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的明記者,卻不敢輕易的報案,因為她知道在公安里有許多莊峰的人,而且也聽到莊峰吹過好多次,說他上面省里有人,明記者想,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記者,萬一最後也像小芬一樣的下場怎麼辦?
所以這件事情就一直拖了下來,不過經常的,明記者都會為此事心慌,因為她怕有一天莊峰現了那些相片不在,會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明記者擔心着,好在過年之後很長一點時間裏,莊峰都再也沒有來找過她了,明記者慢慢的也就放鬆了警惕,她不知道為什麼莊峰不來騷擾自己。
她當然是不知道了,那以后庄峰的身理機能生了問題,在很長一個階段時間裏,莊峰都是無用之人。
但就在前不久,莊峰身體恢復了,他又開始給她打電話了,明記者因為沒有照片在莊峰的手裏,起初也是膽氣很壯的,連續拒絕了莊峰兩次。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明記者拒絕了莊峰之後的一個下午,她在辦公樓看到了陳雙龍帶着幾個人走進了電視台,陳雙龍在那個小芬被殺的夜晚的那種陰沉,冷酷的模樣早就深深的刻印在明記者的心裏了,她一下感到惶恐,緊張。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莊峰現了照片不在,有可能感覺到自己看到了他的殺人現場,現在是派陳雙龍過來滅口的,這應該是電視看的太多,中毒太深的緣故,其實到現在為止,莊峰並沒有現照片丟失,因為莊峰自己也害怕那個房子,已經很久沒有過去住了。
莊峰今天不過是讓陳雙龍找幾個人去恐嚇一下明記者,好讓她老老實實的聽自己的擺佈,繼續做自己的禁/臠。
明記者返身回去,瑟瑟抖的躲在了設備間裏,從裏面把門鎖上,直到幾個小時後,她才偷偷摸摸的出來,看下面已經沒有了人,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暫時躲避幾天,在樓下門衛處,卻聽到門衛說「明記者啊,今天來了好些人到處找你,等了一兩個小時也沒有看到你,你怎麼在電視台呢?」
明記者一聽,心裏更加的擔憂,隨便搪塞了一下,匆匆忙忙的回到駐地,翻出了那個有莊峰錄像的手機,躲了起來,但總是躲着也難啊,明記者準備離開新屏市,到外地住一階段,就在這個時候,小芬的事情開始在滿城鬧得沸沸揚揚了,而更多的矛頭和謠言都指向了華子建。
明記者現了一次機會,她早感覺華子建和莊峰的關係不好,特別是一次吃飯的時候,華子建和王稼祥說到莊峰時候的那種神情,那種語氣。
現在華子建成了刺殺小芬的嫌疑人物了,但整個新屏市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也只有明記者知道華子建是冤枉的,所以她決定找到華子建,尋求華子建對自己的保護。
她聯繫了華子建,約華子建在外面見個面,這個時候的華子建還沒有暫停工作,因為謠言才剛剛開始,省里也沒有來人,本來華子建不想去赴約,他和明記者並沒有太深的交情,但當明記者說到自己手裏有莊峰殺人的證據的時候,華子建就立即答應,並推掉了一個會議,趕了過去。
於是華子建就來了,在一個郊區的小學了,兩人見了面,這個小學的老師是明記者的同學,而這個地方也很偏僻。
郊區的天氣比城裏要涼快許多,夜色中,樹蔭下,華子建問「明記者,你說你有證據,還能證明我的清白?」
「你能保護我嗎?」這是明記者說的第一句話。
華子建眼光一閃,篤定的說「當然可以保護你,要是連我都保護不了你,那誰都沒辦法保護你了。」
對華子建這個人,明記者還是相信的「我手上有莊峰刺死小芬的錄像。」
華子建的眼一下子就眯起來了,明記者看不清華子建的表情,但能聽到華子建嘿嘿的笑聲。
再後來,華子建就給安子若打了一個電話,讓明記者到柳林市,安子若已經在那面為她安頓好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沒有誰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沒有辦法,在安子若的溫泉山莊裏,至少住着幾十個保安。。。。。。
而今天這樣的結果,雖然有些巧合,可是應該明白,這個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個因果關係的,如果莊峰不是貪慾太強,不那樣逼迫明記者,也或者如果華子建在明記者心中的影響不好,這事情也就可以生另一種變化了。
而莊峰的落網,在新屏市的震動是很大的,莊峰進去了,不得不說,莊峰並沒放棄所有的抵抗,他承認了對小芬的誤傷,但更多的問題他沒有交代,比如大宇煤礦黃縣長的事情,還有暗殺陳雙龍的事情他都沒有交代,他知道,誤傷小芬未必就能判處他的死刑,但只要黃縣長和陳雙龍的暗殺一暴露,自己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至於他能不能一直頂住,現在真的還不好說。
