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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地上自己喝酒的薇薇安,曲優優嘆了一聲。
她很抱歉地對店老闆說:「對不起,就因為她,把你這裏的客人都嚇跑了。」
「沒關係,她點的都是最貴的酒,我還賺了呢,」老闆笑笑,說,「不過你這位朋友似乎飽受情傷之苦啊。」
「豈止是情傷,我感覺智商也有問題,不能喝還要喝那麼多。」
「那就讓她喝吧,醉過去,才能安生下來。我建議你給她的家人或者朋友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人。」
想到嚴斐然,曲優優搖搖頭,說:「還是我送她回去吧,若是讓嚴先生看她這樣子,一定會罵人的。」
「你送她回去?」
「不然呢,總不能讓她睡大馬路吧。」
店老闆彎着嘴角,說:「九龍堂的人不是簡單角色,夫人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多謝提醒,我會小心的。」
話音落下,曲優優聽到空酒瓶落地的聲音。
她忙看過去,發現薇薇安躺在地上,似乎是暈了過去。
天,她總算停下喝酒了。
曲優優長長舒了口氣,買了單,再讓司機進來,合力將薇薇安弄到車上。
薇薇安這一身酒氣,讓曲優優直皺眉,心想早知道這女人有心買醉,自己就不陪她了。
哎呀,不陪也不行,如果薇薇安自己喝酒喝出了事,那不還是要哥哥操心嗎?這樣的話,還是自己受受累,管這次的閒事比較好。
胡思亂想着,司機將車子開到薇薇安家的家門口。
曲優優向旁邊看了下,發現嚴斐然家裏還關着燈,想來是還沒回來。
哎,哥哥工作還真是辛苦,這麼晚還沒下班呢。
曲優優嘆了一聲,然後扶着薇薇安下車。
薇薇安現在恢復了一點意識,能自己走兩步,所以曲優優沒讓司機幫忙,由她自己扶着走到門口。
站在門前,曲優優發現薇薇安口袋裏沒有鑰匙。
「喂,你鑰匙在哪啊?」
薇薇安含糊地說了什麼,曲優優根本聽不清,只好自己動手去找。
伸手拽來背包,曲優優晃了晃,好像聽到裏面有鑰匙的聲音,然後便拽開拉鏈,低頭翻找。
與此同時,嚴斐然下車往家的方向走。
他今晚有應酬,所以沒有開車,而是由阿瑞送他到路口。
下車還沒走多遠,嚴斐然便發現薇薇安晃晃悠悠地站在門前,而她旁邊,有人在翻她的包。
那邊沒有路燈,嚴斐然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但此情此景,不就是有人趁薇薇安喝醉酒在偷她的錢嗎!
眯起了眸子,嚴斐然行動像獵豹一樣敏捷,奔着那團黑影就沖了過去。
翻了半天,曲優優總算找到了鑰匙,開心地直起腰,便準備開門。
可身後細碎的聲音讓她覺得奇怪,回頭看過去,然後一陣拳風襲來。
砰——
這一拳打得曲優優眼冒金星,可對方還不知足,舉起拳頭還要進攻。
曲優優一驚,忙翻身滾了一圈,遠離危險的同時好反擊的準備。
可就在曲優優準備向對方揮拳的時候,兩個人的視線對了個正着,且都是一愣。
怎麼是他(她)!?
嚴斐然先問:「你在這幹嘛?」
「薇薇安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曲優優還想說什麼,但是她嘴角疼得厲害,抬手捂住,皺眉斥道,「你幹嘛打我?」
「我還以為是……抱歉,這是個誤會。」
什麼誤會啊,讓他上來就打人!
曲優優心裏有氣,不滿地瞪着嚴斐然。嚴斐然自覺理虧,輕咳了一聲,說:「先把薇薇安扶進去吧。」
曲優優想不管這事,但鑰匙還在她手上,便耐着性子回身開門。
打開門之後,嚴斐然便將薇薇安抱到床上,然後回身,對準備離開的曲優優說:「打點熱水來。」
「幹嘛打熱水啊?」
「因為你的嘴角受傷了,需要熱敷一下。」
哦,原來是為了自己啊。
嚴斐然的關心,讓曲優優心裏暖了一下,轉身便去打熱水。
但熱水打回來,她才覺得不太對勁兒。
明明是嚴斐然的錯,就應該他主動照顧自己,怎麼還能讓自己去打熱水呢?
