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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優優說的理所當然,聽得尹夜辰直笑:「好歹我剛剛也極力配合你來着,你能不能別過河拆橋?」
「不拆,還留着過年嗎?」
「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良心了。」
良心?不和尹夜辰講良心,那才是最大的良心。
曲優優在心裡冷哼,下樓的腳步越來越快。
身後的尹夜辰突然開口道:「優優,都要搬走了,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曲優優本想拒絕,但是話到了口邊,她又改變了主意:「好啊,就當是散夥酒了。」
「曲優優,我們還沒散夥,你只是換個地方住而已。」
「都分居了,那離婚還會遠嗎?」
尹夜辰被曲優優氣得腦袋疼,將她揪到自己面前,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今天你能喝得過我,那我們就去離婚。反之,你以後就把這句話咽回肚子裏。」
曲優優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說:「誰不知道尹少酒量好,和你拼酒,我不是不自量力嗎?」
「我可以讓你一瓶酒,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一瓶酒?
曲優優圓圓的眼睛提溜轉着,盤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尹夜辰也不是鐵打的,那一瓶酒進去,肯定就喝得東倒西歪,自己就算再水,也不至於喝不過他。
曲優優昂起下顎,接下挑戰:「好,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當然不反悔。」
兩人偷偷拿了幾瓶酒回到房間裏,然後面對面坐着,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意思。
「那麼,我先開始了。」尹夜辰說着,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就灌了下去。
曲優優被尹夜辰的喝酒速度嚇到了,那哪是喝酒,分明就是灌水,面不改色的,且速度極快。
曲優優眼神不自在地挪開,輕咳了一聲,問:「你確定要比下去嗎?也許還沒輪到我喝酒,你就先進醫院了。」
尹夜辰眯起眼睛,問:「怎麼?這是心疼我呢?」
「誰心疼你?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不要胃出血了還要埋怨別人。」
「放心,我的酒量不止如此。」
既然尹夜辰自己都不拿身體當回事,那自己擔心什麼?
曲優優不再說話,起身去拿本雜誌翻看。等她再次回身的時候,尹夜辰那一瓶酒便見了底。
隨後,尹夜辰說道:「好了,開胃菜已經結束,比拼正式開始。」
看着空掉的酒瓶,曲優優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而後又若無其事地地拿起杯子,說:「總算輪到我了,這杯,我先干為敬。」
為了體現出陣勢,曲優優也來個一口悶。
那酒火辣辣的,灼燒着她的喉嚨,讓她很不舒服。
但曲優優強撐着一口氣,硬是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尹夜辰看着曲優優微微發紅的耳朵,擔心地說:「別喝那麼快,會頭暈的。」
「你都沒暈,我怎麼會暈?」曲優優說完,就感覺尹夜辰怎麼在那晃來晃去的呢。
瞧她那迷濛的眼神,尹夜辰無奈道:「看吧,讓你別喝那麼快。」
開始的時候,曲優優還只是頭暈,但慢慢的,四肢產生了無力感,身體也變成了海綿。
曲優優納悶了,尹夜辰一瓶都喝下去了,一點事都沒有,自己只喝了一杯便暈成這樣,該不會是酒有問題吧?
她擔心自己被尹夜辰算計,便拿起他面前的酒瓶嘗了一口,可是因為喝得太快,被辣到了喉嚨,俯身咳嗽了半天。
「哎,你說你,幹嘛要喝我的酒?」尹夜辰給曲優優遞了一杯水,還想幫她拍拍背,卻被曲優優推開了。
曲優優用紙巾擦了擦唇角的酒漬,眼神飄忽:「我、我只是想知道兩瓶酒的味道是不是一樣的。」
尹夜辰當然知道曲優優的小心思,故意逗弄着她:「一個牌子一個系列,口味怎麼會不同?」
曲優優嘴硬的道:「是嗎?我沒注意,還以為是兩種口味。」
「你是沒在意,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拜託,你也好意思自稱是君子?小人都要比你坦蕩。」
「是不是坦蕩,我們用酒來說。」
拼酒繼續,曲優優擼胳膊挽袖子,信誓旦旦地要將尹夜辰喝趴下。
可幾杯酒下肚,曲優優就要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尹夜辰看着東倒西歪的曲優優,笑着問:「認輸了?」
「我才不會服輸呢,繼續喝。」
「可是你已經喝多了,優優,你喝不過我的,認輸吧。」
曲優優來了脾氣,拍着桌子吼:「同樣是人,你為什麼就喝不醉?」