新屏市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恢復到過去的平靜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着這次的事情,事件本身也很有噱頭,前後巨大的差異,變換極快的節奏,讓人感到眼花繚亂。
華子建呢?他再一次給新屏市展現出了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也或者說,華子建耽誤了一段揭露真像的時間,也就是想要這樣的一個結果吧?畢竟,華子建心中還有下一步棋要走,那麼給大家製造一點懸念,讓事態的展多一點驚險,引起高層的重視,對自己下一步的佈局大有好處。
這樣的結果同樣讓冀良青感到意外,他和華子建一樣,不得不考慮下一步的很多問題,作為一個高的政治人物,在考慮問題的時候,絕對不能單單的把思緒浮在表面的一些東西上,在莊峰完蛋的背後,冀良青明白,整個新屏市的格局會出現一個重大的轉折,而轉折之後的權利佈局會是一個什麼樣子?這對冀良青來說,毋庸置疑是很重要的。
擺在冀良青面前的也有三個可能,其一,省里空降一個新市長,這個可能性很大,也是冀良青所希望的一個可能,因為這樣一個新來的市長,不管他是強者還是弱者,在最初的幾年裏,自己隨隨便便都是可以壓制和掌控他的,因為自己佔據了絕對的天時地利人和,冀良青有這個信心。
其二,尉遲副書記接手莊峰的工作,這個可能性一般,但冀良青勉強還能夠接受,因為具有一定實力的尉遲副書記,掌管了政府事務,對冀良青確實是具有一定的威脅,可是這樣的威脅程度並沒有越冀良青的可控範圍,對尉遲副書記這個人,冀良青太熟悉不過了,就算費點勁,但一定能斗過他。
其三,這是冀良青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個結果,那就是華子建扶正,成為新屏市新一任的市長。
這個情況對冀良青可以說是一個最壞的局面,華子建固然沒有尉遲副書記那麼紮實的新屏市勢力,但華子建的睿智,華子建的強悍,華子建處變不驚,翻雲覆雨而又花樣百出的手段,這些都是冀良青感到恐懼,感到無力面對的,他根本沒有絕對的信心和把握來對付華子建,這一點冀良青是很有自知之明。
這也是冀良青作為一個老道的宦海中人最為難能可貴的地方,他絕不妄自尊大,他能在對待很多問題上都實事求是,不浮誇,不盲目。
這三種可能性到底自己該如何面對呢?這是冀良青現在苦思冥想的重大問題。
他坐在自己的辦公靠椅上,微微的搖晃着身軀,臉上一直都有若隱若現的思慮,煙灰缸中好多根只抽了一半的煙頭,一個沒有完全摁熄的煙頭還在冒着一縷輕煙。
冀良青就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擊打着桌面,看着那縷輕煙,久久的靜默着,俄而,他舒展開自己緊鎖的眉頭,堅毅,果斷的拿起了電話,對方電話的振鈴聲在這個時候,顯的特別的漫長,終於,話筒中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喂,我季啊。」
冀良青忙說「季書記你好,我冀良青,沒打擾你吧?」
「額,良青同志啊,沒關係,有什麼說吧?」季副書記的嗓音中聽不到太多的感情,他收斂起了剛才還極具威嚴的口吻。
冀良青深吸一口氣,說「是這樣的季書記,新屏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下面會怎麼走?走向那個方向?這些我都很擔心,不瞞老領導你啊,這幾天我思考這些問題,睡覺都不踏實。」
「是啊,良青同志,你們新屏市這段時間真的讓人有點揪心,大宇煤礦的特大案件這剛剛結案,沒想到又出現了一個兇殺案,而且還是一個堂堂的市長成為了被告,唉,算了,我也不說這麼多了,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
說是讓自己直接說,但是冀良青怎麼可能直接說呢?政治這玩意,絕對不要自以為是,冀良青就小心翼翼的說「季書記,要說到想法,我真的也挺多的,你看新屏市吧,現在問題不少,各項工作也都迫在眉睫的需要解決,我真希望上級能派一個能力強的領導來,幫我分擔一下壓力。」
「嗯,你想說的是新屏市的市長人選問題吧?」
「嗯,嗯,是啊,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畢竟班子的問題很重要啊,其實我也想過華市長接任的問題,要說華市長的能力也不錯,只是這個人個性太強,不好配合。。。。。。」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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