曲優優蹙眉盯着嚴斐然,嚴斐然倒是很平靜的樣子,把毛巾弄熱,輕輕敷在曲優優的臉頰上。
「嘶,好痛!」
「忍一下。」
曲優優嘟起紅唇,說:「都怪你,不然我也不會受傷了!你說說,我對你也挺不錯的,可是你呢,不是對我視而不見,就是對我動手,真是過分!」
曲優優的指控讓嚴斐然無力反駁,垂着眸說:「抱歉。」
一句道歉根本解決不了什麼,但要是讓曲優優揪着這件事不放,一個勁兒地數落嚴斐然,她也做不到。
哎,說到底就是心軟。
曲優優默默嘆氣,覺得自己就是個軟柿子,所以才會誰都來捏兩下。
她的鬱鬱寡歡,讓嚴斐然心裏更加內疚,想了下,問她:「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我?」
「你不是都道歉了嗎。」
「但是你還在介意。」
「怎麼,我不能介意?」
「不能。」
「真霸道!」
「我不霸道,所以才想找個辦法彌補一下。」
曲優優眼眸轉了一圈,問:「你真的想彌補?」
「是。」
「那就讓我回火鍋店幫忙吧?」
嚴斐然想也沒想,便拒絕道:「火鍋店已經步入正軌,不需要你去幫忙。而且裏面也換了很多我們的人,你去,不方便。」
願望落空,曲優優鬱悶地說:「你就不怕我用合約牽制你們。」
「不怕,因為你捨不得。」
曲優優雙頰氣鼓鼓的,說:「所以你就有恃無恐了?真是太可惡了!」
「我這個人說話就是這麼直,不過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你還是換一個要求吧。」
「換一個要求……」曲優優有了個好主意,說,「趁着哪天的天氣好,你陪我去遊樂場玩。」
「太幼稚了吧。」
「我說你這人到底有沒有誠意,我提了兩個要求,你都不同意,那還讓我說什麼啊!」
嚴斐然沒辦法,只能嘆着氣,說:「好,我答應你。」
見嚴斐然總算鬆了口,曲優優眉眼中帶着笑意,說:「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反悔的就是小狗。」
「不會反悔,現在把嘴巴閉上,給你塗點藥水。」
曲優優向後躲着,抗拒道:「我不想塗。」
「塗一些,能讓傷口消腫得快一些。」
「啊,好吧。」
曲優優嘆氣的表情,讓嚴斐然突然覺得很熟悉,好像在記憶深處,便有一個怕疼的小女孩,會向自己撒嬌不塗藥膏。
見嚴斐然盯着自己發呆,曲優優立刻精神一振,問:「你在想什麼,是想到什麼了嗎?」
「我……沒事。」
嚴斐然收回視線,用棉簽塗着藥水,輕輕幫曲優優塗在傷口上。
他的動作很輕柔,特別像以前的曲凌深。
而這樣的熟悉感,讓曲優優雙目失神,喃喃着說:「我哥以前就是這樣幫我塗藥的。」
「你小時候經常受傷嗎?」
「嗯,別看我小時候很乖,但也會偷偷淘氣的。而且有哥哥在前面,我會有樣學樣,上個樹啊,翻個牆啊。為了這事,哥哥小時候沒少替我挨揍。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哥哥便不再帶着我瘋了。」
「什麼事?」
「有一次爬樹,我從樹上掉了下來,樹枝戳破了我的臉頰,流了好多血。當時大夫說,可能會留下疤痕,哥哥嚇壞了,連着好幾天都守着我,還說如果我以後嫁不出去,他就養我一輩子。」
想到那段稚氣的經歷,曲優優淺淺笑了下。
由於專注於回憶,曲優優並沒有發現嚴斐然也跟着她笑了下,但那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見,好像沉入海水的魚。
輕輕呼吸了下,曲優優繼續道:「還好臉上的傷痕慢慢淡了,從那以後,哥哥不會領着我淘氣,反而會告誡我要安穩一點。再後來,我們就長大了,哥哥自己也不淘氣了,我們再也沒有像小時候那樣,天不怕地不怕地胡鬧。」
說完,曲優優仔細看着嚴斐然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點不一樣的神采。
可嚴斐然的波動已經恢復平靜,現在再看,他的眼波就像千年古潭,一點波動都沒有,這讓曲優優的希望,慢慢落空。
嚴斐然語氣平淡,說:「很深的兄妹情,我也很希望你能找到你的親生哥哥。」
「其實……」
「你們兩個在幹嘛?」
曲優優要說什麼,可是另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回頭看過去,發現是醉酒的薇薇安醒了。
薇薇安口渴得不行,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水喝。可還沒找到水杯呢,便看到這對男女親密地站在一起。
而曲優優那微微腫脹,泛着紅色的嘴唇,讓薇薇安眼神都瘋狂了。
「不是吧,嘴巴都親腫了!?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薇薇安的話讓曲優優頭疼,也讓嚴斐然皺起眉,斥道:「發什麼瘋!」
腦袋本來就混亂的薇薇安根本沒有理智,她衝到嚴斐然面前,對他吼道:「嚴斐然,我對你那麼好,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卻和別人的老婆打得火熱,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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