「因為我經常借酒消愁,喝得多了,酒量也好。」
曲優優的眼睛一亮:「借酒消愁?這可真是個好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呢?」
說完之後,她舉起酒瓶就灌。
曲優優的舉動嚇到了尹夜辰,他忙把曲優優手裏的酒瓶搶下來:「優優你瘋了嗎?不能這么喝。」
曲優優閉着眼,臉蛋紅得像蘋果,喃喃說:「我不是在喝酒,而是在澆滅自己的憂愁。別說,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我的心在哪裏了,還真有效。」
完了,這女人徹底喝多了。
尹夜辰捧着曲優優的臉蛋,讓她看着自己,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尹夜辰那個混蛋。」
尹夜辰自嘲地笑笑,說:「尹夜辰的確是個混蛋,沒能保護好你,也沒能保護好寶寶,如果可以,他想以命換回那個寶寶。」
「哼,他根本不在意孩子,什麼以命換命,根本就是說的好聽。」
「你錯了,他很在意。知道自己做了無可饒恕的事,他真的無比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會狠狠揍過去的自己,讓他緊緊抓住自己的幸福,絕不要再鬆手。」
曲優優微微歪着頭,眼睛濕漉漉的,寫滿了迷茫:「聽不懂。」
「那就不要聽了,先睡吧。」
「可是還沒分出勝負呢。」
「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頭痛了,乖啊。」
「可是……可是……」曲優優還想說什麼,但困意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腦袋靠在尹夜辰的手掌上,便睡着了。
熟睡的曲優優,臉上沒有一點防備,天真的像個孩子。
看着這樣的她,尹夜辰有點後悔了。
本來,他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和曲優優聊聊天,沒想到曲優優這麼認真,直接把自己喝了個不省人事。
喝成這樣,明天肯定會不舒服的。
尹夜辰正自責着,曲優優竟然又睜開了眼睛,還一臉不解地看着尹夜辰:「夜辰?」
曲優優的稱呼,讓尹夜辰身體僵住。
自從兩個人冷戰以來,曲優優便沒有如此親昵地喊過尹夜辰的名字,再次聽到軟軟的稱呼,竟然恍如隔世。
而曲優優好像還處於迷濛的狀態中,她伸手抱住尹夜辰的腰肢,還在上面蹭了蹭:「我們明天去看寶寶的小衣服好不好,還有小床和奶瓶,我們都沒準備呢。」
曲優優這樣子,分明就是喝多了,以為寶寶還在,以為兩個人沒有冷戰。
尹夜辰也希望這些都是真的,但他沒有曲優優那麼幸福,喝酒喝到現在,還是冷靜得可怕。
他嘆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曲優優的手背,說:「優優,你喝醉了。」
「我沒醉,懷着寶寶怎麼能喝酒呢?你說,我們給寶寶起個什麼名字呢?」
「你不是想好了叫天天嗎?」
「那是我逗你的,我要準備一個霸氣點的名字,男孩子,就要威武一點。你總說,希望寶寶像我,但我更希望寶寶像你多一些,做個頂天立地的人呢。」
曲優優的話,像刀子一樣,狠狠割着尹夜辰的心。
此時此刻,他真的無比憎恨自己的愚蠢,他為什麼要毀了他們的幸福,為什麼要識人不清?為什麼……
不能好好保護他們的孩子?
尹夜辰眼圈紅紅的,俯身緊緊抱住了曲優優。
酒醉的曲優優,根本不知道尹夜辰有多痛苦,她打了個哈欠,說:「夜辰我好睏,咱們睡覺吧。」
「好,我抱你到床上去。」
尹夜辰輕輕抱起曲優優,剛將她放到床上,曲優優轉身就像無尾熊一樣,巴住了尹夜辰。
「要我陪着你睡嗎?」
曲優優沒有說話,閉着眼點點頭。
側身躺在曲優優的身邊,尹夜辰摟着她纖細的腰肢,總覺得很不真實。
但鼻端馨香的味道,指尖溫熱的觸感,還有耳邊清淺的呼吸聲,都在告訴尹夜辰這一切都是真的。
雙眸一遍遍描繪着曲優優的睡顏,尹夜辰冰冷的心漸漸有了溫度。
可他還想要更多,便湊近曲優優,輕輕吻着她。
覺得嘴唇上有些癢,曲優優伸手就要抓,但她沒碰到自己的嘴唇,反而撫摸上一張臉。
微微掀開眼眸,見是尹夜辰,曲優優好像笑了下,然後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尹夜辰覺得他應該放開曲優優,最起碼,不要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什麼。
但他又捨不得放手,她那麼暖,那麼甜,一輩子都寵不夠。
掙扎間,兩個人已經坦誠相見,尹夜辰的身體比以行動替他做出決定。
進入熟悉的身體,尹夜辰輕輕嘆了一聲。
看吧,面對曲優優,他根本沒有理智可言,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還是會忍不住放任自己,心甘情願地吃下誘人上癮的毒藥。
尹夜辰再次吻上她的紅唇,留下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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