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在張教授家裏吃完晚飯才走的。筆硯閣 m.biyange.net
走的時候,張教授還給她帶了兩本經濟與金融方面的專業書。
安然高高興興走了。
她在一步一步朝着自己想要走的方向去努力。
張教授和小張教授已經和她無話不談!這就是好的開始。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有人已經躺在床上看書,有聽音樂的,還有洗漱的,看到安然進來,不約而同的都看向安然。
這是什麼氣氛?
安然詫異,這都看着她,而且目光里意味不明。
似乎摻雜着隱隱的不屑和鄙夷。
自己做什麼了?
郭冬梅倒是立刻打開話匣子,笑着問,「安然,你去哪兒啦?怎麼這麼晚呀?」
不少人豎起了耳朵。
剛才郭冬梅回來,雖然沒多說,可是隱約透漏了一下,她和張翠霞碰到安然買了水果去了教授樓那邊。
雖然沒說什麼話,可是不少人心裏都有了心思。
安然一個外地學生,剛來第一天就去了去教授樓,這就不能不讓人懷疑。
各懷心思。
安然換了鞋子,把手裏的書放到自己床上,準備拿着洗臉盆去洗漱,回來有點晚,漫不經心的回答,「去看望了一個故人!」
也不多說,的確還是故人。
他們不知道她的前世今生,可是她知道他們的前世今生啊。
張教授上輩子也不過是一個指導過自己寥寥幾句的老人家!這輩子居然像是長輩一樣的關愛自己。
上輩子和自己師生關係的小張教授,這輩子卻和自己成了莫逆之交。
人生真的很奇妙。
郭冬梅看了一眼安然床上的書,心裏一動。
她們宿舍學習經濟與金融的可有三個。
她就是其中一個。
還有一個就是蘇橙。
這樣的專業書可不是市面上的那一種!想買恐怕都買不到的。
安然到底去見了誰?
這個安然到底是什麼底細?
張翠霞冷笑,「故人?真有意思!一個外地人在青華有故人?當我們是三歲孩子!」
安然蹙眉,她可沒招惹這個張翠霞吧!
怎麼這個意思想要鬧事啊。
「我有沒有故人和你有什麼關係!鹹吃蘿蔔淡操心!怎麼你連我們家祖宗十八代都一清二楚啊?」
安然毫不客氣的反擊,張翠霞這種就不能慣着,你越是退讓,她是越步步緊逼。
尤其是張翠霞連第一次見面的客氣都不維持了。
同學們之間說起來也就是第一次見面,張翠霞那副樣子,懟誰都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好像被人活該懟一樣。
讓着她,憑什麼?
安然上輩子也許冷漠,可是不惹事,也就能過去就過去了。
可是這輩子可沒準備自己當個遠離塵世的仙人。
尤其是張翠霞明顯的針對的是自己。
這一句話立刻讓張翠霞像是炸毛的刺蝟一樣,跳了起來。
「簡安然,你什麼意思?什麼叫鹹吃蘿蔔淡操心?」
平日裏她說話是不中聽,可是沒人這樣當面鑼對面鼓的和她計較,時間久了,她就真的以為別人會被她嚇住,總會有人讓步,可是那個人不是她。
這一次到了學校里,沒想到遇到了一個一點都不讓的,張翠霞也蹦不住臉,她臉上火辣辣的熱。
是羞惱的。
安然拿着臉盆,嘴角冷笑,「你可是十八歲,不是三歲,自己好好想想。我可不是你媽,這也不是你家,沒人慣着你!讓一讓,我要出去,別讓我說出更不客氣的話來。」
張翠霞氣的臉都要黑了,眼睛瞪着安然,氣鼓鼓的樣子像一隻青蛙。
指着安然,「簡安然,你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不就是剛來第一天就去找教授拍馬屁,想要在教授面前混個臉熟,給自己以後鋪路啊!你別說你去見的不是教授!」
撕破臉的架勢讓很多人都看着,居然沒人勸架,大概都在想看看張翠霞說得是不是真話。
要是那樣的話,簡安然還真的就不好相處。
心機深沉的人,沒人喜歡。
郭冬梅平日裏可是圓滑的很,早該站出來打圓場,息事寧人,今天居然也一句話沒說,看樣子是也想要知道事實。
安然推開張翠霞,「我去見誰沒必要和你交代,你是我爹還是我媽啊?」
轉身出去洗漱,一點都不在意宿舍里幾個人的表情。
她要是一直在意別人的想法,那不要活了。
再說了,那是她的私事,關她們什麼事。
她可沒必要為了別人改變自己,還要去解釋。
再說了!她就是去見了張教授,這是不爭的事實,她就算是解釋!也沒人會相信!那就乾脆不解釋。
似乎第一天,就相處的不是很好。
安然蹙眉。
看來這宿舍能早一天搬走,還是要早一天搬走,住在這裏可沒什麼好事兒,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屋子裏可八個女人呢。
看看沒事兒都能整出事情來,不要說這才剛剛開始。
心裏有些煩躁,
她一向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有這些瑣碎爭執的人,突然有些特別想念自己的朋友方麗英和陳怡,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每個人都要融入到新的社會生活中,可是她的新的社會生活似乎開端不是很好,一開始就讓所有人對她有了誤解和牴觸。
身邊多了一個人。
安然不動如山,該幹什麼幹什麼。
「安然,你沒事吧?張翠霞有點過分,你別在意!」
安然詫異的回頭,對上了張曉雲的眼睛,真摯,清澈,還有關心和擔心。
有這樣的眼睛的人不應該是心懷心機的人。
起碼看着讓人心裏舒服。
「我才不會在意呢,別人說什麼如果那麼在意的話,那還要不要活了,我做我自己,況且這所大學裏能進來的都是精英。我需要在意的是我的學習成績能不能做到更優秀,其他人想什麼說什麼都不在我的思考範圍里。」
安然也的確是這樣想的。
上輩子她厲害的,可是那是在醫學方面。
但是這輩子所有的課程是重新開始,相當於她進入一個陌生的領域,要一步一步重新來。
所以所有的東西都是重新開始,自己要做的,除了努力只有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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