需要嚴斐然那邊提供一些報表。
薇薇安不願和嚴斐然有接觸,便讓小洲去聯絡阿瑞,讓他來完成這種小事。
可就是這種小事,人家卻嚴格得不行,說必須由負責人,也就是薇薇安親自來領取報表,其他人一概沒有資格。
哎,和這種大公司合作,真是麻煩死了! 薇薇安心裏不耐,卻只能按着人家的要求來做事,耐着性子去了嚴斐然的公司。
她並沒有要求見嚴斐然,而是找到阿瑞,說明自己的來意。
阿瑞一臉公事公辦的態度,說:「這些文件需要先生簽字,您等一下。」
挑眉看着天花板,薇薇安心裏嘟囔着,既然要簽字為什麼不早點簽,就知道搞形式化,浪費別人的時間! 抱怨歸抱怨,薇薇安還是規規矩矩地在辦公室里等着。
過了一會兒,阿瑞回到辦公室,對薇薇安說:「先生請您過去一下,有問題要問您。」
接二連三的不順利,讓薇薇安爆炸了,拍着桌子斥道:「只是要份文件而已,你們要不要這麼刁難人啊!等一下我進去之後,又有什麼麻煩等着我!?」
阿瑞依舊保持着平靜,說:「先生沒想刁難您,只是想例行問問情況,您不必緊張。」
「誰緊張,他又不是吃人的猛獸,我怕他幹什麼!」
說完,薇薇安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嚴斐然的辦公室。
她也沒敲門,硬生生闖進去之後,端着手臂道:「有什麼問題,儘快問吧!」
示意門口的阿瑞將門關好,嚴斐然對薇薇安說:「先坐。」
「坐什麼,有話快說!」
「你現在的身份好歹也是個商人,能不能去一下你身上的匪氣?」
薇薇安擰着眉頭,粗聲粗氣地說:「說誰身上有匪氣呢,信不信我揍你啊!」
「張口閉口喊打喊殺,難道這不是匪氣嗎?
就算你要裝,也拜託你多裝一會兒,免得露出馬腳,還要牽連我。」
薇薇安已經被氣得不行,根本顧不得偽裝,對着嚴斐然伸出了手,說:「把文件給我,我不來找你麻煩,自然就不會牽連你。」
「你以為事情會那麼簡單嗎?
你現在好歹也是公司的幕後負責人,如果你的公司出了什麼事,我也難逃問責。」
見這傢伙張口閉口就用規矩壓人,薇薇安一臉冷意地說:「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同你合作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白紙黑字,我們已經簽了合同。」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沒想毀約,」薇薇安不耐煩地說,「不是要問問題嗎,到底是什麼問題?」
嚴斐然沉默了瞬,問:「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么小心眼兒?」
薇薇安冷哼了一聲,道:「這算什麼問題,嚴先生是不是在耍我啊?」
「回答我。」
回答個毛線,明顯就是閒的發慌! 手臂環胸,薇薇安不耐煩地說:「我都不知道嚴先生在說誰,怎麼回答。」
「還能有誰,就是你的好朋友,曲優優唄。
因為她對我有意見,便從中作梗,故意破壞我談好的合作。
明明是她有錯在先,結果她還很無辜的樣子,之後見了幾次面,對我各種冷臉。」
聽了嚴斐然的吐槽,薇薇安擰着眉,問:「你難道不應該反思一下,為什麼曲優優會對你有意見嗎?」
「不需要反思,因為這不是我的錯,完全是因為曲優優她小心眼兒。」
「把錯誤都推到女人身上,嚴先生這舉動,有失風範。」
「可事情本來就是如此,難道就因為所謂的風範,便要領下莫須有的罪名?」
薇薇安很無語,心想你還這麼大的脾氣,明明是曲優優被你氣得夠嗆吧。
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才讓兩個人都這樣劍拔弩張的?
抬眸看向嚴斐然,薇薇安問:「你和曲優優之間,究竟因為什麼才變成這樣的?」
看了眼薇薇安,嚴斐然又默默垂下眸子,語氣低沉:「具體細節不需要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薇薇安的錯覺,她總感覺嚴斐然剛剛的眼神裏面,有埋怨。
只是,他埋怨自己什麼呢?
