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能說啥?
得嘞,您牛逼唄!
洗漱,出門。
樓道口,那雨下的正緊,噼里啪啦如同炒豆般的聲響落在耳邊,往外一看,鉛雲密佈,雨幕如潑,已經看不清相隔不遠的其它宿舍樓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雨就比他們剛起床時變大了好幾倍!
一大堆新兵堵在門口,交頭接耳「雨這麼大,今天訓練得暫停了吧?」
「沒人通知啊,剛集合哨聲還響了呢。」
「不會吧,冒雨訓練也太赤雞了,。」
「赤雞毛,這肯定得重感冒呀!」
「就是啊,咱們訓練也得講科學呀,這麼搞過分強調主觀能動性了吧,就算一時間能起效,回頭退伍還不得落一身病?」
「部隊根本不把咱們當人看啊這是。」
八班的小夥伴們問道「怎麼搞,是等通知還是直接去操場?」
王愷想了想,率先走進雨幕「去操場吧,既然沒通知就是訓練照常進行的意思。」
「世界未亡,訓練不止,沖鴨!」
王啟良大喊着,也沖入了暴雨。
其實別看他們這幫新兵入伍才不到一周的時間,但每天的訓練,佐以靈氣飯菜,內丹法修行可不是沒用的。
他們現在雖然仍舊沒有邁入練氣期,但身體素質起碼提高了五成,耐力也就是韌性更是翻了一倍還多,所以說他們的潛力其實都很大,部隊只怕挖掘不出來,從來沒想考慮過會把人練廢了。
到操場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那兒了,雨水中老兵們站得筆直,跟柱子一樣,後面陸陸續續跟來了一些新兵,但到最後,也就將將湊了五十號人。
丁騰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冷冷道「行吧,你們組個隊,跑步去吧。」
「張啟,楊凌,你們倆跟我走一趟,所有沒到的新兵都記遲到,告訴食堂,今兒的早飯可以省點了。」
站在大雨中,一幫新兵既慶幸自己來了,又對自己感到悲哀,真的是個輕傷不下火線,暴雨不斷訓練。
這日子也忒苦了點兒。
王愷甩了甩衣袖,吸滿水這身迷彩服沉得厲害,穿身上真的是拖累。
他跟王啟良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還能說啥?跑吧!」
一幫人就頂着暴雨狂奔了起來。
踩得水花飛濺。
王愷悶頭勻速狂奔,他很享受這種運動的樂趣;這幾天,他的體能有明顯增加,服用力量強化藥劑帶來的提升正在被他迅速消化。
效果就像是肉眼可見的經驗槽,每天的進步非常明顯,讓人充滿動力。
過了一會兒,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兵居然後來居上,追到了與他並肩的位置,嚇王愷一跳,一撩頭髮,居然是楊木蘭這妞。
「頭髮也不紮起來,跟個女鬼似的,嚇死個人。」
「反正都要被淋濕,回去還得洗,有什麼可扎的。」
「也是你跑的越來越快,最近修行怎麼樣?」
「別說話,一張嘴氣就泄了,操場靈氣挺多,抓緊吸收呀。」
王愷果斷閉嘴,倆人並肩跑着,很快就拉下了身後人小半圈。
其餘新兵們也都習慣了,從來不跟這兩個怪物比,就這麼勻速前進,節省着體力。
上午的訓練照舊進行着,不過卻從露天改為了室內,氣溫伴隨着這場持續良久的暴雨迅速降了下來,狂風吹到濕漉漉的衣服上,只覺一股透骨寒意。
午休回宿舍的時候,那位辣妹已經不在了,床鋪有些凌亂,還落了幾根女人的髮絲,她離開時,根本就沒收拾過。
王啟良一臉痴漢地湊了過去,深吸了一口氣「哇,睡在這張床上,做夢也會笑醒吧?」
「簡直太幸福了!」
王愷一臉冷淡地把床鋪收拾好「趕緊看看內務評分有沒有被扣,我懷疑那女人是個只會吹牛的騙子。」
「沒扣啊。」
「哦。」
王愷「哦」了一聲,捏着那幾根頭髮打算扔進垃圾桶里,被王啟良一把奪了過去「一縷青絲綰君心,王愷,我覺得你有戲啊。」
王愷拿出鐵盆,將衣褲脫了下來,只留了個褲頭,隨即一擰,頓時擠出一灘渾水。
「你有空在這兒跟我廢話,不如趕緊去沖個澡。」
雨下了一整天,絲毫沒有減小的趨勢,比起南希那夜的暴雨有過之而無不及。
晚上前往會議室修行的路上,王愷看到老兵們迅速集結着,一輛又一輛的軍車駛出了訓練基地,那閃亮的車大燈還有發動機憤怒的咆哮聲,哪怕在這暴雨中仍舊鮮明可見。
等到了會議室,丁騰帶了倆老兵進來匆匆說了兩句話,叮囑他們自主修煉,便再度沖入雨幕。
「這是怎麼回事啊?」
「老兵們這是出任務去了嗎?」
新兵們憂心忡忡。
王愷則是全神貫注,開始修行,他距離練氣一層只差臨門一腳,這一腳越過去,從此以後,他就算是真正成為了一名修真者了。
……
白河堤壩,幾座帳篷屹立着。
雨幕中衝來了一個披着雨衣的老兵,他大吼道「司令員,水位持續上升,照這個趨勢,大壩就快要決堤了。」
「什麼!」李兆重抓住了他的領口,「老兵們不都趕過去了嗎,怎麼還頂不住?」
老兵渾身都濕透了,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他氣喘吁吁道「人手不夠啊,這地方太偏,工程機械進不來,只能肩扛手提麻袋木樁硬頂上了;下面的泄洪區都已經開足馬力,但是還是不夠啊,咱們這兒幾百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雨,白水大壩本來就是土石壩,最怕漫壩,這雨一直不停,壩面承載力越來越低,遲早要決堤啊。」
李兆重神情凝重「群眾疏散怎麼樣了?」
「已經派人去了,還沒消息。」
李兆重思索了片刻,果斷道「叫炊事員,後勤部隊都頂上,還有叫新兵也上,立刻打電話叫十公里外的車隊去接他們。」
老兵有些遲疑「新兵?」
「新兵怎麼了,新兵也是兵,洪水要來,我們當兵的不上,難道要那幫老百姓們頂上去?」
「可他們還都只是孩子。」
李兆重冷冷道「從他們進部隊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與此同時,十公里外的車隊響起了鈴聲。
坐駕駛室的婁萬里接過電話,一聽就惱了「讓那幫新兵蛋子來不是添亂嗎?替我跟司令員說一聲,讓我們這幫人頂上去吧。」
「少特娘給老子廢話,這就是司令員的命令。大壩決堤,下面就是白河市,幾十萬人民群眾都得受災,沿途沒撤離的村民們全都得被沖走,我不管新兵老兵,整個基地只要是有兩條腿的,能動彈的,統統都得給老子上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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