薇薇安擰着眉,又問:「如果我不知道,就沒辦法幫你分析,那你找我吐槽,便沒有了意義。」
「我只是隨便說說,並沒打算讓你給我解決什麼。」
嚴斐然覺得自己很荒唐,好好的,幹嘛要找這女人聊這些。
抬筆將文件簽好字,交給了薇薇安,嚴斐然便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握着文件,薇薇安覺得好氣啊。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事,非要把自己折騰過來,然後聽他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末了,再揮之即去,還不許有一點反對的意見! 這麼霸道,他以為他是誰啊!如果不是因為的確需要手上的文件,薇薇安真的會將其撕碎,狠狠扔到嚴斐然的臉上! 深深呼吸之後,薇薇安緊緊捏着文件,轉身離開了嚴斐然的辦公室。
因為氣憤,薇薇安的步伐也是又快又急,走路像陣風。
但這步伐卻突然慢了下來,因為薇薇安看到了角落裏的柳雅。
這女人最近安靜又低調,也沒有作妖,讓薇薇安差點忘了這女人的存在。
現在冷不丁看到對方,薇薇安還有點恍惚。
可當她和柳雅對上視線之後,不由心中一凜。
她的眼神……真是陰森得可怕。
薇薇安眯了眯眼,總覺得這女人變得有些古怪。
不過,她變成什麼樣子,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最後頭疼的也是嚴斐然。
收回視線,薇薇安抬步徑直離開。
辦公室里的嚴斐然,背對着門口,看向窗外。
聽到腳步聲,嚴斐然也沒有回頭,便問:「她走了?」
阿瑞低聲說:「是。」
「好了,出去吧。」
阿瑞抬眸看了眼嚴斐然的背影,發現他最近的情緒,很反常。
過去的嚴斐然見到薇薇安,要麼生氣,要麼變得亢奮,而現在的嚴斐然卻十分平靜,讓人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垂下眸子,阿瑞安靜地離開了辦公室。
薇薇安雖然在嚴斐然那吃了癟,十分不爽,但她並沒有在這上面耽誤多少時間,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修建好新的據點。
為了讓據點順利修建好,薇薇安親自跟進各個環節,一切也都進行的很順利。
可就在一切初見成效的時候,卻發生了點意外。
因着嚴斐然的警告,九龍堂的反叛者不敢對薇薇安如何。
但不能對人下手,還可以對據點下手啊,一把火,就毀了薇薇安好久的努力。
這場火讓薇薇安十分火大,心裏也是鬱悶得不行。
她不想讓父親擔心,便將這件事瞞了下去,打算處理好火災現場之後,一切再從頭開始。
身為領導者,薇薇安是合格的,她一方面加強了安防,一方面又安撫手下,沒有讓手下有太多的消極情緒,很快便情緒高漲地繼續工作。
但是獨處的時候,薇薇安卸下責任和防備,就會露出疲態。
薇薇安知道,自己給自己太多壓力,她需要放鬆一下,釋放掉這些壓力。
可如何紓解壓力呢?
薇薇安想了下,決定去酒吧,就算她不能喝酒,坐在那看看別人醉生夢死,也會讓她暫時忘記煩心事。
可是在去酒吧的路上,薇薇安就被寧子卿給逮住了。
寧子卿將她叫下車,繃着臉問:「打算去哪?」
「去見客戶。」
「什麼客戶?」
薇薇安有些不耐煩,道:「說了你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要不要問問小洲?
哦,我想起來了,剛剛才和小洲打過電話,他說,某人下午沒事,正好想去酒吧呢。」
薇薇安暗暗責怪小洲多嘴,另一邊,又對寧子卿昂着下顎,說:「既然知道,你還說這麼多幹嘛!」
寧子卿表情嚴肅地問:「你為什麼去酒吧?」
「還能因為什麼,無聊唄。」
「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讓我陪你散心,而不是一個人去酒吧。
知不知道那裏什麼人都會有,若是碰到危險的人,你該怎麼辦?」
「我就是個危險的人,應該擔心的,也是別人。」
眼睛一瞪,寧子卿嚴厲地說:「還嘴硬!」
「喂,差不多就行了。」
說完,薇薇安懶得再理他,轉身便想坐回車上。
寧子卿卻拽住她的手,不悅道:「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
這些天我工作忙,都沒好好和你聊聊,看來我需要再對你進行一下思想教育了。」
見寧子卿張口就要長篇大論,薇薇安怕了,忙說:「這次是我的錯,不需要你教誨,我就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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